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出海捕捞白凤鱼是个请君入瓮的局之后,秦苏凉也迷茫过,因为根本不知道应该要从哪里查起。
这也怪她当初为了成为最优秀的那个,得罪了太多的人。
普通保镖通常只需要在训练营里,参加各种训练提高保护雇主的能力就好。实战训练中,保护的是同事扮演的雇主,发起攻击的也是同事扮演的袭击者,就跟玩保护人质的游戏一样。
死亡训练营不一样,比起保护,他们在实战训练中更多发起袭击,攻破某个要员的防御,以此了解更多他人的弱点以便自己克服。
这样一来,也能向外界展现自己的能力,以便结业之后能签约一份高待遇的合同。
秦苏凉说过,她和其他学员不一样。
她的定位很清晰,那就是结业之后就回到韩家,保护韩西爵。
因此,她为自己挑选的训练对象,有意无意,通常都会是韩家的竞争对手,以此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她可以很轻松的接近并解决掉他们。
那时候,为了赢得韩西爵的关注,她变得很享受击败对方的保镖防御系统,而对方却拿她无可奈何的状态。
要是她早知道自己并不被韩西爵需要,她一定会躲在人群中,决不让自己成为拔尖的那个,更不会给自己树立那么多的仇家。
然而事已至此,秦苏凉也只能承受。
“秦小姐,请你务必告诉,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身份的?”虚弱的女人,用了强硬的口吻。
“今天早上扶你上车的时候,看见了你的耳骨上的耳洞。”秦苏凉指向自己的,那女人也抬手触碰了自己的耳朵,“左耳三个耳洞,品字形,右耳三个,倒品字形,和我的一样,这是拒绝纹身的惩罚。”
说起这个,似乎触动女人在死亡训练营里的回忆。
她把眯着眼睛,痴痴的笑,虽然虚弱但却很快乐的样子。
她对秦苏凉说起当时的情形,“我怕痛才不肯纹身,结果给耳骨穿孔的时候却痛晕过去了。事后发炎耳朵还差点聋掉,那之后我就一直觉得还不如纹身好。你呢,为什么不肯纹身?”
如果非想要在身上留下一个图案,那一定是韩家的家徽,或者韩西爵的名字,秦苏凉当时是这么想的。然而现在没有提起的意义。
于是冷声回答,“和你一样,怕疼。”
“我可不觉得你会是一个怕疼的人。”女人企图揭穿,希望知晓真正的原因。
然秦苏凉应对道,“想当初我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没见过什么腥风血雨。只是进了训练营,不死也脱层皮,坚持下来的便能脱胎换骨。但我不会否认,我曾经弱小过。”
“你可真是坦荡呢!我就不行,我现在很讨厌想起刚进训练营时候,因为无法承受训练强度而嚎啕大哭的样子。”
秦苏凉能明确的感受到,面前这女人对她抱有一定的好感,甚至是欣赏。
但是,她们之间,可不是能以前后辈身份闲谈的关系。
同样这么的认为的,还有哈米德。
为了妻子和孩子的安全,他不敢轻易动弹。但是听见自己的妻子和秦苏凉,你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他实在不解。
但恶劣的态度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幽幽的开口,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说,“海娜,她可是敌人。”
在此之前,哈米德和秦苏凉都是用英语沟通,现在他说的却是d国语言。
大概是以为她听不懂。
然而秦苏凉也不仅仅只懂英语而已,因为结识了阿曼丹,所以也进修过d国语言,虽然是小语种。
这种情况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立马会用d国语言接话,将对方用意彻底揭穿。但现在她只是不作声,静观其变。
相比较哈米德的焦躁,他的妻子海娜到底不愧是死亡训练营的学员,相当机智。
她没有使用d国的语言,而是向秦苏凉翻译那句话,略难为情的说,“我丈夫刚刚抱怨了一句,说我们聊得太开心了,他变成了多余的人,吃醋了。”
“抱歉!”秦苏凉微很颔首,以表歉意,“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确不合时宜。那就先这样,有关于拉莫尔王子的问题,改天我再来向二位获取答案。不过这段时间就要先委屈你们了,我的人会包围这个病房,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请多担待。”
故意把是敌人这句话,翻译成吃醋了,看来她是真的被小瞧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她刚刚的那番话,应该可以让他们意识到,这座医院已经不再是拉莫尔王子的地盘了。
等秦苏凉一走,哈米德起身开了门,还没踏出病房一步,就被黑衣给挡了回来。
确认了处境,他将门关上并且进行反锁。
“什么情况?”海娜躺着,视线不方便看向病房门口。
哈米德到床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手握拳抵在额头,唉声道,“外面那些,全都是阿曼丹王子的人,我们这是被软禁了。”
“这么说,花十个亿买下秦苏凉的人,是阿曼丹王子。为了保住自己的王储之位,他可真是舍得花大价钱。只是拉莫尔王子远比他有领袖风范,就算他拉拢了一个秦苏凉也改变不了颓势。”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哈米德没好气。
“我的意思是说,胜负已分,就算没有我们两个小人物,拉莫尔王子照样能获得胜利。”
说着,海娜测过身,母爱浓浓的看着躺在身边的婴儿,面露幸福,“所以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