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清漪似乎又始终与顾蓝衣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这是怎么做到的?满腹狐疑,华阳藤不由问道:“你们是怎么传送书信的?”
传送书信,除了官家的驿站,其余的路径就很艰难了,尤其是现在局势动荡,而她自幼随父亲驻守北疆多年,在军地住了多年,大多数时候传送书信,用的都是信鸽。
在她的记忆中,她记得曾听军营里一位有年纪的老兵给她解释过,他说他曾驯养过信鸽十来年,飞鸽能传书是因为它们会归巢,鸽子即使是在很远的地方,仍旧能够识别出自己常居的巢穴所在,所以即使是千里万水的跋涉,这些鸽子也能带着信件成功归巢。
不单行军时,只要是远距离外出,都会驯养大量的飞鸽用于传书,也听说有人外出差旅时也会带着鸽子出行,等到需要的时候就放飞鸽子,而后这些鸽子就会返回驯养自己的地方,同时也会带来书信。
信鸽虽到千里之外也能还家,以鸽寄书,用的好比马更快,千里之距旬日就能到达,听说连许多商贾之人行船时也会使用这鸽传书。
只是飞鸽虽然便利,其要养殖它们,驯化它们却需要花费很久的工夫,信鸽驯养不易,数量有限,所以用信鸽传送文书是一件难得的事。
顾清漪见她脸上神情变换,又如此问,不由有些意外,她在意的居然是这个吗?只当她好奇,他也不隐瞒,答道:“我驯养了一种飞鸟,能两地往返,所以交往便利。”
见顾清漪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华阳藤只是点点头,不好再问,垂下眼帘,心中若有所思,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是她的眼界太小了,不过这东西如果能利用起来,一定会是件大好事。
顾清漪不再说话,只看着她,夏天热辣,华阳藤穿的单薄,更兼将夷人的服饰与姜国的交杂在一起,看起来本该是十分胡乱的,可偏偏放在她身上,却又异常合适。
夷人的服饰开放,眼见微露出雪白的胸脯,顾清漪转过头去,轻轻道:“藤姬,这求人就是个这样的态度吗?”
华阳藤听了眼睛一亮,又黏上来,拱手作揖,笑道:“好哥哥,我求你,你就帮帮我们吧,况且我们得姜王后不是你的表姐吗?你不理我,那就当是帮帮她了。”
看见华阳藤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更越发的贴近了,知道她的个性,顾清漪直接道:“你不必与我纠缠,我真的要走了。”他的语气坚定,不容反驳,这样的话如同凭空一阵雷击,华阳藤脸色一变。
这怎么可以,说了半天,所以说他这是特意来见她的最后一面?不行,铸剑还是其次的,他要走了,刺杀的人选就又难找了。虽然顾清漪似乎还对她说了几句话,但她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没有什么可再说的了,不理会华阳藤满脸的惊诧与惊慌,顾清漪下定决心,转身离开。
直至他走开五丈远,华阳藤才猛然回神,冲上前去死死的拽住他的袖子,顾清漪头也不回,毫不留情的抽回,这力气之大,比华阳藤遇到过的力士还要强上三分。
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准备好,一个踉跄,倒头就栽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身后是咚的一声闷响,这一下,只怕是摔得很惨,这一下没有摔坏脑子吧?她已经够呆了。虽然狠下心没有去接住她,但这声重重地闷响让顾清漪实在是忍不住回头。
满脸灰扑扑的女子很迅速的就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人尘土与杂草,华阳藤一边挽起袖子擦脸一边大声嚷:“怎么说走就走,顾清漪,你当我是什么人?死小子,我还有话要说!”
扫几眼,知道她的身上只怕是很多地方要不趁现在捏捏,明天只怕是要疼死,顾清漪眼一动,没有上前,却也没有离开。
华阳藤只觉得浑身都疼,她直接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朝顾清漪笑笑,舒缓语气轻轻问道:“不说别的,你不是说过会帮忙的?这都是你自己说的,你说会全力协助我们的。”
“ 承诺已经变了,”顾清漪说着,侧过身不再看她,露出一个好看的侧脸。
变了?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样得问清楚才行,于是华阳藤直接问道:“是因为顾先生吗?”
顾清漪不答。
怒气翻腾,华阳藤脱口道:“你是他的狗吗?他说什么你都要听?”华阳藤不悦,见他依旧不答,她也不在继续追问。
但从现在开始,她对那个顾蓝衣一分好感都没有来,这个顾清漪年纪小小,性格却这么别扭,是什么能扭曲一个人的情感?别人她说不清,但顾清漪毫无疑问的,必定是因为他的父母。
从顾清漪的只言片语,可以推测出他的母亲应该是已经去世了,人的死生本就是无可把控的,但这死法却有千种百种,要她猜,他母亲的死法必定是与顾蓝衣有着密切的关系,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去问,顾清漪只怕是不会说的。
哎,真烦人,华阳藤开始怨恨起顾蓝衣了,这些天下来,她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顾清漪是愿意帮助她的,只是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他们之间,隔绝了她与顾清漪的距离。
十分难听的话,可顾清漪却并不觉得刺耳,但他得走了,父亲的命令是不可以违抗的,于是他转过头来问:“华阳藤,你要我扮作女子混进那些进宫的女人中间,然后刺杀夏王,你不觉得这要求很过分吗?”
看着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