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除夕夜,哪个女子都愿意在皇上面前得个脸面,留下个好印象。
楚王最是喜欢长华公主,特地从南地寻了一颗夜明珠,足足有拳头那么大。楚王爱怜的摸着两岁女娃儿的脑袋,笑道:“长华有了这颗宝珠,置于殿中,夜里就不怕黑了。”
长公主嘴巴很巧,也极讨人喜欢,抱着楚王的脖子要抱抱。楚王也是个会宠孩子的,将长华搁在自己脖子上,顶着她在殿中转悠。
女娃儿咯咯的笑声在殿中环绕,看的太后乐不可支。
正在殿内众人也看的高兴时,皇后向皇上婉言建议:“今年后宫充实了许多妹妹们,臣妾看着也都是懂事可人的,又逢杨婉仪和褚采女有孕,宫里喜事一桩接一桩。臣妾想着,不如晋一晋妹妹们的位分,一同沐浴皇恩。”
萧珩觉得此言有理,当即点了几个眼熟的。德妃协理后宫有功,晋为贵妃,赐封号贞。何昭仪伺候太后尽心,封为贤妃。裴昭容晋升昭仪,楚婕妤晋升为正三品贵嫔,杨婉仪晋升为正四品容华,何才人与白筠筠晋为贵人。还有几个不眼熟的,萧珩交给皇后看着办。
册封大典安排在腊月初七。淑妃坐在一旁,未听见有自己,当即红了眼圈。淑妃性子骄傲,不甘人前落泪,起身借口去更衣。
褚采女告了罪,也跟了上去。宫里人都知道褚氏是淑妃的尾巴,淑妃去哪里她跟到哪里。见她出去,并不在意。
淑妃一走,殿内又热闹起来。白筠筠无意中看向刚刚被晋升为容华的杨悦儿,却发现杨悦儿不在位子上。很快,皇后也发现杨容华不在,为怕皇上与太后忧心,皇后向离得最近的贞贵妃道:“妹妹,杨容华尚未回来,你跟上去看看。杨容华是双身子,总要小心些,你做事本宫放心。”
贞贵妃领了命,从后门退了出去。
片刻,一旁的贤妃喂长华公主吃完了枣糕,起身道:“不如臣妾也一同去看看,杨容华去更衣的话,这时候也太长了些,臣妾也有些不放心。”
此言一出,众人这才发现杨容华不在位子上。楚贵嫔也起身道:“臣妾吃的有些撑,也跟着去看看。”
太后干脆挥挥手,由一旁的玳瑁扶起来,“晚宴已毕,放烟火的时辰也差不多了。不如大家都出去走走,顺便看看那几个人磨叽什么。”
众人一同向外走去,门口的嬷嬷说三个人去了偏殿。到了偏殿,却没有人。
萧珩蹙起眉头,皇后也面色不好看,却还是安慰道:“皇上莫要着急,兴许她们去院子里溜达了。”于是吩咐宫女太监去寻找。忽然园中传来隐隐约约的争吵声,萧珩面色一凝,带人往里面走去。
远远的,看见三个人影在荷花池旁边,似是起了争执。黑暗中,只见淑妃拉着激动不已的褚采女,贞贵妃在一旁挥舞着手臂,不知嚷嚷什么。
皇后变了脸色,除夕夜在长春宫闹事,眼里可还有皇上与太后。皇后远远喊了一声:“贞贵妃——”
本以为三个人能收敛,没想到暗影中的贞贵妃竟然手举石块猛地砸向了褚采女的脑袋,只听“啊——”的一声尖叫,淑妃护着褚采女双双落入水中。贞贵妃见有人来,慌忙中钻进了一旁的花园。
太后亲眼看到了这般场景,气的不打一处来,手指哆嗦着指向荷花池:“快!快救人!速速将宁风灵给带过来!哀家倒是要问问,什么深仇大恨能害人性命。”
萧珩紧皱眉头,一言不发。旁边的皇后急急告罪,这事发生在长春宫,又是除夕夜,实在是不可推卸责任。
淑妃和褚采女很快被捞了起来,冬天虽冷,可荷花池内没有冻住。淑妃浑身湿透,似是吓到了,见到皇上竟然哭不出声来,面上十分凄然。褚采女额头尚且流着血,昏迷不醒。宫灯下,只见褚采女裙下的血与池水混在一起,蜿蜒一片。只看这出血的程度,胎儿怕是难保。
太后惊怒,身子往后一仰,居然晕了过去。玳瑁忙命人扶住太后,差人去抬软轿。
楚王见母亲病倒,哪里顾得上什么软轿,打横将太后抱起,急急赶回景泰宫。身后的玳瑁也命人去请御医。
盛院首快疯了,除夕夜宫里不安宁,所有的御医被急召入宫。
烟花燃起,却无人有心思欣赏。长春宫里众人噤若寒蝉,淑妃披着被子小声哭泣,褚采女则昏迷不醒。
太医诊了脉,胎相已然没了。
“到底怎么回事,淑妃你好好说。”皇后难得的发了怒。
淑妃满脸凄楚,“是德妃,德妃将我二人推下荷花池。褚采女说杨容华腹中胎儿有异——”淑妃抬眼看看皇上,不敢继续往下说。
萧珩压着怒火,沉声道:“你说下去。”
“杨容华曾与一名侍卫交好,恰巧被褚采女撞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