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仅仅是转眼间,我和他却再也不能以玩笑的形式说每一个笑话,或许陆丽不在乎,我自己却无法做出任何逾越、让人误会的事情。
楚云的初恋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关系又回归到初中换座位后的日子,平静到没有波澜。不同的是,我每天都能看到他和陆丽窝在班级最后排的座位上低头聊天,楚云脸颊的笑颜像极了盛夏明媚的阳光。
有时在校园看到他们并肩走在一起,影子被光线拉长、缩短,那一刻多希望楚云能永远幸福啊,他身边站着是谁不重要,他身处的环境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拥有此生真正的开心和快乐。
受到陆丽时尚感的影响,楚云的发型和穿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常规的校服变成了破洞牛仔裤和t恤,乌黑的头发变成栗子色,空白的脖颈挂上了项链,他的个性装扮在校园一众校服中间,显得格外突兀。
个性,总能造就流言蜚语,不出意外,楚云和陆丽成为大家的讨论焦点——
“别看陆丽平时大大咧咧的,据说她跟很多社会青年混在一起,很不正经。”
“前几天我还看见陆丽躲在女厕所抽烟呢,太可怕了。”
“哎,楚云学习好长得帅,我觉得陆丽配不上她。”
“听说他们因为一首歌定情,看起来是真爱!”
“真爱就是让好学生楚云变成社会小混混吗?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他们两个的感情长不了,用不了几天教导处就得找他们谈话。”
“咱们只管听故事,好戏一定在后头。”
……
学生间的八卦如潮水般淹没了本就乏味的校园,听到“据说”“可惜”“定情”“好戏”这样娱乐感十足的用词,我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乱说话的同学嘴巴缝起来。我多想告诉每一个不熟悉楚云的人,告诉他们楚云不是流言蜚语里的那个样子,他喜欢的事情,都会一件一件认真做好,他是个好人,可是他和家里的关系不好,他很孤独,需要别人对他的重视和爱。
然而在我还没来得及将这些话说出口,温美清就拉着我远远的跑到操场:“你又不是伞,别硬撑着了,想发火就发火,想哭就哭吧。”
听到温美清这样说,我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哇的一下哭出来。
温美清看到我哭,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楚云,而他一点都不知道?”
没想到我的心思被温美清猜到了,此刻我已经不用再伪装,当然也没有伪装的力量,只好点点头。
温美清接着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楚云已经有女朋友,我们能做的只有祝福,对于他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再插手,陆丽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要是知道你喜欢楚云,我怕你吃亏。”
我啰里啰嗦的问了很多个为什么,温美清只是叹息的摇摇头,在上课铃响前拉着我回到教室。
盛夏到来,在一次次的暴雨倾盆后,高中文理分班考试顺利结束。我和温美清考得很好,选择了文科继续留在本班学习,恋爱后的楚云成绩一落千丈,他心甘情愿的选择理科,陆丽也跟随楚云选择理科,两人一起去了离我们班级很远的教室。之后的日子虽然在一个学校,但在心里,仍然感觉陆丽带走了楚云。
每个人青春期的叛逆表现各异老师和家长视为洪水猛兽,我们只觉云淡风轻。我的叛逆期开始于不喜欢数学老师的刻薄作风开始,在我还没有完全掌握各种公式的运用窍门前,刻薄的数学老师就将我一次次的挂在黑板上点名批评,我面子挂不住自然不喜欢听课,也胡乱写作业应付差事,师生矛盾由此更加恶化,要是到了数学晚自习结束,刻薄的数学老师就不让我回家,安排我一个人留在教室做题背公式。
这天数学晚自习结束后,我意料之中的晚走,一个人孤寂做题的时候,楚云跌跌撞撞的走进来,随之带来的还有挥之不去的酒味,他看见我没走,又摇摇晃晃的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笑的格外灿烂:“生日快乐!送你的生日礼物还喜欢吗?”
“原来我抽屉里的一大盒棒棒糖‘众星捧月’是你送的呀,为什么送我这么多糖。”
楚云趴在桌子上,感觉像是在说醉话:“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做事喜欢逞强又胆小,经常容易不开心,糖能让你心情好……”后面的话因为他的酒后大舌头我没听清。
其实很多时候,那些流言蜚语听多了,我也会疑问楚云是不是真的因为陆丽也变成了社会小混混,虽然他用叛逆期的恋爱和酗酒来逃避事情,这些我不可能都知道,但此刻我更愿意相信他还是他,没变。
里翻出白天没来得及喝的酸奶,插好吸管递给他,学着大人的样子让他用酸奶醒酒,他眼神迷离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空气流动的十分缓慢,窗外汽车划过柏油马路能听到“嗖嗖”的声音.
过了很久,他喝完酸奶后问我:“咱们也算是老同学,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每天帮我写作业,就语文、数学、英语三项,其他的我自己来。”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