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那老实稳重的样子。
屋里, 刘氏和马媒婆的交谈还在继续, 前者还想要端一下架子, 后者为了米朵许诺的那二两银子的红包,可劲的把吴家往好了去说。
刘氏到底不是马媒婆的对手, 不到一刻钟就松了口, 同意了这门亲事。
杏花听到这里, 忙轻手轻脚去了厨房烧火做饭。
马媒婆得了刘氏的许诺, 欢欢喜喜的出门找米朵报喜去了。
不出三天时间, 村里就都知道了这门亲事。
相比吴青柏在心事得偿所愿后表现出来的好心情, 老三吴青槐很是不满米朵定下的这门亲事。
私下里,他还找米朵抱怨道:“娘, 你给二哥定谁不好,非要定根子的妹子。二十两银子的聘礼,足够我们开销好几年了。”
米朵早想好了应对之词, “家里的银钱大部分都是你大哥挣得,这门婚事是你二哥自己选的,你大哥也是同意了的。”
“可是二十两银子的聘礼也太多了。”
“你二哥这几年天天长在地里,对这个家付出多少,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他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花二十两银子娶个媳妇并不算多。你要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等你娶媳妇的时候,娘私下里多贴补你一些如何?”
吴青槐听米朵这样一说,方才不再多说。
米朵趁势给他提起做货郎的事,“再过些天,地里的活计就该忙的差不多了。你有心思琢磨聘礼,不如走你爹的老路子,做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这活又不累,挣钱又多,可比在下地干活强多了。”
吴青槐有些看不上货郎的营生,不过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又怕娘唠叨个没完,因此一声不言语。
米朵早看出来他的不情愿,“你不要小瞧货郎这营生,你爹当日在世的时候,就靠这副担子挣下了这三间大瓦房,还送你大哥二哥去了私塾。”
吴庆林死时,吴青槐和秀巧还小,戴氏一直觉得他们俩没赶上他们爹在时的好日子,因此心里便一直偏心他们。
吴青松也知道戴氏的这个心结,当初他上私塾花了家里不少钱,因此后来当他有了工钱外,对戴氏把钱多花在吴青槐和秀巧身上这件事也睁只眼闭只眼。
吴青槐原本还有些轻视货郎这个营生,听米朵说这个营生能挣不少钱,方才提起一丝兴趣,“娘你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米朵领他去了西屋,将自己新做好的那些胭脂水粉、帕子荷包团扇等物指给他,“这些东西都是我带着秀巧和你大嫂做的,不过费些布料和功夫。这样下来便不用什么本钱,卖多少钱得多少钱。你自己算算吧!”
吴青槐看着那些姑娘媳妇家所用的东西,虽然他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是光看那些精致小巧颜色各异的荷包和那几把绣着花草的团扇,他就觉得这生意做的。
米朵看他有所意动,就继续道:“不过娘把话说到头里,你出去做货郎挣的钱,得一分不少的交给娘,娘好攒下来给你娶媳妇。”
吴青槐当即有些不愿意,米朵不顾他的脸色又道:“你也别委屈,你大哥不也是每个月把工钱交给家里。而且这些帕子荷包,秀巧和你大嫂也费了不少功夫,不能把钱都给你一人。”
吴青槐这才不说话。
米朵也不指望一朝就能治好他身上的毛病,反正她多的是法子,不怕他后面耍心眼。
第三天,米朵把吴庆林留下的那副货郎担子拿出来洗刷干净,放进去一些胭脂水粉并荷包帕子团扇等物,就叫吴青槐担着走了。
吴青槐走后不久,在正屋给米朵打下手缝制荷包的程氏还没缝完一个荷包,肚子就忽然疼了起来。
偏巧大囡玩累了,走过去想要她抱,还没走到跟前就被程氏推开了。
米朵抬头一看,就见程氏蹙着眉头,脸色也有些苍白。
“娘,我可能是要生了。”
米朵早几天就预备着此事了,一听这话,忙叫秀巧去唤村里的稳婆,自己则扶着程氏去了东厢房。
稳婆过来没多久,程氏的羊水就破了。半个时辰后,就听东厢房响起婴儿的啼哭声。
好一会儿,等在房外的米朵才见稳婆走出来,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是个闺女。”
这事早已在预料之中,米朵自然没甩脸色,还给了稳婆十个鸡蛋作为报酬。
稳婆原本以为接生出来个闺女,有三个鸡蛋就不错了,得了十个鸡蛋马上就走了,一副生怕米朵反悔的模样。
“娘,不过一个闺女,你怎么给稳婆那么多鸡蛋?”秀巧舍不得的看着稳婆走的方向,十个鸡蛋能吃多少顿啊。
米朵道:“你不是闺女啊,闺女怎么了,再说你二嫂马上就要过门,以后有的是用人家的时候。”然后就吩咐秀巧,“你也别闲打牙了,去厨房烧一锅热水。”
程氏因为又生了一个闺女,正在房中暗暗垂泪,原本想着婆婆这半个多月对待自己的态度和缓了一些,不成想自己不争气,又添了一个闺女。
正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