“哦哦,那就放心了,哎,都怪我冒冒失失地来,把你们两个折腾的。”
木烟笑着起身给她舀了一碗老鸭汤,“没有,您宽宽心,我周末也不上班。”
……
饭后,木烟在厨房帮陈母刷碗,陈炤在书房处理公司事务。
陈母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烟烟,别怪阿姨话多,你也知道阿姨一直都特别喜欢你,想着当儿媳妇的,当年和炤炤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散了呢?”
木烟刷碗的手停住,厨房只剩下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她伸手关上,声音小小的,“陈炤没和您说吗?”
陈母叹了声气,“当年看他太难过了,我都不敢细问。他说,因为你们快毕业,各自有各自的打算,你留在这,他要去上海,你们就和平分开了。唉,这会儿倒好,找个上海的姑娘,他又被调回来了。”
木烟眼眶一热,低着头继续刷碗,“嗯,年轻那会儿,脑子发热。遇到点麻烦觉得天都塌了,想着越快解决越好,其实现在想想,早点晚点都是能熬过来的,哪里需要那么决裂的办法。”
陈母听出来她伤心了,赶紧安慰,“说到底还是缘分不够,还好现在你们俩都定下来了,也蛮好的,烟烟也嫁得好,听说是大老板呀。”
“阿姨,”木烟转过身,眼睛都红了,“我结婚当天就后悔了,我还是喜欢陈炤。”
陈母被一句话惊得眼睛瞪大,说话都结巴,“这,这叫什么话,婚姻大事哪里能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不,不能,玩笑开大了。”
木烟低着头不说话,手里还攥着洗碗的抹布。
“炤炤也和你一样的想法吗?”陈母急了。
木烟摇头,“陈炤他……”他已经不喜欢我了,木烟抬起头,眼里还有些水光,“他现在没有什么别的念头,应该就是准备和女朋友去国外了吧,毕竟国外的社会福利,公共服务,基础设施什么的都比我们要好,正好他女朋友也是这个想法。”
陈母一下变了脸色,木烟继续说道,“您别担心,他们两个在国外肯定能发展的很好,后面有了孩子,也能在国外接受先进的教育。”
“这孩子,他跟我说他不会去的!”陈母想到以后见一面孙子都难,着实心痛。
“阿姨,女方的背景你也知道。”木烟耐心分析给她听,“如果女孩子坚持要出去,加上女方父亲的压力,陈炤会很难做。您又不忍心他夹在中间,倒不如让他轻松些,就当送他们家一个儿子,其实陈炤不还是向着您吗?”
陈母眉头直皱,认为木烟出了个馊主意。“女方那一家人,也不是没见过,她爸官威可大了,那次还特地去找我,哪里是来找我商量的哦,趾高气昂的跟我讲你应该怎么样怎么样,不能拖累他,还不知道是怎么跟我儿子说的。人活几十年,再飞黄腾达,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这有什么意思?我要是有个什么大病或者意外,他还要坐飞机回来,搞不好连我最后一面都见不了,后半生都要悔死了,你说可不可怜?”陈母说的眼泪直掉。
木烟抽了纸巾轻轻地给她抹泪,“阿姨,您别伤心,都怪我,说错话了。”
陈母拍拍她的手,“不是你的问题,孩子。我这一辈子,真的,不图什么,人家说的什么面子呀名声啊,我都不要。我现在看透了。只要他好好地生活,我能照顾点他,能看到他,我就满足了。”
木烟点点头,“我有空和他说说,再劝劝他。”
陈母叹息,“烟烟啊,实在是你结婚了,我们不能干缺德事儿。炤炤那么喜欢你,你也对他好,你们要是当年成了,这会我都已经开开心心地帮你们带娃养老了,哪怕死也瞑目,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一定要帮我再说说他。”
……
下午,木烟帮着陈母里里外外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因为陈炤比较爱干净,所以家务也不重。
陈母在客厅择菜,木烟敲敲陈炤的书房门,推开,大喊,“陈炤呀,阿姨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能出来陪陪她吗?工作是做不完的!你今天又不上班!”
陈炤头疼,拿下眼镜,捏捏精明穴,闭着眼睛说道,“你进来,门关上。”
木烟咬唇,挪了进去,依言关好了门。
“戏演完了吗?”陈炤坐在老板椅上,支着头看她。
木烟气不打一处来,忙活了半天,还被嫌弃。“……在你眼里,我就一点人情味儿没有?”
“别在我妈面前蹦跶了,我看的心烦,没准就把你那事儿说开让你清醒一下。”陈炤说的不带一丝感情。
“今天遇到阿姨是个意外,我帮她的时候还不知道她是阿姨!”木烟委屈地说。
“谁知道呢?”陈炤一下一下敲着黑笔,没心没肺地笑着。
木烟跟犯错误的学生一样,笔直的站着,他翘着二郎腿靠着椅背,悠闲地坐着。气氛说不出来的诡异。
“你把我杀的鸭子吐出来!”
陈炤跟看智障一样看着她,“有正主不伺候,天天围着我转,我真没和有夫之妇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