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竖起大拇指,夸句张大善人”。
梁泽望着大毛的眼睛,见她说的激动,满目崇拜。
“杨姑娘,你所仰慕之人,怕不是本官而是那张贤吧?”。
“没有,没有,大人这话可不能随便说,三掌柜都快能给我做爹了。大人,我哥哥杨富贵也正是仰慕三掌柜品性魄力,才一心跟着他忙前忙后。我听说,他们的账并没什么错处,大人能不能赶在年前把他们放了?若是您日后查出什么罪证,随时都可去抓,我们绝不窜逃”。
“这事上面自有章程,大人我跟着走就是”。
“大人,我哥哥杨富贵从小就有些畏寒,我上午去牢房里看了,十分清凉。这要是关到年后,我实在害怕冻出什么病来。大人要不您看这样如何,我们在县城里住下来,您但凡有事只管去把人捉来。您若是不放心,我在您这交上一笔押金,若是我们跑了,这押金您就充公吧”。
“那你要押多少?”。
“一百两,我把我们家全部家当都押在您这,您尽管放心”。
“这倒是有意思”。梁泽想想那牢房,确实阴冷。他原还想着开了春修葺一番。“杨富贵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放就放吧。也不用你交什么押金,只是结案之前切不要出城,领人时把住处和牢头报备。要是后面提审,我在城里找不到人,你和你爹可都是要吃板子的”。
“好,好,民女知道了也记住了。多谢大人,大人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那三掌柜能不能 ”
“杨姑娘!适可而止,莫要得寸进尺”。大毛话还没说完,就被梁泽出声打断。
大毛感觉这梁泽好像突然变了脸,她从这话里感受到丝丝凉气。
“抱歉,冒犯大人了,民女这就走”。大毛说完就松开了手,低着头往外走,两只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又猛地回头,往前走了两步。
“大人,民女还是想狗胆问上一句,您这是不是有”
“杨姑娘,是斗胆,不是狗胆”。梁泽差点又喷出口里的茶,使劲抿着嘴,怕笑出声来。
“抱歉,抱歉,我有些紧张,咱们重来。梁大人,民女还是想斗胆问上一句,您这是不是有三掌柜确凿的罪证?”。
“没有。但是我却听那二掌柜说了一条秘闻”。梁泽离了椅子,走到大毛边上。两人的衣裳都快挨到了一起。梁泽又开口继续说道,“那二掌柜的说,三掌柜是张家老爷的外室子!这若是真的,不管有没有别的罪证,这张贤都是杀头的死罪,我怎么能随意放他出去。且这事据我了解还真不是二掌柜瞎说,省府那边早有传言”。
“不可能,大人这真的不可能。我们家和三掌柜有些生意往来,再加上我哥哥这几年一直跟着三掌柜。您不知道张家夫人对三掌柜有多好,尽心尽力培养他成才,给他娶个顺心顺意的好媳妇。两个少东家也待他十分亲密。这有几个正房夫人正房少爷能对外室子这般好的?”。
梁泽听了,摸了摸下巴。“这事本官自会查证,但人是万万不能放出去的。本官乏了,梁松快送客”。梁泽觉得这不知不觉地好像和这姑娘说了许多话。
“大人,我就最后再问一句?”。
“你说吧”。
“大人,贩卖私盐这事还连坐呢?”。
“这得看贩卖了多少,张家这数量能赦免妇孺儿童,已是大恩”。
“多谢大人解惑,民女这就告辞”。
梁泽眼睁睁地见那姑娘一出了书房,竟撒腿跑了,转眼就不见了人影。他转头对梁松说,“我看那杨富贵挺聪明的人,他这妹妹怎么有点傻”。说完自己笑出声来。
梁松笑了笑,没吱声。他觉得这姑娘一点都不傻,她这一趟可是大有所获。
大毛跑到门口,给看门的小哥做了揖,再次道了遍谢。
“姚大伯,走,咱们打道回府”。
“事情怎么样?办妥了吗?”。
“差不多了,回去我跟您细说”。
到了姚家,大毛先灌了两杯温茶,压了压惊,稳了稳神。才开口说道,“县老爷很是通情达理,这两天就会把富贵放出来”。姚顺夫妇听了很为富贵感到高兴,姚顺还连夸大毛能干、县老爷仁义。
“姚大伯,三掌柜的事却有些麻烦。今天县老爷和我说,二掌柜在堂上揭发了三掌柜,说他是东家的外室子。县老爷说,这事若是真的,别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