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听了大毛的话,眼睛亮了好几亮。出了这事他都怕家里人不会让他再跟着三掌柜,省的惹祸上身。“行,我看行。这钱咱们就留着”。
杨二柱皱皱眉,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富贵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到底没说出来。
正文 墙倒众人推
104 墙倒众人推
大毛晚上同杨二柱一起去的梁府。杨二柱一方面担心大毛的身子, 一方面觉得大毛一个姑娘晚上独自过去不好, 怕落下闲话。
这趟十分顺畅, 梁七进去禀报了声,就带着父女两去了侧厅。梁泽回来的晚,这会儿还在用晚饭。两人等着都有些忐忑。虽然县老爷看着年纪不大,可杨二柱对官老爷一直有些畏惧, 是能避则避的。大毛忐忑的是, 今晚的事十分没把握。这要是在这就崩了, 后头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又过了会儿,梁松过来了, “杨姑娘请随我去书房,大人在书房呢”。
“好”,大毛看了杨二柱一眼, 笑了笑, 示意他不用担心。
这回,梁泽是真的坐在案桌旁看文书。他明日就准备回盛城,要到年后初五才回来。晚上准备再把手头的事都过一遍, 防止有什么遗漏。等他走后县城里的事可都要交给江县尉了, 能提前安排的还是尽量提前安排好。
大毛这短短的一路一直在寻思,见了梁大人该如何行礼。她每次都是简单做个揖, 觉着很有些不伦不类。她回想了下电视里女子行礼的姿态,好像是拿着帕子, 两手放在腰侧,婀娜地微微弯下身子。可也不知那是哪个朝代的, 在这适不适用?以后回,眼下就先这么着吧。
待到进了书房,大毛还没开口呢,梁泽先出了声,“姑娘有什么事还请长话短说”。梁泽下定决心不能让这姑娘说太多的话。
“好。梁大人,我前两天去了趟省府,把三掌柜张贤的户籍文书拿了过来,还请您过过目”。大毛把那几张薄薄地纸递给了梁松,梁松传给梁泽。
梁泽扫了眼,哼笑一声。“他们若想存心隐瞒,这些文书也好办的很”。言下之意是不管文书真假,他都不信。
“那大人是打算去省府细细查证吗?”,大毛暗自有些心慌。
“本官可无此闲情。杨姑娘,不论这事是真是假,我如今见了这文书,就当这事是假。往后就只管等上头消息。上头要是让我再查,我就配合,上头要是无人提及此事,我也不会没事找事”。梁泽私心里是有些欣赏张贤的,他若是能无罪脱身,至少自己还能吃上没有膻味的羊肉包子。其实那些个阴私,什么外室子不私外室子的,要不是那二掌柜的给捅了出来,他也是懒得管的。
“多些大人,多些大人”,大毛说着连连做了好几个揖。“那大人觉得,上面会不会查此事?”。
“这事不好说。此事牵连甚广,到这也算是细枝末节了。上面查不查就看有没有人往上捅了,有人捅了的话就要看上头有没有人压了”。梁泽这会儿已经闲散的靠坐在了椅子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敲着椅把子。大毛暗想,这要是个老板椅,梁大人怕是要转起来了。
“那大人觉得这事会不会有人往上捅?”。
“呵,向来都是墙倒众人推。张家红火了这么些年,即便没结下什么仇家,也定有人早就看他们不顺眼。还有那三掌柜,他在省府也算美名在外,不知惹了多少人的眼呢。你可知是谁买通了衙役牢头要他的命吗?”。
大毛皱了眉仔细想了想,突然眼睛亮了亮,“是不是李四?我记得前几年三掌柜狠狠地治过他一顿”。别的大毛真的没什么头绪。
“看来三掌柜倒是没少结仇。这人却是连我都没想到,看着本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那是谁呢?”,大毛其实觉得三掌柜之前做事其实挺不知收敛的,估计得罪了不少小人。
“梁勇,县城里一个小商贩。和三掌柜并无什么买卖上的往来”。
“梁勇?这名字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梁勇?”。大毛思忖着,突然长了张嘴。这梁勇不就是当初抬了玲燕的那个渣渣吗?“他和三掌柜无仇无怨的,怎么就起了这么歹毒的心思”。
“张贤要是真这么被害死了,估计他到了地下都觉得冤枉。你上次和我提的那场六年前的水灾,说有许多粮商屯粮不售,那梁勇就是其中一个。他那年可是把自家宅子都抵了出去,屯了一仓的黍,就等涨价往外抛售。眼看着再撑上个十来天,他就能大赚一笔。可谁知半路杀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