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这刘意已才反应过来,他哆哆嗦嗦的捧起地上熟悉油纸伞,两眼迷茫的看着李沐阳:“你有办法呢。”
李沐阳抿嘴一笑:“怎么会没有办法,还是我让你们相遇的,刘公子您同取长命锁那天来取回油纸伞吧。”
说完拿走油纸伞,拽走了言慎之,留下了刘意已和捆绑在一起的壮汉在胡同里。
不多时刘府家丁们急匆匆的跑过来,手里还都拿着武器,其中一位家丁说刚才有一位女子来府上,说是少爷在这里遇到了危险让他们速速过来。
“奇怪,少爷你没有看见青竹吗,她刚才说来找你了。”
“她……”
刘意已是回过神了,也似乎猜到青竹的身份了。
“去,我姐姐家了,过几日才能回来。”
下人看少爷失魂落魄一副不想说样子,他们也不敢问,忙着把几个歹徒抓去见官,又把刘意已送回府请来大夫瞧瞧。
大夫把脉后说刘意已只是有一些胸气淤滞,开了两付药先吃看一看,剩下就要靠心病要需是心药医了。
可刘意已知道自己的病是治不好的,能治好的药不在了。
夜晚,当没有安神香,没有哄他入睡的小曲,他变得很狂躁,真是可笑了,才几天功夫竟然会改变这么多。
抑制不住的思念,抑制不住的想念她,踉踉跄跄的走到后街那间手工铺子。
手工铺子已经关门了,可透过门上缝隙可以看见里面还有烛光,刘意已是发了疯一样的一遍遍拍着大门。
拍了几下就听见里面的人骂骂咧咧的走来,嘴里说着一定要把挠人安静的人给打死。
言慎之粗鲁的把门打开,真的毫不客气不客气的一脚把刘意已踹远。
“刘公子有什么事明早再来吧,我家老板她自己休息了。”
没有用,刘意已现在只想要见到李沐阳,想要让她把话讲清楚,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能等,一刻都不能等。
“求求你让我见见李老板吧,我真的有事情想要问她。”
刘意已跪在地上哀求道,可言慎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有什么事也要等到明天说,我家老板已经休息了,在说了他不告诉你要等取长命锁那天来吗!”
见言慎之不肯让步,那刘意已只能强冲进去,可他哪是言慎之的对手啊。
不仅没冲进去,反而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本来就身子骨没有好利索,现在趴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粗着粗气真的是狼狈不堪,
被打倒在地上刘意已。心里还想着能用什么方法进去,穿着中衣的李沐阳走了出来。
“刘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说着想要扶起来刘意已可是招到言慎之阻拦,李沐阳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敛。
“李老板,我现在想见到青竹可以吗?”
刘意已忙从地上爬起来,言真意切的说:“我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她不会害我的。”
听完沐阳轻笑一声:“她当然不会害你了,走吧,进屋去说。”
来到堂厅刘意己一眼就看见了油纸伞,当时伞明明破了一个大洞,现在已经修好了,如同是新的完好如初一样,不得不佩服李沐阳的手艺。
“不知,刘少爷对这把伞还有印象吗?”
李沐阳给刘意已倒了一杯茶水,又安排言慎之去厨房端端来几盘小糕点,言慎之似乎有些不高兴但也不能违抗李沐阳的命,嘴里小声抱怨了几句就走去厨房。
“似乎有点印象,可记得不太真切。”
“刘少爷您要是这样说,被青竹听到可是不高兴的。”
面对李沐阳这样有一些调侃的意味,这就更让刘意已不明白了,自己和这油纸伞有什么关联。
“刘少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李沐阳不禁的损起他了:“就连这点小事都记得了。”
“还请李老板指点一二。”刘意已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有一个模糊大概的记忆,但是不那么真切。
“当年约是您青梅竹马豆蔻之时,不知怎么迷上了做油纸伞,为了讨她的欢心,您也学做了几把油纸伞送给青梅竹马,可只有一把没有送出去,便是这把您觉得不合适青竹伞。”
经李沐阳点播后,刘意已是真想到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自己年少时,特意为青梅竹马学做几把油纸伞,很用心选择几样青梅竹马喜欢的图案。
有白梅,有春兰,有□□,对了,还有一把青竹伞。
要把青竹伞自己是非常喜欢的,特意选的青翠毛竹,用炉火仔细的烤炼,从伞骨、伞托、手柄和木顶、伞杆四项工种四十六道工序都是做的认真。
绞和网伞、印花和切纸、扶伞和烤伞,熬油和晃伞,也是四项工种五十道工序。
自己做的更是精致,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在最后一把伞。
多少次他都这样觉得,他好像做的不是一把伞,做的是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