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端微微侧脸端详着席向晚近在咫尺的脸,盯了半晌,突然伸手去在她脸颊上抹了一下。
梦中樊子期就是想触碰这里。
“嗯?”席向晚歪头蹭宁端的手指,含笑朝他眨眨眼睛。
樊子期一根手指也不能碰她。
宁端想着,动动手指捏着席向晚的下巴将她转向自己,一语不发地吻了上去。
席向晚好脾气地攀着他的肩膀交换了个满是侵略和占有的吻,才轻喘着笑道,“梦见什么了这么气?”
宁端舔了舔嘴唇没说话。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席向晚泛起红晕的脸颊眼角,胸中肆虐的火焰不仅没有因一个亲吻熄灭,反倒越烧越旺——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见宁端不答话,席向晚也不以为意,她拍拍宁端已经松懈几分的手臂叫他松开,而后弯下腰去从脚边随意采了一支虞美人递到了宁端手里。
宁端不明所以地接过,低头看了一眼,脑子里想的和这花全然连不上关系。
“在望玉池时,我和你想的是一样的。”席向晚背过手,望着宁端笑盈盈道,“陛下调侃你说,花太好看,晃了眼睛?然后你答……”
“是好看,挪不开眼。”宁端终于开了口,声音喑哑低沉。
席向晚笑意更深,“我那时……也是想的一样的事情。”
宁端的指尖碰了碰微凉的花瓣,从喉间逸出一声喟叹。他抬头将虞美人轻轻插入席向晚的发鬓之间,在她温和的视线中低声道,“怎么会一样呢。”
望玉池畔的席向晚对他全然是陌生的赞赏,可唯独宁端自己知道,他弯腰去她脚边cǎi_huā时,心也一道倒在了她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