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将来我大学毕业,一定为我妈妈找个漂亮的小镇,镇上人不多,可大家都是热心肠,让她好好藏着,再也不用上夜班,每天种种花晒晒太阳。我要给她买个靠着湖的青瓦房,我爸再也别想找我们……”
“找着也不怕,别慌,问题不大。”张钊rua了一把湿湿的头发,说得风轻云淡,心里只想给苏景龙大卸八块。
这么多年,他光凭着血缘关系来恶心这家人,纠缠这家人,欺负一个肩负养家养儿重任的女人,凯撒咬死都算轻的。两个儿子从前年龄小,只能看着妈妈挨打,现在长大了恶果也结出来了,保不齐真和他豁出命去。
苏景龙一条贱命不值一提,可苏晓原和苏运同样无辜,凭什么还要为这么个垃圾生父赔上一辈子。
“去!给我睡觉!”张钊不管不顾拽起来他,推到次卧门前,“天大的事,睡醒了再说!”
苏晓原撑了一整天,接连几月的冲刺阶段已然耗尽他大部分精力,没有一天能睡够6小时,实在顶不住了。“那我去睡,你也赶紧睡,明天凯撒要是不好我请假!”
“我请假,你得上课!”张钊把人推了进去。沙发里,凯撒的换气声沉重嘈杂,做梦都呜呜的。
“妈的……”张钊一下葛优瘫在沙发上,满是厚茧的有力十指交叉,一夜无眠。
第二天,苏晓原不到6点自己醒了,上铺传来弟弟的小呼噜声。
他蹑手蹑脚来客厅换衣服,怕打扰张钊,不想张钊根本没睡,正拿着吸管往凯撒嘴里灌水。
“咱们凯撒怎么样了?”苏晓原蹲下,用沾了水的指头去润它的鼻尖。
“肿得有些厉害,不过你别担心,这正常,挨打都是第二天发肿,过几天往下消。”张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推了推旁边,“我没换衣服,身上有汗味儿。”
“诶呀你别推我,我又不是没闻过。”苏晓原插不上手,“我给你,还有我妈小运煮个早饭,7点我必须得走,早读要考英语。”
张钊摸摸肚子:“行,你小声点儿,你妈4点多的时候出来一趟,给我热了八个大包子。”
“那你等等。”苏晓原扭身进了厨房。他打开冰箱,实在是什么都不会,只会煮开水,于是拿出10颗生鸡蛋,再把妈妈昨晚做的菜热一热。
忙了半天,最后只端出来两盘热菜和10个熟鸡蛋。
“鸡蛋黄你多吃,蛋清留给凯撒吧。”苏晓原看看时间,进屋,再出来已经是一副要去考试的样子。
“你不吃啊?”张钊剥好两个鸡蛋,“来,把这个吃完再走。”
“我不太饿,你多吃。”苏晓原拗不过张钊,只好乖乖坐下吃完,又被喂了几口热菜。
起身他准备出门:“钊哥,我用不用去9班替你请假啊?”
“不用,我给老韩发过微信,你别操心这个。”张钊吃饱了抹抹手,出人意料地拦在门边,给我。”
“干嘛?”苏晓原退后半步。
“给我。”张钊假装抢包,却直奔苏晓原的校裤,摸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才正,几下拽到面前。他毫不客气地打开看,里面是十几张试卷、笔袋、水壶,再然最底层静静躺着一把尖尖的开刃水果刀。
张钊用眼神质问,苏晓原不说话。
“我就知道你在厨房没干好事!”他把刀没收,食指戳着脑门儿教训人,“你他妈的……你能不能别和傻缺弟弟这么这么像啊!非把自己往死胡同逼是吧!”
苏晓原瞪圆了眼,不想计划还没实施就被张钊扼杀,他走投无路:“我没想干嘛,就……万一我爸再找来,我好防身。”
“别跟我装,我还不知道你。”张钊着实无奈,“我不是怪你,你不能拿自己开玩笑。这件事……咱们一起想办法,行吗?”
“钊哥,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他……”苏晓原紧紧揪着张钊的手不放,“杀了他,我妈和我弟弟就解脱了。”
“乖,听话,先去上课。好好考试别多想,咱们一起想办法。”张钊不怪他,能把仙鹤逼到这一步,苏景龙绝对死有余辜,在电梯口依依不舍地说:“我就不送你了,在家看着,你进了校门记得发微信。”
“嗯……凯撒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赶快回来!”苏晓原迈进电梯,看着显示楼层的数字一个一个往下跳,不知道今天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比任何时候都要茫然,也比任何时候都力竭。
叮一声,1层到了。电梯门在苏晓原面前左右打开,有人等他。
“你……”苏晓原往外迈步,膝盖都是软的,“你们怎么来了?”
何安怒到脸涨红,张张嘴,一句话骂不出来。陶文昌拧了一把车铃说道:“你家的事钊哥交代过了,从电梯口到1班门口我们护送,不会让你落单。”
“还交代了,再碰见你爸,可以打。”薛业单手插兜,递了一袋薯片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护花使者f4,张狗昌子何安薛业。
凯撒: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