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着急的不行, 可是在船上, 她根本无计可施。
“那要看言域什么时候来。”意临川丝毫不慌。
可是站在船头往后看,极远处的城门大开,大批官兵排队出城,然后分成两路,一路往九云山停云客栈而去,一路准备搜查清嘉湖。
此时清嘉湖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湖中还有大量游船。而此刻,这艘画舫已入沧陵江。
顺流而下,速度飞快。眨眼已看不见皇城。
“你们来荣安郡做什么?言域到底去哪儿了?”殷素月毫无办法,只得去质问意临川。
“言域啊?”意临川见殷素月满面惶急,眉头一挑,“他是去救一个人,啊,对,这人是个貌美的姑娘。”
貌美的姑娘?殷素月一时怔楞,意临川摇摇小扇子,继续道:“本王都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姑娘,想必言域也是这么想的。”
“闭嘴吧你!”殷素月没好气的回一句。
“你莫不是生气了?”意临川不以为意,完全没有一点被忤逆的不快,他坐在船舱里,很有闲情逸致,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逗殷素月。
殷素月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昨晚她还和言域在半山腰的停云客栈喝酒,早晨醒来却在清嘉湖的画舫里。
也就是说,她喝醉后,是言域将她带到此处。那后来言域是去做什么了?皇城内发生了大事,极可能与言域有关。
她心里乱糟糟,可是一旁的意临川满目悠闲,慢悠悠地将身上挂的各色金灿灿的饰品拿下来品评,不时问问殷素月的意见。
殷素月满心怒火无处发泄,干脆走出船舱,趴在船舷上吹一会风。
虽是七月,船行至江面,还是能感觉到冷风拂面,她趴在船舷上,终于清醒几分。眼下正行驶的确然是一艘画舫,如果是在清嘉湖里游玩,再合适不过了。
可现在,这艘画舫急急入沧陵江,沿江水顺流疾驰。船舱内除了她和意临川,再无别人,船尾有几个也只是这舫上船工。
她怔怔盯着船行过漫起的水纹,然后就看见了那水纹里有丝淡淡的红。
不时飘来一缕,不仔细看,被水一冲,片刻就消失不见。
殷素月趴在船舷上,全神贯注盯着水面漾起的波纹,一缕缕淡红飘过眨眼被冲淡。
那淡红,如果猜的不错,就是血!
这艘画舫上,还有其他的人!
目之所及,只有几个早就见过的人,这画舫本就是游湖赏玩专用,一览无余。如果这船上还藏了什么人,那会在哪里呢?
殷素月盯着那沉在水下的舱底,那里会藏的有什么人吗。
意临川在清嘉湖,停云客栈的主人是意朝凤。他们不远千里来了荣安郡,必有所图!
江水湍急,不知何时竟隐隐飘起雨丝,待到起风,这画舫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也就是这时,殷素月终于发现一向淡然悠闲的意临川面上闪过几分惶急。此刻他从船舱出来,观望一会江面情形,眉头紧皱。
不多时,江面有白色飞鸟掠过,船尾的随从有人吹了一声口哨,飞鸟闻声渐渐落在船尾。那随从取下一封竹简密信递给意临川。
意临川看过之后,这才眉眼舒展,看来是什么好消息。
他见殷素月坐在外面,让身后的随从拿来一把伞递过来,“小月,言域刚来了消息,他正在赶来的路上,一会儿本王会在前面的云崖渡口靠岸,将你送过去,你等言域去找你。”
这于殷素月而言自然是好消息,她确定了言域没事,并且正在赶来的路上。可方才这船上隐藏的一幕历历在目,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你呢?你不见见言域吗?”
意临川眉头一挑,“本王又不是你,思念情郎心急切。”
殷素月:“……”
意临川你信不信我一把给你推进这江里淹死啊!
意临川见殷素月脸色发黑,不再玩笑,转而道:“这沧陵江沿岸风景上佳,湖光山色,让人流连,本王就一路观光南下。”
骗子!殷素月一个字都不信!
可现在的情形是,在下一个渡口,她会下船,因为言域会去那里找她。而意临川肯在前方的云崖渡口有所动作,因为这样的画舫根本不适合在随时会起风浪的江面上行驶。
而且那船舱底下的人,应该是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殷素月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虽然意临川同她说话也并没有摆出王孙贵族的架子,可她却知道,那是因为言域同他是好友。
他事实上是永昌国的西泉亲王,除了在书中是赖上女主的男四,他也确然是权倾一方的王爷,他做什么事自然有他的考量,不是殷素月可以过问的。
他要带走什么人,也有他的打算。如此一想,殷素月总算心思开阔,接下来就安心等到下一个渡口靠岸。
江面渐渐起风,细雨如丝,船行速度慢下来,半个时辰后,终于抵达云崖渡口。
同事先商量好的那样,殷素月撑一把伞准备下船,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