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时候被八卦对象抓住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殊给了金儿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便和秋风姑姑走了。
金儿:……
林殊的亲戚还没走,找到了大皇子表示要请假,大皇子那双和端贵妃如出一辙的大眼睛里露出一丝沉痛,林殊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
“小梳子啊,本宫待你不薄吧……”
林殊:“……”
“遇到困难就退缩,是男儿该做的嘛?本宫知道,季太师教人的方法的确刁难你了一些,但你也在进步不是么?男子汉就该迎难而上!”大皇子一脸豪迈,用力拍她肩膀,“身为本宫座下第一勇士,小梳子不要辜负本宫的赏识啊!”
猝不及防一口没拔毛的鸡汤。
林殊觉得大皇子可能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中二之魂。
林殊叹息一声,知道这回是没法逃了,毕竟她现在是个男的,看上去无病无灾的就找不到借口了,总不可能说她得了心脏病吧?
演武场里季太师照例先来一步,欣长挺拔的身姿如同青峰,立在武器架前,已经调试好几把弓了。
林殊看到他就眼前一亮,觉得今天的季太师比往日帅气了不少,远远地就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两个小酒窝陷下去,头上的呆毛都似乎和主人一样兴奋地翘起来了。
季星河微微眯了眯眼,勾起了唇。
她和大皇子一走过去,他就把手中的弓抛给了林殊,声音波澜不惊,“三十下。”
语毕便带着大皇子去前头练习活动靶了。活动靶顾名思义,就是由侍卫站在靶后操控靶子来回移动。
用季太师的话来说就是,“敌人不会傻站在那里等你来射。”
这难度比死靶不知高了多少,还有不同的移动速度,大皇子练习了几天也才将将能在最慢速的情况下射中靶心。以大皇子的年纪来说,算是很惊人了,但在季星河眼里,这个只能叫……渣渣。
林殊蔫了。又是拉弓,基本上她来这儿别的事都没干了,就拉弓了。林殊很羡慕大皇子生动活泼的教学内容,对自己枯燥的拉弓产生了厌倦。
但她知道自己基本功不行,先天又有劣势,于是也不抱怨,看着那把弓眦了眦小虎牙,迟早她要把它拉断!
或许是月事来了的缘故,林殊拉到第十下就有些吃力了,林殊不敢硬来,休息一下再来一次,这样拖拖拉拉到了第十八下,她满头大汗地拉开,然后……手抽筋了……
这酸爽,不敢想象,林殊呲牙咧嘴地放下弓,抱住自己的右手蹲了下去。
手臂那儿一抽一抽地疼,让林殊一头热汗都变成了冷汗,她艰难地发出声音,声音都一颤一颤了,“殿,殿下……”
谁知大皇子一认真起来就物我两忘,倒是季太师听到了那一声弱弱的呼声。
看到林殊蹲在地上捂着手臂的样子,季星河皱起了眉头,走了过来。
那小孩苍白了一张小脸,冷汗直冒地抱着自己手臂,蹲成小小一团,眼巴巴地看着他,看上去无助极了。
季星河莫名地,心中一动。
“怎么了?”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林殊眼前出现了一双绣着祥云的黑色皂靴。
还没等林殊抬头,他就蹲下来了,“手抽筋?”
林殊抱着自己的手臂可怜兮兮地点头。
“手给我。”
林殊听到他还是那么平静沉稳的调调,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分筋错骨啊白手接脱臼啊,以及那一声痛苦的“啊!”,下意识地,缩了缩。
季星河冷笑一声,话不多说,直接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腿上,林殊被他这一手吓了一跳,手臂因此抽得更厉害了,让林殊来不及乱叫就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一双因为内敛的双眼皮而显得波光潋滟的眼睛若是冷冷地看人,便如一柄冷锐的光刀,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感。
林殊被他看得忍不住缩了缩脑袋,连疼都顾不上了,安静如鸡。
他握着林殊那细细的手臂,动作不算轻柔地……揉捏了起来。他的手法很纯熟,像是经常处理这种事,又麻又痛的感觉好了很多。
林殊没想到他会亲自帮她,想到刚刚自己还缩了缩就不由得小脸一红,似乎她在季太师面前,好像总是……以己度人了。这么想着,那在他手下的手臂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好了。”
林殊赶紧收回手,竟然一点都不痛了,连忙道谢,“总督大人,谢谢。”
季星河没有应声,起了身,高大的身影几乎把林殊罩了去,这让林殊既心虚又有点怂。
“注意力度,慢慢来,不要着急,”他像一个真正的良师一样教导道,垂眸看着林殊翘起的呆毛,声音温和得很,“加五个,还剩十七个,本官就在这儿等着,做不完就别回去了”
林殊:(╥w╥`)
她哭丧着脸点点头。果然还是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