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给他倒了一杯,激将法:“实在不行别勉强哦,姐姐去给你买巧克力。 ”
“少废话!”郑延钟被逼出来了,一口气再喝下了一杯苦瓜汁。
这回好像没那么难喝了,他怪地睁睁眼:“再来!”
像喝醉酒的人一样,不过郑延钟是在赛,四句“再来”,喝了五杯苦瓜汁。
苏若瑶连忙扶着他站稳,说着:“好了,够了,五杯了,再喝受寒了,别喝了,你走动一下,别胀坏了肚子。”
“哦,嗯。”郑延钟打了个咯,在厨房里走动着。
苏若瑶将剩下的苦瓜汁放进冰箱,然后收拾好厨房。回头看看郑延钟,他也散步好了,这脸的笑容也多了。
“苦瓜汁消化地快,没那么胀了吧?”苏若瑶拍拍他的背。
郑延钟一脸舒畅地说:“拍肚子啊,拍背干什么?”
苏若瑶也随他舒口气,绽放笑容:“看你这得意样子是没事了。不过喝了五杯苦瓜汁而已,别那么得瑟了。”
“我现在想弹琴了,特别想。”郑延钟似乎是心血来潮。
苏若瑶皱皱眉看他:“刚才好好的不弹,现在手指受伤了,你怎么弹啊?”
“左手手指只要调音可,我可以不用食指,来,听我弹。”郑延钟拉着苏若瑶去客厅了,不知心里有多希望有个听众呢,而最好的听众是懂他乐曲的苏若瑶了。
他这次是闭眼笑着乐着弹奏的,乐曲欢乐喜悦。苏若瑶感觉像是一个男孩子在夏日里打篮球之后喝冰水的酣畅淋漓,一个字——爽。
结束地速度很合适,快慢有序,像是欣然入睡了。
“喂,苏若瑶,听到什么没?说来听听吧。”郑延钟第一时间想得到苏若瑶的答案。
苏若瑶有她的想法,正摇头晃脑着:“踏花归去马蹄香。”她闪眼嘿嘿地邪笑他:“你该不会是在音乐做cǎi_huā贼去了吧?”
“我是那种人吗?你别贼笑了。”郑延钟瞥她一眼,得意地说道:“不过你说的‘踏花归’倒是很相似,‘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是我刚才弹的心情,懂吗?”
“你这是了状元还是进士啊?怎么五杯苦瓜汁把你弄糊涂了?”苏若瑶继续挑眉调侃他。
郑延钟的脚准备去厨房:“反正那么开心了,你的苦瓜汁还真有效,不烦了,我……”
外面有老太太的声音:“若瑶,吃饭了。”是甄迪智家的保姆的声音。
再看外面,又是太阳西下,日照长影了,苏若瑶猜甄迪智已经回来了,朝外喊着:“邱奶奶,知道了。”
回头向郑延钟再见:“我要回去吃晚饭了,你记得还有半壶苦瓜汁在冰箱里,每天喝两瓶,解暑解闷。哦,还有,你的手指,换纱布啊。”
这么走了,又剩下郑延钟一人在屋里了,他勉强一笑,看看手表,算算苏若瑶今天来这里已有三个小时了。可怎么那么快呢?这是快乐的意思吗?“乐”一定要那么快吗?
本想留她下来一起做晚饭,但是她好像有自己的事。郑延钟只好叫外卖了。
苏若瑶回到甄迪智家里后,不好意思的说着:“甄叔叔回来啦,开饭吧。”称呼已从“甄先生”改为“甄叔叔”了,如亲友。
甄迪智放下包,笑笑,也没有问她去哪了,坐下一起吃饭。他是很讲格调的人,吃饭也是坐直着身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虽然这样矫情了,但是苏若瑶觉得还不错,很少见过这样讲究外形,而且很看的男人。不觉,苏若瑶也学着甄迪智的姿态了。
饭间,甄迪智随意聊着:“若瑶,你舅舅要在你们外甥女选一个嫁给郑家少爷,但是排出了你,你是怎么想的呢?”
“啊?”苏若瑶的表情定住了,愣愣的:“甄叔叔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去过时利和酒店啊,不小心听到八卦了。”甄迪智笑问着。
苏若瑶的碗筷随手悬在空,不知所措,她垂下眼帘,不好意思念着:“嗯,是啊,我是这么被排斥了,一句话,不够格呗,学历,交际圈都不行啊。”她想尽量表现得轻松,不屑一顾,但却适得其反,心的不安更显现在脸。
不过还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她定了定神,坚持地说:“甄叔叔你一定觉得那很可笑吧?是啊,那样得来的婚姻太滑稽了,像是选妃选出来。我才不在乎呢。”
“嗯,你说的很对。”甄迪智带念头道,虽看她神情异样,但还是赞成。
而苏若瑶却欲盖弥彰地继续说着:“哼,我那些表姐妹她们自己本来有男友,还想着嫁入豪门,暂时把男友做备胎,都什么心思啊?脚踏两只船,过分!”苏若瑶愤慨着筷子插着桌面。
这话多了倒让甄迪智看出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她很痛苦,在嫉妒,在怨恨为什么没有她的位置。
可是甄迪智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这会让苏若瑶更难过。苏若瑶忽地想到:“甄叔叔,没想到你知道这事了,呵呵,你,不会因为我被家族集体排挤而对我有意见吧?”
甄迪智笑的时候那鱼尾纹并没有让他显老,而是历经沧桑的成熟:“我看人从来都是凭自己的眼睛,所以你家族的事与我的想法无关。对了,若瑶,你这两天帮我校对的章很好,效率高,还润色了,不错。态度认真,工作努力,这不挺好吗?”
“呵呵。”难得被夸奖的苏若瑶笑得忘形了:“其实我也是写章时还不错,其它工作都是错误百出的,所以最后落得去时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