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打酱油的纷纷对周正竖起大拇指:“还是周主任老成持重,想的长远,未虑胜先虑败。我再提议下,建议对经手人进行连带责任。如果哪个租出去的房子没有收到租金,中间出了差错,要进行一定的惩罚。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租出去的经营的好,咱们顺利拿到租金。就是房租到期的时候,对方不续租。咱们自己出人照葫芦画瓢自己做,还用以前的名声,经营也会轻松许多。对于这样的情况,咱们也应该给予奖励,当然不仅说物质上的,毕竟他为供销社找了个长久的生意。”他们习惯了国企模式,没有品牌商业意识,认为别人搬迁走,自己仍然可以用别人的招牌做生意。
张子清听到提到自己,在会议公开的为自己叫好,马上站起来解释道:“这家超市,我只是个牵头的,做决定的还是苏主任。在大家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的时候,苏主任一锤定音决定租给乐选。后面事实证明,苏主任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做出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苏主任的决定也得到了时间的检验。我只是负责跑腿,要奖励也应该奖励苏主任。”张子清心想你难道不知道成绩都是领导的。你这是夸奖我吗?你可千万别把我老张放火上烤,不就是昨天没有叫你一起去吃饭,没有拿到超市卡吗?
赵书记听到张子清讲到大家举棋不定,苏主任一锤定音的时候,不大不小的“哼”了两声。他心里暗恨,以前看错人了,张子清这个马屁精,脑上长反骨。看到新来的主任马上去捧对方的臭脚,对方还没有扔过来好处,就像狗一样围在对方旁边转,也不看看哪个把你提拔上来的。说大家举棋不定,不就是说自己吗?听到这里,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把玻璃杯重重的在会议桌敲了一下。
赵书记大声的说:“我先讲明白我的态度,我对于所有能让供销社能改变这个半死不活状态的想法和行为都支持。大家或多或少的知道乐选超市的利润,那个半大娃子能做的,我们这些老革命怎么能轻易认输?比零售经验,比人脉,还是比供销渠道?他给我们提鞋都不配。他不知道在那里看到超市,来到我们鲁城照搬照抄别人,瞎猫碰到死耗子成功了。现在他的任务完成了,他只是个药引子,下面还是要看我们供销社的。我们辉煌的时候,市面上所有的商品零售都是我们供销社的,他那时候连个细胞都不是。以后开超市如果碰到的问题,遇到的困难,我凭着我这张老脸去求人。不是我老赵吹牛,只是想给大家吃个定心丸,省城,中央我还是能找到帮忙的人。”说完,他又仿佛狮王巡视领地般的看着脸色各异的众人。继续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大家一窝蜂的都去开超市的时候,我们想扭亏为盈也有心无力。这个也给我们带来了启发,现在市场上哪个行业赚钱,我们就干哪个。我还不信,咱们技不如人,别人能做到,咱们就能做到。”
苏主任没有开神采激昂的赵书记,看着会议室里的空气,轻声的说:“最近,咱们下面的县社卖了好几家亏损公司。这些项目上马的时候可都是最赚钱的行业,大家可是信心满满的以为肯定能成功。不过咱们的供销社物产应该还够折腾一回的吧?小张,你那里有数据,你知道咱们的家底,等下都给老书记汇报清楚。”苏小军主任早对赵书记忍无可忍,对自己天天倚老卖老,对下面动则打骂,天天卖弄自己的老资格,要不是他乱开公司,用错人,怎么会造成鲁城供销社那么大的亏损?省社李主任专门派自己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他又想把供销社带到老路,现在供销社姓苏不姓赵!
赵书记被软钉子顶的心口发闷,那些公司都是他在任上搞出来的,对于其经营情况心知肚明。他暗恨下面办事的人,你们捞钱我装看不到就是了,可你们把公司经营好,大家你好我好。现在留下个烂摊子,在会议上还要被可以做自己儿子年龄的人冷嘲热讽。他望向钱飞这个心腹大将,想这个时候他出头,至少用水浒县社的成功分担这个尴尬的时刻。可是钱飞没有表示,看着水杯里的茶叶,回避了他的殷切目光。赵书记毕竟要退了,这个时候还和他绑一块,只有刚毕业的愣头青才会这样选择。赵书记你已经不是赵主任了,你还认不清这个事实吗?现在当家的是苏小军,这个时候反驳他,就是胜利了,他能不给自己穿小鞋?
金县吴海洋想说话,帮领导解围。他看着赵书记才五十多,就苍老的厉害,都是一心一意的为了供销社太操劳害的。可他嘴笨胆子小,心中千万句,说出来的话,有时候还容易让人理解成相反的意思。
苏主任也不想在会议上逼迫过甚,给别人一个自己不尊重老同志的印象就不好了。再说在齐鲁,不夸张的说一个镇长都能联系到中央大佬,不然齐鲁被戏称十七市联盟怎么来的?还不是大佬太多,都想按照自己的意思照顾家乡,多争资源。省会被下面市欺负,这在全国来说都是独一份。
苏主任折中了一下,说:“原则上我同意水浒供销社改革,不过市社只能提供货物来做支持,市社没有现金支持。金县牵扯太多,也没有很明晰可行的方案,所以暂不考虑。赵书记年纪那么大,都退休的年龄,别人到您这岁数都在家含饴弄孙。可是供销社面临这样大的剧烈变革的时候,还要您这老将出门,承担水浒的超市筹备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