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瓷茶碗,务必让她风风光光出嫁。
这些嫁妆,都在秀巧成亲之前被运送到了吴青松买来的宅子里。
按着当地的习俗,银凤作为新嫁娘是不能送秀巧出嫁的,而杏花那边又快生了,因此吴青柏两口子和银凤都留了下来,只由吴青槐陪着米朵和秀巧去了县城。
陈岩家里那边因为陈岩是家里的小儿子,所以父母对他不免偏爱几分,因此就由着他自己的性子定下了吴家的这门亲。
可是陈家父母起初是有些瞧不起吴家的,觉得乡下人家,即使日子过得不错,也比不得县城这边。
哪知见了吴家亲家母几次,陈家父母便没了小瞧之意,只是他们却没料到吴家嫁女儿肯这样下本钱,当秀巧的嫁妆在成亲前一天抬过来时,陈家父母原来给小儿子备好的新房竟然盛不下这许多东西,尤其是那几套家具,不仅料子好,做工也不比县城的木匠手艺差。
更不用说那些被子衣料衣裳了,几乎把新房塞得满满当当。
最后陈家父母额外多拨了一间房给小儿媳放嫁妆,上面的两个儿媳虽有微词,可是三弟妹的嫁妆摆在那里,她们就是有心想说什么,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反对。
秀巧从吴青松的宅子出嫁,米朵又等到第三天她回门,知道她在陈家这几天过得还不错后,就在吴青槐的催促下回了村里。
回到家里,米朵再踏进她和秀巧同住的东间时,心情就有些复杂。自从穿来以后,她就和秀巧同住,住了这么几年,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现在一个人回到屋里,还真有些嫁女后的失落感。
这点,陈氏和她有同样的体会,虽然女儿嫁的很近,隔一道门就能见到,可是嫁女后的失落,她仍然也有。
不过米朵很快就把这点失落抛在了后头,因为杏花快要生产,而吴青柏还要顾着面馆,腾不出手来照顾她,就把她送回了家里,仍住在原来的西厢房。
半个多月以后,杏花就在某天清晨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米朵取名安哥,寓意平平安安。
安哥比程氏生的两个闺女不同,天生的大胃口,还未满月时,杏花的奶水还能勉强够他吃,等到满月以后,杏花的奶水就有些不够了。
米朵便寻思着给杏花炖一些野鸡汤,既可以给产妇补身子也能下奶。
不过镇上的集市也不是天天都有人卖野鸡,米朵抱着试试看的运气去了一趟,哪知真遇到了一个摆着野物的摊子,摊子上扔着三只被捆着结结实实的野鸡,旁边还有几只断了腿的野兔。
米朵一见那三只野鸡都是活的,立马就动了买下来的心思。
她正要开口问价,这时才发现摆摊的是一个年轻的村妇,而且这人她还认识,就是拒绝了吴家婚事的程青儿。
许是她刚才一直盯着野鸡看,这才没留意到摊主是程青儿,也或许是程青儿现在变化太大,所以她才没认出来对方。
程青儿倒是早早就认出了米朵,因为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没开口招呼她。如今见米朵抬头看向她,方忍耻说道:“吴大娘也来买东西啊!”
米朵脸上倒是没露出什么表情来,淡淡道:“家里刚添了一个孩子,想给大人买几只野鸡。这野鸡怎么卖啊?”
程青儿道:“一只野鸡只要十五文钱,吴大娘不是外人,一只给十文钱就行。”
米朵道:“我哪能占你便宜。十五文就是十五文。”说着数出了四十五文钱,塞到程青儿手中。
程青儿推拒了一下,见米朵态度坚决,方才收下。
米朵道:“你们猎这些野物也不容易,再者我以后少不了要买野鸡。你只要以后有了野鸡,给我留几只就行。”
程青儿道:“其实家里还有几只,不过我拿不过来,所以才只背了这些东西过来。吴大娘你要是想要,过两天我给你送去家里也成。”
话说到这里,米朵方才有机会问道:“今日怎么是你一个人过来,你男人呢?”
程青儿脸上闪过一丝晦涩之意,“我男人他受伤了,进山打猎的时候遇到了一只野猪,一个不慎被那野猪顶了一下,到现在还躺在家里。”
程青儿嫁过去才知乔家因为公婆手脚散漫,家里既无田地也无余粮。自家男人为了生计,时不时的就要进山狩猎。可是猎户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受伤是常事,这不,她刚嫁过去没一年,自家男人就受了一回重伤。
程青儿也只得咬着牙厚着脸皮背着猎物到集上来卖。
米朵看她境遇可怜,就把她剩下的那几只野兔都买了过来。野兔肉虽然不如野鸡补气血,不过吴青槐和银凤都爱吃兔肉,买回去也能给他们加餐改善一下生活。不然光给杏花一个人做好吃的,难免老三两口子和陈氏看着眼馋。
“那家里要是还有野鸡,不用你给我送,下集我们还在这镇上见就是。”
米朵没让程青儿往家里送,一则是不好意思麻烦她,二则吴青槐虽然已经成亲,可是在这男女之事上还是防着点好。
程青儿也是聪明人,米朵这样一说,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