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虽然穷,但过年的时候,妈妈总会给家里的每个孩子亲手做一套新衣服和做一双布鞋。妈妈的手很灵巧,跟别人家买回同样的布料,经过她随手画画剪剪,再缝缝,那新衣服绝对比村里任何一个孩子的衣服漂亮!那时候的布料多是没什么花纹的,妈妈就用彩色线在衣服上绣上漂亮的动物或是花草的图案!布鞋也是绣花的布鞋!
不能不说妈妈的运气真的很旺啊!自从分家后,也就在开始时他们家有断粮现象。后来不管妈妈是做什么都运气好到让人目瞪口呆!她们家养的牲畜都长得特别快!总比别人家的牲畜提前一个月出栏,奶奶看得眼红,就经常偷偷来拿那些牲畜食物回去喂她们家的牲畜,但她们家的牲畜还是长得很慢。孩子们没有衣服穿,也没有布票时,妈妈愣是一个人走在路上都有无主的布票飘到她跟前。
那时候农村的三大件:自行车、衣车、录音机。他们是一件都没有的!
有一天,他们却突然看到妈妈骑了辆二十八寸凤凰牌自行车,那可是大件啊!乐乐和哥哥立马跑过去问:
“妈妈、妈妈,这是谁家的单车啊?”
“我们家的。”妈妈淡淡的笑着说。
“喔!喔!我们家也有单车咯!”哥哥乐得又蹦又跳的。
“妈妈,这车是你买的吗?”乐乐小心的问道,隐隐记得前世这自行车是妈妈跟别人打赌赢回来的,具体赌什么到不记得了。
“乐乐傻女儿,妈妈哪有钱买啊!这是妈妈跟人打赌赢回来的!”妈妈把她抱起来,捏了捏她的小肥脸说道。
“妈妈,你们赌什么了?”
“哈哈……就赌从来没有得摸过单车的妈妈,从那个大陡坡上溜车下去,结果你们老妈我,从坡上溜一趟下来,就会骑车了!然后这辆单车就归我们家了!神奇吧?”妈妈说的甚是简单。
“嗯!妈妈很厉害、也很神奇!”兄妹俩一起肯定的回答。
哥哥现在不知道那陡坡怎么样,她还是知道的。那个近乎六十度倾斜的陡坡,从上面下来本就很艰险的,记得前世那里可是死过很多人的。那个大陡坡不只是陡的问题,而是它近乎三百多米的长度外加坡中间那一个近九十度的转弯,坡底有座小桥,桥面到桥底足有十米高,下面也不是什么大河,而是小溪流一边,水也就淹过足面的深度,然后就到处是嶙峋大怪石,摔下去的人,都没有生还的可能。
她不禁要怀疑起自己的妈妈了,她这妈妈,是不是、也是重生来的?记得前世时,她妈妈就是学什么都是很神速,别人学几年的东西,她花三两个月就学会。还用得比别人熟练。在这个年代,妈妈学医、考行医证,还真的只花了三个月就能拿本证回家边自学(前世她经常看到妈妈捧着很厚的医书在看)边替人治病。附近那些村的村民生病了,几乎都来找妈妈治,也没见她出过错,还都把人给治得健健康康的。因为这样,十里八村的人都认识他们一家,而妈妈不管在哪儿、说话都是很有份量的!如果妈妈不是重生的,那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的妈妈智商很高!难道,哥哥的聪明是来自妈妈的遗传?同样是妈妈的孩子,为什么就不传点聪明劲给她呢?
不想了,还是跟妈妈说说,今天奶奶又来偷他们家猪食的事吧:
“妈妈,今天奶奶又来偷我们家的猪食去喂他们家的猪了!”
“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有报应的!就让她偷吧,心不诚,喂了也长不大的,别管她。不过是一点猪食罢了。”兰英不甚在意的回道。
想想今年他们家把那些牲畜都卖了,除了买些小的回来喂养,他们家也是能过一个很丰盛的年了。家里除了鸡鸭鱼肉不用采买,还给孩子们买了布料做衣服、糖果点心也给买了回来给她们解馋。生活正朝着她确定的方向在前进着……
年三十这天,兄妹二人跟着妈妈去打年糕,回来后,兄弟姐妹几个,早早就洗澡换上新衣服。姐姐们就把脏衣服拿到河边去洗,明天是不能洗衣服的。这是村里的习俗,初一是不能打扫、洗晒,也不能煮新饭的。所以都在年三十把事情都做完,饭菜也要准备两天的量。
供奉祖先后,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上了年夜饭。他们家可没有什么食不言的餐桌礼仪。按妈妈的说法,餐桌上说些快乐的事,可以快乐的用餐,有什么不好呢?先说明:谁要笑,请转脸到后面去,以免不小心会喷饭菜到桌上!所以他们家吃饭的时候一直都是很热闹,欢声笑语不断从餐桌上传来……
在饭后,会在家里摆上一张干净的桌子,姐姐们便开始打米饼,打米饼需要糯米粉和粘米粉按比例混合,添上适当的煮好的白糖浆或是直接添上水,搅拌均匀踹成团,把踹过的米粉团放一层到饼印再添上芝麻或花生仁的馅,再放上一层米粉团,把小印盖盖上,用锤子捶两下印盖,把米粉团打结实,倒出来,就得到一个成型的米饼,把那些成形的米饼放到锅里蒸熟,就可以吃了。
妈妈则把油锅端到火堆的炉架上,准备做油炸点心,这么都是用糯米粉搅拌踹成团,再或拧或捏成自己喜欢的形状,然后用油炸。她和哥哥比较小,就用米团捏成各种动物形状,大人们就做的比较简单,直接拧成花的形状,然后放到油锅里边,炸得黄橙橙的就捞起来沥干油,香香脆脆的,是孩子们最喜欢的零食。
大年初一,她还在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