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朝来夕往,眨眼间,距任玄醒来之日已又是七日消逝。
此时,亦悔涯下,清晨的朝阳散发出蓬勃的光辉,穿过薄薄的云雾,在这涯底铺射开来。
“呵”
缓缓流淌的溪流旁,一十一二岁的少年赤缚着上身,在那全神贯注地练着最简单的战技招式。
少年身影削瘦,脸庞俊朗,那挥舞的招式中显示着少年的英姿。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少年裸露的肩背胸口上尽是大大小小的新结痂的疤痕,坚韧的目光中更是透露着不属于这般年纪的少年应有的伤感与决然,
随着少年将一套基础的招式打完,最后一拳重重轰在旁边的大石上。
“砰”
坚硬的石头纹丝未动,少年紧握的拳头上却是破了皮,有着鲜血流露。
甩了甩手上的血迹,任玄仰面一叹,便是直接对着身后仰躺在地,
“唉,三天了,自从三天前,他便是可以下床活动,于是他便不敢懈怠,这两日每日除了修炼便是练习以前的战技。”
“可是直到今日,体内仍然是空空无一,以前虚魄九重的魄力现在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两日的苦修也是难以将吸取的魄力存在小腹处的魄源地。”
“自从他的魄源被大长老赵洪打碎后,现在就像是个漏斗,抬手把刚刚凝练的精纯魄力存入魄源,转瞬间就会直接消散,根本难以留住一丝。”
“而刚刚他施展的最低的修阶战技“八环拳”,平日轻轻松松可以震碎大石,如今一套打在大石上,其却是动都未动一下,自己的拳头反而还被反震伤了,难道自已真的只能如外面所传的沦未废人吗。”
望着手上留着的血迹,感受着空空的体内,听着耳边时不时传来的鹤鸣声,任玄烦躁的思索着。
“不,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姐姐的一丝魂念还存留在龙烛中等着我去解救呢。我不要成为废人,我要修炼,要达到那传说中的强大境界,将姐姐救活。”
不顾手上擦破的血皮,任玄握紧的拳头,狠狠地锤向地面,眼神再度变得坚毅起来。
“可是该怎么办呢,师父从前说过,这天魄大陆实力为尊,世人皆以修炼为荣,分为:修魄境、引魄境、虚魄境、凝魄境和灵魄境,灵魄巅峰凝聚元魄便达元魄境,据说元魄强者便可聚自身魄力,短暂御空飞行,一息百步,而元魄之上便是缥缈的王魄境,至于王魄之上传说还有更强……,当时师父在谈到境界时也是一脸的希冀,而师父本身便是灵魄巅峰强者。”
“修者以自身魄源为根基,幼时可觉醒魄相,魄相也是有强弱之分,划为十阶,魄相等级越高,修炼便是越快,而自己的金衍龙魄相便是少有的七阶,所以自己出众的实力与自己的魄相也是关系匪浅。”
“可是自己现在魄源还是未完全修复,毕竟犹如镜子一样,破镜又怎么恢复无瑕。秦老说,七窍玲珑玉对我魄源的修复有奇效,但是真的能修复吗。”想着醒来后,三位太上长老探望他时,秦老的殷殷话语。
“但愿你果真如传言的那般神奇吧,不管怎样,我任玄不会放弃的!”
抚摸着胸口的精致小巧,犹如宝石般温和的玉佩,任玄暗暗地想着。
正在这时,任玄不知飘向何处的思绪,突然感觉到胸口处的玲珑玉佩,隐隐散发着微微的波动,发出“嗡嗡”的微鸣声,好似受到了什么的召唤牵引,在轻轻地挣扎着。
这种感觉,自从醒来这七窍玲珑玉戴在他身上,便一直时有时无,有时还会持续很长时间。
初时,他以为是自己重伤后未痊愈产生的错觉,可是这两日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多,就如现在,他明显地能感觉到胸口玉佩的波动,这真实的感觉,根本不像是错觉。
迷惑地解下胸口处的七窍玲珑玉,把它轻轻地摊在手掌上,任玄思索地望着它,
这七窍玲珑玉乃是秦老私下给它的,这玉乃是龙门中的重宝,门中对它的传言极神,秦老也是慎重地叮嘱他,万不可将此物视于他人眼前,否则,易引起觊觎之心,召来杀身之祸。
所以他这些天来也是将此玉贴于胸口,从不摘下。
而现在感受着比以往更加强烈的波动,任玄不得不取下这玉佩放在手掌上,反复观看。
而当他双眼紧盯着这玉佩时,像是与玉佩相产生的链接,脑海中也是传来强烈的波动,仿佛是在发出呼唤,呼唤着玉佩。
这股波动不同于玉佩的波动,纯洁神圣,它更像是人的**,一种极其渴望玉佩能量的**。
任玄强行摇了摇头,摆脱了这种莫名的感觉,然后低喃,又像是自语道:“谁”,像是回复了这声疑问,莫名的波动突然消失了一下,转而又出现了。
“是谁,谁在装神弄鬼。”那一瞬间的停止,让的任玄认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有人的故意所为,
“难道是大长老知道秦老把七窍玲珑玉给自己了,不应该,自己这两天一直被禁在这亦悔涯中,大长老不可能会知道,那到底会是谁呢”
任玄惊疑不定地望着四周,而当他把手中的玉佩离脑海远一点的时候,那波动便会小一点,离得越近,这波动便越强烈,压下心中的不安,任玄冷声厉喝道,
“到底是谁,不敢现身的鼠辈!”
这时,任玄眼瞳微缩,眼神紧紧地盯着前面,只见那里一团袅袅白烟升腾,缓缓浮现出一个白色光影。
那光影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