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来回踱步脸色发青的肃王简直要爆。
这死丫头,三年前就开始背着他,偷偷摸摸同荣王来往,开始还是只字片语的关心,这半年已经诗词书画传情不断了。
要不是今天在大佛寺花树下,他心血来潮跑马去接上香的她。
眼睁睁看到自己的王妃对着旧情人梨花带雨垂泪关心,发现他后还挤眉弄眼杀鸡抹脖子做眼色。恐怕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当时怒极,拔出剑要杀上前去的他被青云和暗卫死死抱住,才免去一场兄弟相残。
等回到王府,气怒交加要提剑找自己老婆算账的他又被跪了一地的奴才们拦住。这才知道自己王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家红杏使劲出墙,自己的头上已经绿草青葱了。
而被她所谓成全王爷大业理由所动摇的暗卫侍卫们,自己曾经的忠仆们还都是帮凶。
反了,反了!他们是不是都忘了谁才是府中的主子了!
现在想想自己对她真是太纵容,太信任了。
做了这个欢脱妻子夫君后,他是尽量答应她所有匪夷难测的要求。
不管是学武,学医,还是提拔娘家。只要她不在想勾搭荣王使美人计,帮自己帽子变绿就好。
呵呵呵呵!结果,呵呵!
夫妻快四年,肃王如今已经能感觉到呵呵这个词的森森恶意,与有些时候的不可替代了。
那个女人偷情,还来个理直气壮的光明正大。把往来书信都给师爷们备了份,看来是早做好被自己发现的准备了。
是不是以为成婚这些时日以来,她给大业出了不少主意,帮了忙。自己府中又没有侧妃姬妾,只独房专宠她一个,还千依百顺的千娇万宠。
这丫头就以为自己不敢拿她怎么样,把自己的警告全当耳旁风了。
果然女人是宠不得的,哼。
既然王妃管理偌大王府还有如此多的闲心思,那自己就给她找些姐姐妹妹忙起来好了。
气到脑子里想出昏招的肃王,一把接过师爷递过来王妃勾引奸夫的证据。
越翻这些洒脱飞扬字迹下旖旎动人读来都心动不已的诗词,要气疯了的肃王脸色就越阴沉。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好诗真是好诗啊!”
怒极而笑的他扫了眼跪了一地的奴才们,语声温和的不像话,眼睛里却阴鸷森寒。
“本王怎么不知道,自己王妃还有如此令人惊才绝艳的才气。”
平静语气下是雷暴飓风的信号,有点眼色的都不敢接话。可也有傻大胆。
“是啊,就连府中几个进士及第以诗才扬名的师爷,看了也佩服的五体投地,想要等王妃画画空闲请教一二呢!”
看了眼没有什么灵活脑子,却很有些文人狷介,和王爷搭话的二管家,再看一眼王爷捏着信件发白的骨节。
把自己缩成兔子很怕死的青云,默默为此时还夸赞王妃跟其他男人传情,不知死活的家伙点了支蜡。
兄弟,明年我会给你坟头拔草的!
气恨非常,又真不好将心腹都斩尽杀绝的肃王,一脚踢飞身前大案,把诗词画稿团了团,扔下跪了一地的人,大步流星冲向后院。
“王爷回来了,王爷万安。”
婢女嬷嬷们纷纷行理,大丫头盈月听见外面响动立马打帘子迎了出来。
“王爷安,王妃午后作画淋了墨汁,此时正在沐浴。”
“嗯。”
攥着那叠皱巴巴书信,走进内室,听着隔间隐隐约约的水声。
肃王大刀金马坐在内室榻前,一巴掌把手里东西拍在小几上几乎扣不下来。才再动也不动的沉声吩咐丫头上茶。
“是。”盈月答应一声,慢吞吞退下。
这位爷平时公务繁忙,外面看起来对王妃并不算多热络,可只要到后院恨不得时时刻刻跟王妃黏在一块。
端茶倒水的丫头婆子在跟前都嫌弃碍眼,不顾白日宣淫规矩,直进浴室更是平常。怎么今日怒气沉沉还稳稳坐在这。
盈月是忠仆,低头应声后退下赶紧叫了淡月过来伺候,自己溜到侧间浴房。
正懒洋洋享受贵族**待遇,趴在暖玉温泉池泡鲜花浴的江江。听心腹丫头说王爷的异状。早有准备的她并不着急。
轻声吩咐道:“让漫云把那套浅碧新裙送过来,你亲自去把书房紫檀金线盒拿过来。听我跪下请罪,就噗通跪进来把盒子撒开,懂了。”
“嗯。放心吧主子。”
刚出浴,粉唇未点的江江把刚擦干及膝黑发顺滑披散在后背前衽,越发衬得那张不施脂粉的俏脸白玉般可人。
嫩柳绿柔纱的曳地长裙,裙边襟口都绣着亮绿的缠枝叶纹、走起路来花枝翻飞摇曳生姿。诱的人忍不住想把那不盈一握纤腰搂住掐紧。
难得见她如此素雅打扮,公务繁忙三天没回府的肃王心像漏跳了一拍似得,没了规律。
“王爷,回来怎么不洗漱换衣舒服的躺一躺,这些天累坏了吧!”
仿佛没看见男人黑云压城的脸色,散落在小几上她不守妇道的罪证,也仿佛全忘了今儿上午佛寺里自己与荣王哭哭啼啼依依不舍的一幕。
甩脱绣鞋自动上了宽大矮榻后的江江,小心拆了肃王的玉冠,十指梳顺那比自己还黑亮几分的长发,手指轻压在各种穴位上,不轻不重的揉捏按压。
这死丫头别的不说,这手按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