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把院里的泥巴地搞一下,多种点常青树也好啊。”
米父摇头晃脑地进屋哼着小曲不理她,坐下后开始自顾自地看自己的报纸。
米信在身后跟上,在玄关处换鞋穿,看着鞋架里被放置在角落里带着泥巴的鞋和其他光洁如新的鞋,低叹了一声,唠叨:“你看吧,连你自己都不愿意下去走。”
米父还是不说话,脸上带着挑衅的表情,米信把带来的礼物放到偏厅后,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叨叨个没完,期间米母实在受不了他们父女俩如此幼稚的相处方式,喊了一声要她过去厨房帮忙。
米信净了手,帮着米母在流理台洗蔬菜,没唠几句家常,便开始打起了小报告:“妈,你就不说道说道我爸?”
“院里的地真的不能看了——”
“你爸人就这样,比较随性,指不定哪天他还就真修了。”
米母冲她温柔笑笑,随后把几样切好的蔬菜放进瓷锅里跟着黑土鸡一起煨了。
掀锅盖时,一团团白色的蒸汽慢慢飘上来,映着米母精致出尘的脸,米信有些看痴了。
米母最近为了打理方便刚剪了齐耳的短发,利落又干净,瞬间年轻了不少,多年的办公室工作不常见日光使得肤色更显白皙,再加上她瘦小的身架骨,还有满身的书生气,颇有一种弱柳扶风之感。
再回头看看此刻坐在沙发上的自家那性格缺心眼常年长不大,样貌一般般的老爸,不止一次的怀疑,到底她妈是怎么看上她爸的?
米母知道她要回来,一早吃过早饭便开始着手准备腊八宴了,这会儿不用她怎么帮忙,已经做好了大半。
腊八粥讲究火候和时间,米母去客厅准备蜜饯水果,留下米信看锅。
米信无事,应景发了条朋友圈,图片是她刚刚偷偷掀开看了一眼顺手拍下的腊八粥,配文称:“母上手艺棒棒哒~”
顾子初适时打了电话过来问候,米信接起就听他说:“腊八宴准备好了吗?”
米信嗯了声,回问他:“你呢?现在到家了吗?”
顾子初父母这会儿都在z市的外婆家,因为腊八节,家族里几个长辈提出要小聚一下,他赶去了z市,上午十二点钟的飞机,下午五点才到,再驱车去外婆家,米信预估他最迟也要八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到了。
“刚到一会儿,还在客厅休息,待会下去吃饭。”
顾子初刚回过她,电话里传来敲门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男声传来,朗朗的,带着笑意:“子初,下来吃饭了。”
顾子初轻声回了一句等下,翻身下床的同时手里还拿着手机,边准备边跟她聊天汇报进度:“我要下去了。”
米信听着那端又多了小孩子闹觉的嘤咛声,急切叮嘱道:“嗯,你赶紧去吧。”
说完本想挂电话,还没挂掉,就听厨房那个炖鸡的瓷锅咕噜噜响了起来,锅盖顺着水汽往上浮,一下又一下,顿时没了常识,放下手机伸手去够,右手手指刚触到,先被水蒸气烫了,再然后被锅烫,呜呜呜,被烫的直哀嚎,回过神去关火拿布把锅盖打开,才去用水冲手。
隔着电话的顾子初自然听到了她的叫喊,在电话里喊她名字没人应,米信反应过来去拿手机,就听他一个劲的重复:“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米信用左手拿起手机放在耳边继续接电话,安抚他说:“没事,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顾子初:“赶紧去处理处理,被烫伤很疼的。”
“没事,小伤,你先去吃饭,过会儿再聊。”
米信催道。
“那待会儿吃过饭再聊。”
顾子初悬着心挂了电话。
她嚎那一声也成功引来了米父米母的关注,两人看了眼她被烫的红了一片的手,心里忧心,这孩子怎么就长不大。
米母推了她出去,让米父给她涂点药,好了后让她准备摆盘。
米信右手整整包了半个手掌,只能用左手拿勺子舀饭来吃,一桌的饭菜没吃多少,胃全给了腊八粥。
吃过饭米母便让她上楼休息了,米信洗漱过,趴坐在书桌前,开着电脑追最近的剧,顺带着等顾子初电话。
隔了不到半个小时,顾子初果真打电话过来,第一件事自然是问她手怎么样了,米信搪塞着说没什么事,就贴了张创可贴,心里却只盼着早点恢复,要不然顾子初看她这半个手都被包着,要被训了。
她说得滴水不漏,就差连创可贴的品牌告诉他了,顾子初总算信了,平躺在床上跟他聊起今天宴会上的事情:“谢杜衡求婚成功了,领着未来妻子过来见外婆,我有些羡慕。”
“表哥追了她很久,真的很久。”
“对了,很巧的是,他俩的名字都是中药名。”
米信想起高中一个趣事,听到谢杜衡这个名字就脑海里就自动想起另一个名字,随口猜了句:“徐苏木?”
“你怎么知道?”
谢杜衡这事订的急,关于徐苏木加上今天这次,他也就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