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绩的消息使得周瑜有些心不在焉,孙策看着他心神不宁的样子,也是有些着急,为了今天这个日子,大家准备了很多,周瑜在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孙策轻轻将周钰拉到一旁,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轻声询问:“公瑾,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你就心神不宁的样子,那个姓陆的是不是说了什么,要是他们敢搞什么事情出来,我就带兵打了庐江郡,看他们能弄个什么花样。”
“有这么明显?”周瑜有些惭愧,原本以为自己没有表现出来,结果没想到孙策都看了出来,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从新挂上微笑:“抱歉,让你担心了,伯符。这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招待好这些世家,我们居巢接下来的发展就需要这些世家来出力了。”
轻轻拍了拍孙策的肩膀,报以一个互相鼓励的微笑。转身几步回到众人之中,开始给大家当起导游来。
周瑜的新城计划大半年之前还是世家口中的一个玩笑,因为想要大兴土木,你也必须要有足够的钱粮,当时的居巢百废待兴,才刚刚经历了黄巾肆虐,周瑜一来就要大兴土木,没有一个人看好,觉得即使是靠周家自身的财力也填补,也不过是修出一个难民营来。但是时至今日,居巢城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坊市也已经建设完成,众人跟着周瑜一起漫步在居巢主道上,再由商坊入景坊,看到眼前的一切,都只能用鬼斧神工来形容,现代结合古典的综合布局,尤其是巨大的景坊,让人不禁感叹,哪怕是皇家园林怕也不过如此,要知道皇城可是集合了全天下最优秀的工匠,集中了全国的赋税来修建的,但是居巢坊市靠的只是前后逃入居巢的难民和居巢百姓修建而成。
午膳是安排在老周记后楼的顶楼,顶楼没有雅间,整个一层就是一个房间,所有的桌案靠墙摆放,向中间围成一个圆的,中间乃是舞姬助兴。
老周记当中除了跑堂的,其他所有的下人都安排过来服侍,所有的下人度靠墙而站,不影响用餐者的食欲与心情,至少每一个桌案保证一个人负责。
老周记的菜品不断的被送了上来,众人一遍享用酒宴,一遍欣赏舞蹈,而且顶楼窗户全部是大窗,全部都打开的,轻转目光就能将整个景坊的美景尽收眼底。
酒宴过半,周瑜拍拍手,让舞姬停了下来,挥手让她们退了下去,原本席间还在互相交谈的众人,见东家要说话了,也都停止了交谈,放下了手中的杯筷。
“今日各位世家叔伯受邀至此,晚辈甚是荣幸,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周瑜见众人都放下碗筷之后,才身子微微前倾,一脸微笑,给人如沐浴春风之感,“晚辈自知年幼,刚到居巢时,也未能及时拜见各位叔伯,所以今日在此以茶代酒先向各位叔伯赔罪。”
周瑜举起茶杯,众人也连忙举起酒杯,互相一饮而尽。周瑜虽然年幼,但是在座之人都是世家之人,做事自有分寸,也知道对方手段,所以并未生出小觑怠慢之心。
周瑜放下茶杯,而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面带些许愁容,又开始演起戏来:“晚辈自幼就一直呆在庐江,未曾出过庐江半步,每每收到家父从洛阳寄来的书信,说到中原世家家学渊博,财力雄厚,气派非凡,远非江东世家可比,我就心生遗憾,未能到司隶、冀州等地见识一番。”
众人听到这,心中都微微有些抵触,但是却也不好开口说什么,中原之地,世家林立,袁、杨这等世家更是天下闻名,远远不是江东等地的世家可比的。
而一开始安排好的托,也就是孙策这就搭话了:“公瑾,今日大家聚在一起,赏景享乐,本是人生乐事,你提这些事作甚,要是我父在此,怕就掀案而起了。”
周瑜端起茶杯,向着孙策赔罪道:“是我说错话了,实在该罚。”结果刚把茶杯放下,却又继续说道:“其实我父寄来书信每每提及至此,时间一长,我也新生恼怒,想到为何我等江东世家就比不得中原世家,所以晚辈今日邀请各位叔伯至此,其实也是为了一件大事,众位叔伯都知道我周家精通粗盐提炼,此事我们暂且不提,瑜相信各位叔伯也知晓我周家还开有酒坊、酒楼、客栈、茶楼吧?”
众人也附和点头,周家最近这一年来开始介入酒楼、酒坊、茶楼、客栈、贩盐各个方面,只是周家盐利之事,很多人都想染手一二,但是周家和江东几大世家合作,其余一些中小世家根本就搭不上手。
“众位叔伯以为我这酒楼,饭菜、清酒如何?”周瑜原本想拿出羽扇装一下,结果想起现在都入冬了,着拿羽扇出来装就是秒秒钟打自己的脸,也按捺下这股冲动。
自然是极好的,阉割后培育出来的生猪,没有了腥味本来就是诸多菜品的主材料,不论是排骨、猪肉、内脏还是大、小肠都能用来做菜。而且老周记的菜品都是周瑜自己手把手教下去的,从来未出现过的,如此丰富的菜式,当然都是美味绝伦,即使有人偷学,也做不出老周记这种纯正的味道来。
“各位叔伯以为我周家酒楼、酒坊入主中原之地生意可会兴隆,当然各位叔伯平时不会理会商贾这等低贱之事,只是此事从中获利,我江东世家的实力可就远远不止如此。晚辈想要借各位叔伯之手,将白盐贩卖至天下十三州,酒楼、酒坊、客栈、茶楼亦是如此,而且此次与诸位叔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