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难得沉沉的吹开了,窗外的黑暗从外绵延伸进屋里,铺上了厚厚一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幽幽睁开一双眼,波光潋滟,一个轻轻向上挑的眼神就能轻易勾掉人的魂儿似的。
“谁净化了我的妖气?是九重天上的那些人?哼,终于来了吗”
低沉的嗓音难掩如水般的绵柔,但言语之中尽显狠辣阴戾。风吹过,窗帘静止,而那黑暗中睁开的一双眼转瞬消失,留下与黑暗相融的一团黑气
哗哗哗
耳边隐约传来水流的声音,长余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发现她躺在一张超大的软床上,在环视一下四周,灰白相间的落地窗帘,简单的法式茶几和名贵的地毯,怎么看怎么瞧也不是她家的。
长余猛地坐起来,下了床,一身软绵绵走几步头还是晕乎乎的,像是营养不良似的。走到大厅,简单又不失格调的家具装饰,再次验证了此家不是她家的推测。
晃了晃头,浴室的门被打开,沉易拢着睡衣搭着一头湿发走了出来,长余砸吧砸吧一下嘴,这不是她家而是沉易的家?!长余转身就要往自家跑,沉易目光瞅了过来,淡淡提醒了声:“呃,你家的经纪人好像还在等你。”
一听到丁晓在等她,又想起之前不顾她阻挠强行下车的事,长余立即退了回来,小心翼翼关上门,回家看来还得三思而后行,长余缩回脖子,沉易已经走过来,凑近她:“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长余愣了下神,沉易已经伸手搭在她额头上试了试体温:“没发烧怎么人变的傻愣愣的?”
“你才傻愣愣的。”长余一把拂开了沉易的手,脸却有些红红的扫了一眼沉易露出来的胸口,有点诱人啊,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赶紧转了目光问:“我怎么在你家?”
沉易转身拿起水杯,悠哉悠哉坐在沙发上,瞧着她:“你又晕过去了,介于我没你家的钥匙只好勉为其难把你丢到我家来了。”
“晕过去?”长余挠了挠头,慢慢想起之前追捕妖气的事,最后为了帮助沉易才放弃了最后一点支撑她不倒的仙力,要不然她能晕过去?
沉易喝了口水,抬眼拧眉看她:“是不是有什么病,怎么老是晕?”
“你觉得我有什么病?”长余慌了点神,抬脚走过去,也坐在了沙发上。
沉易想了想,说:“每次见到我都晕,我怀疑是得了花痴病。”
“我去,你才得了花痴病!”长余不淡定地站起来,看着沉易,“即使我有花痴病也不是对你花痴的,你做梦吧。”
“那是对周元?”沉易冷不丁地回了句。
长余还真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转了转眼珠子,周元,在碎尸案现场她当时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两具尸体上,完全忘记了周元,不知道他当时在不在,又是以怎样的身份在,他对碎尸案不是一般程度的在乎,当时一定去了现场。她没有通过妖气找到狐妖也没有找到其它线索,不知道他有没有其它线索,如果能从他身上找到一点关于狐妖的消息,她也不枉走这一遭。
要不要去找一下周元?
可是找到之后,又该如何问他?
他的疑心病不是一般的重
沉易侧头看见长余一脸出神,只因为他提了句周元而已,有必要犯这样神级花痴样?沉易沉了沉眼,心情不怎么明媚地放下水杯,抬脚就要走开,没想到一直出神的长余突然拉住了他,一脸灿烂过头的笑朝着他:“帮我个忙呗。”
沉易侧头盯着笑的不可思议的长余,皱了皱眉,直接拒绝:“不要。”
“为什么?我都还没说要你帮什么呢?”长余伸长脖子吼道,表示不服。
沉易头也未抬地说:“瞧你这诡异般的眼神,肯定是坑我的节奏,你觉得我明知前方有陷阱,还要笨到自个儿跳进去?”
“我去,你也把我想的太奸诈了!”长余扑腾站起来,指着沉易,嘟嘴出气,可是可是她的确也是抱着小小利用他一下的想法去套周元的事,没想到,话还没开始说,就被沉易无情识破和拒绝了。
太伤心了!
下一秒,长余转变脸色抱住沉易的腰,眼里泛着泪的苦求道:“就看在我无依无靠,是个弱女子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吧,就这一次而已,绝不会有下一次了”
沉易无动于衷任由长余抱着腰。
长余不灰心不放弃地继续哀求:“呜呜呜,你帮我这一次嘛,我保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舍身之事你帮我这一次,我下次有什么需要我帮的,我也会义不容辞”
沉易的目光微微一亮,低下头看着装的挺可怜的长余,“你说我帮你这次,你会应我一次要求?”
“额,话是这么说的,只要不是”长余有些尴尬地抠抠脸,“只要不是出卖色相不违反法律的事都可以”
沉易眯了眯眼,说:“只要你的事也不是出卖色相违法的事,我觉得还可以勉强地接受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就此达成同盟,你得先告诉我要帮你什么忙?”沉易看着终于松开手的长余,兴致勃勃中带了点复杂的纠结感,“我知道是关于你家周元的事,但具体是什么事,你我先该在达成同盟的这个时候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吧?”
长余点点头,既然是同盟,是合作伙伴,也该说说是什么事儿,长余笑着扬起头说:“也不是什么忒难的事儿,明后天不是又在吉盛酒店聚餐吗,只要你”顿了顿,长余凑到沉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