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她不过是命好,嫁个了好男人罢了!”楚玉盈被两个侍女的眼神和话语刺激得也不再伪装下去了,恨恨地看着楚天舒,咬着牙说,“偏偏自己都嫁了人,还是不舍得卫家郎君,难道你一个人还想嫁两家不成?”
谢鲲冷冷看了卫殷一眼,卫殷打了个哆嗦,感觉到有种莫名的危机,连忙对着楚天舒拱手:“永宁君威名,殷在陈留都是如雷贯耳,天下英雄无不仰慕。这次殷本是专程到永宁拜访谢将军和永宁君,想要商谈大事,听说贤伉俪来了渑池,才追到渑池拜会的。”
谢鲲冷笑着看卫殷。当着他的面使劲夸他家仙师,还是不死心怎么着?
卫殷便对着谢鲲笑:“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永宁君这般非凡人物,也只有谢将军这样的英雄能够配得上。来来来,将咱们带的好酒搬上来,殷敬贤伉俪一杯,祝两位恩爱一生,白首偕老。”
楚天舒一直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谢鲲看着楚天舒的表情,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翘了起来。卫殷就和边上的中年侍从交换了一个眼色。
卫殷的护卫抱着几坛酒走了进来,拍开泥封,给他们一一斟上。
卫殷举杯:“这是我家自己酿的,虽然比不上永宁烈酒,但是也有一番醇厚之意,略表殷的心意。”
在永宁烈酒出现之前,卫家陈酿可是销路最好的美酒,但是现在和永宁烈酒一比,就有点温和绵软了。在中原地区这两种酒还算是平分秋色,不过到了北方苦寒之地,永宁烈酒可就是被人抢着要。
楚玉盈发现这几个人竟然就真的举杯对饮起来,仿佛把她给彻底忘记了!
“永宁君,所有人都已经抓捕归案,就在门外等着。”很快就有披甲士兵入内禀告。
现在永宁县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永宁君和谢将军两个人都在场,禀告汇报事情的时候,最好是跟永宁君说,免得他们谢将军还要再问一遍永宁君的意见,然后说不定还会骂他们没有眼色。
既然谢将军乐意,他们也就都跟着摸清了风向。
“不必带进来了,把他们都送去县衙吧。让黄县令依律处置。”楚天舒口气平淡,好像这就是一桩最普通的案件。
两个士兵将楚玉盈拽起,楚玉盈拼命挣扎:“大姐姐,大姐姐,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谢家郎君,你可看清楚了,我这大姐姐有多冷血无情!她能这样对我,就能……”
谢鲲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疾步走到楚玉盈面前,张开五指狠狠抽了过去:“你哔哔的有完没完?要不是我家娘子拦着,我早就把你们母女剁成肉泥喂狗了!哔哔的,天底下就你一个人心眼多?哔哔的,我哔哔的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蠢而不自知的人!哔哔的,还觉得你能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你这么能耐你咋不上天啊!”
他一边骂着那些足以让和谐系统多处消音的话,一边噼里啪啦地正反抽着楚玉盈的嘴巴。蠢得让人恶心,也是一种本事。
楚玉盈被打得天旋地转,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到谢鲲收回手抖了抖:“取水来给我洗手,真是恶心得够够的。”她才啊的一声叫了起来,一张嘴巴,几颗白色的小颗粒就随着血沫落了一地。
两个士兵架着她往外走,卫殷突然开口:“哦,等一下。”
楚玉盈睁大了眼睛,心中涌起狂喜。卫家郎君是看不过他们夫妻这么残暴冷血,要开口为自己求情了吧?只要卫家郎君把自己带走,哪怕是给他做个妾室,她也满足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她有的是时间……
“谢将军,殷这里还有一个人,是楚家老夫人身边服侍多年的老仆丁氏。她对二娘子母女的所作所为知之甚多,你让人把她带过去,也算是个人证吧。”卫殷昨天就已经从丁氏口中知道了楚家发生的一切,所以今天才能表现得这么冷静。
最初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想过那位永宁君居然会是自己的未婚妻,只是猜测她可能和渑池楚家有什么关系,正好父亲也让他来看看楚家如今怎么样了,他才给楚家投了名帖。当他听丁氏说,那永宁君就是和他有婚约的楚家大娘子时,卫殷是真的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卫家经商数代,如今嫡支举孝廉,旁支经商,商队遍及全国各地,消息更是灵通。卫家商队在永宁县进货已经半年了,对于永宁君和那位谢家三郎的事情也打听得十分清楚。从谢家三郎对永宁君的态度和永宁君负责神匠府的事实来看,永宁县的那些新奇货物,多半都是出自永宁君之手。
若是永宁君当初没有出事,若是永宁君嫁入了卫家,现在崛起成为一方诸侯的,不就是卫家了?
当时卫殷就呆在了原地,半天才缓过神来,知道这个念头根本不能对任何人说。不能让随卫家商队一起来打探虚实的曹太守知道,也不能让那执掌大兵的谢司隶知道!
卫殷在心中叹了口气。要是没有提前弄清楚,今天在楚家表现得有什么不妥,说不定那位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谢将军就真敢给他点教训。
他不禁苦笑起来,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