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泥水之中的刘清站了起来,一副惊讶的表情,对着吴大傻道:“老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背信弃义?什么叫做我污蔑你?这些话你是从谁口中听到的?你给我讲清楚。”
“别说俺和你是兄弟……你不配。”吴大傻冷哼一声,挥刀指向刘清,吼道:“从今天起,俺和你刘清恩断义绝!”
吴大傻说完,立马抡起大刀朝刘清冲了过去,大雨冲刷,劲风迸裂,他宛若一头发狂的怒狮一般冲向刘清。
眼见着吴大傻的大刀就要砍到刘清的脖梗,可令韩旭惊诧不已的是他居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似乎丝毫不在意被吴大傻杀了一般。
韩旭摸不着头脑,眼神之中满是迷惑。可这时,吴大傻在半空之中的大刀忽地顿住,对着身前的刘清吼道:“你干嘛不抵抗?俺就算是要杀你,也要赢得堂堂正正,俺可不愿对一个孬种废物动手!”
“老四,你听我说。”刘清伸出仅剩的一只手,抓住吴大傻的刀尖,双眼直视着吴大傻的眼睛,道:“你听谁说我害死你全家的,这明明就是血口喷人……当日我们偷袭独孤商队失败之后,你为了我们全山寨的兄弟,独自一个人留在那儿断后,本来我想着与你一起留下来,替兄弟们做掩护,可我作为那次打劫独孤商队的主事人,应该以大局为重,以所有兄弟的性命为重,我不得已抛弃你带着兄弟们逃跑,之后,之后我回到山寨里也是懊悔不已。”
“少说这些没用的话儿,这些事儿鬼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吴大傻抽刀回身,截断刘清的话,怒吼道:“俺要问你的是你回到山寨之后,为什么要诬陷俺是山寨你内奸?还说俺与独孤商队的韩旭韩兄弟认识,为此把这次山寨打劫肥羊失败的责任全部推在俺的身上,更加可恶的是居然将俺的老母亲与妻儿全杀了,俺们兄弟这么多年的情分,你……你为什么这么狠毒?”
韩旭本来心里对刘清的态度慕名奇妙,可一听他向吴大傻所说之话,顿时心里惊醒过来,吴大傻这人性格单纯暴躁,想来吴大傻的家人被刘清害死也只是别人的一面之词,吴大傻根本不曾见到过什么有力的证据,而刘清与吴大傻相识这么多年,早就极为熟悉他的性情,如果刘清好言劝之,极有可能化解吴大傻对他的仇恨。如今刘清断了一只手,武力值大打折扣,真刀实枪绝不是吴大傻的对手,他出此计策,也可见其心之毒。
韩旭想到这里,心中暗道不好,如果吴大傻果真被刘清给安抚了,对他的形式可谓是极为不利。
“老四,这话你是听谁说的?这绝对是别人诬陷于我。”刘清脸色因是血过多,本就极为苍白,再加上脸皮拧成一团,极为难看,他向前走了一步,道:“老四,你告诉我,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这绝对是别人污蔑我的,难道,难道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就如此轻易被别人的污蔑击的支离破碎吗?”
“吴兄,他的话决不可轻易相信。”韩旭心里有些焦急,担心吴大傻真的就这般轻易被刘清给说服了,可眼下他却想不出其它的话来证明刘清的险恶用心,更何况刘清与吴大傻兄弟几十年,之间的情谊也是极难被韩旭这个外人给破坏的。如今吴大傻如此气愤,不仅仅是因为他以为刘清杀了他的家人,更重要的是杀他家人的是他相识几十年的兄弟。
“哼”刘清望了一眼韩旭,随即冷冷的道:“我和老四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岂是你这小子可以挑拨离间的吗。”刘清又转过头,对着吴大傻道:“老四,你告诉我,究竟是谁这般污蔑我,破坏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等回到山寨我非得生撕活剥了他。”
听了刘清的一番话,吴大傻显然有些动摇,道:“这是山寨的张老贵说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说的是假话?那你告诉我是谁害死我的家人的?”
“张老贵?”刘清眼珠子乱转,脸色神情变幻莫测,突然大声道:“张老贵,原来是他这王八羔子——老四我告诉你,我现在突然想起来了,害死老太太和弟媳的就是张老贵这混蛋畜牲。那天我们回到山寨,大当家向我问起那次打劫独孤商队的情况,山寨损失惨重,死了近百来个兄弟,而且两百来匹大马全军覆灭,山寨遭受如此大的重创,需要人站出来承担责任,给山寨所有人一个交代,我作为山寨的二当家,而且是袭击独孤商队的主事人,所有的责任我都愿意一肩承担,那天我当着大当家的面,也说了这次山寨失利的所有责任让我一个人来承担,我愿意不要这个二当家的职位,甚至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安抚山寨所有的人。可是……”
刘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吴大傻,又道:“可是过了一天,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当家突然在所有人的面前宣布,说什么四弟你是山寨的内奸,说你现在投靠了独孤商队的,而且与独孤商队的韩旭相识,同时大当家把这次山寨打劫独孤商队损失惨重的责任全部说是你造成的,山寨所有人激愤不已,把四弟你的母亲和妻子全部杀了。我在山寨所有人的面前极力反驳,说四弟你绝不是山寨的内奸,这绝对是别人诬陷你的。可……可是大当家下了命令,无论我如何解释他都不再改变决定。”
一道惊雷奔来,炸响天际,吴大傻身子颤抖,韩旭朝前走了两步,急道:“吴兄,你千万不能相信刘清的一面之词,刘清现在知道他断了一条胳臂,不是你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