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你说的不无道理。德妃不是个傻的,若是下药,怎会下这些个没用的。她巴不得毒死杨氏,将长歆养在膝下。”
头疼一时无法缓解,皇后脸色发白,“去勤政殿后殿问候恬妃,看看胎儿如何,就说本宫身子不适,不亲自过去了。”
小太监应下,转身出了大殿。
盛一景尚且等在寝宫,与杨贵嫔一打照面,心里凉了半截。只见杨贵嫔的面色便知晓,裴昭仪的判断是正确的。
“可有转圜的余地?”
盛一景来回踱着步子,“看人。有的人复发的快,用了即可见效。有的复发的慢,毒性久久沉在体内。”
“可要告诉皇上?就怕皇后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抓不到把柄。”
可不是?
推给御厨或者常青,多么简单的事。
盛一景面色凝重,“还得看恬妃如何安排。”
太阳刚刚落山,一则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
皇上身子不适,伤口竟然流血不止,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守在勤政殿。正当太医们没有止血的办法时,皇上竟然口吐鲜血昏迷了。
皇后着急不已,坐在龙榻旁边默默的擦眼泪。嫔妃们等在殿外,一个个的焦急不已。
她们正值青春年少,还没有活够,万一皇上一个不好驾崩了,那都得跟着陪葬。一想到陪葬,花儿一般的后妃们急的落了泪,嘤嘤嘤的哭的不停。
“皇上到底怎样,你们就不能给个准话?一群废物。”皇后眼圈通红,抑制不住的发怒,“盛仕,你来说。”
盛仕撩起袍子,叩拜在地,“皇后娘娘恕罪。皇上的伤之前好得差不多了,臣也不知为何皇上会突然这般。”
皇后又问:“盛一景,你医术高明,可能看得出来原因?”
盛一景支支吾吾,低下头,“臣惭愧。”
皇后更是愤怒,“盛仕你是院首,怎可不知?本宫命你,三日之内查出原因。不然,本宫重重治你的罪。”
“老臣惶恐,定会全力以赴。”
当夜,皇上昏迷不醒。皇后身子不好,可还是坚持守在勤政殿。脸色苍白,咳个不停。
皇后让白筠筠回紫福宫休息,白筠筠知道自己不累,也坚持守在萧珩身边。
皇后不悦,可也并未说什么,由她去。入了夜,皇后沉沉睡去,徒留常青在一旁伺候。
白筠筠无心睡眠,将阿琰交给桂嬷嬷照顾,殿里留下春杏和小路子给自己做伴。三个人轮流小憩,终于熬到第二日。
皇上终是醒了,面色暗沉,神情疲倦。
见皇后在殿内,道:“皇后身子不好,回去休息罢,朕无事。”
皇后拿帕子擦擦眼泪,一脸的心疼,“让盛院首守在这里罢,臣妾也放心些。”似是无意的看了一眼白筠筠,“恬妃日日陪伴在皇上身边,理应提前发觉皇上伤口有异常,怎么这般粗心?”
白筠筠低头,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是臣妾疏忽大意了。”
皇后又道:“想来你也是顾着大皇子,没想到皇上的伤口会复发成这般。”
“皇上,让燕选侍来殿里侍奉罢。一来燕选侍细心妥帖,二来恬妃身怀六甲,也得休息。您看如何?”
皇后提议道。
萧珩阖上眼帘,脑袋外向里面,嗓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皇后唇角轻抿,“那臣妾这就叫燕选侍过来侍疾。”
说罢,看向白筠筠,温言嘱咐:“恬妃,你也累了,燕选侍来侍疾,你正好多休息,养好身子,诞下龙嗣跟侍奉皇上一样重要。”
白筠筠蹲身行礼,“臣妾谨记,多谢皇后娘你关怀。”
对她此刻的态度,皇后很满意。
殿门吱嘎一声,一名小太监挤进半个身子,一脸苦样的看着福公公。
福公公招招手,示意他近前来,小声道:“怎么回事?脸皱成这般给谁看?”福公公语气不好,自打皇上病重,福公公一个笑模样都没露出来过。
小太监畏畏缩缩,道了句:“德妃娘娘站不起来了,而且…”
皇后回过头,变了脸色,“而且什么?”
“而且…而且…”小太监自己抽了一巴掌,这才说出口:“下面shī_jìn了。”这话有些不体面,难怪小太监不肯说。
白筠筠一怔,德妃瘫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皇后叱责小太监,“大声些。”
小太监一害怕,跪在地上,将事情原本道出:“几位小主在湖边凉亭里说话,德妃娘娘也过去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