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样,觑了烟老宋,讽刺道:“你的饭呢?”
老宋手里没烟头,嘴里嚼着干巴巴的树叶,“再等等,我女儿今天有点忙。”
“看把你矫情得,盒饭吃不下你是不。”
“我有高血压。”老宋耐着性子,“有些菜不能吃,又舍不得浪费。”
大家都扒拉着饭,吃得正香,老宋眼睛快翻出外,也没见给他送饭的人影。
“得了,说不定今天有事,你要不将就吃点我的?”包工头说。
老宋大概心有点伤——没吭声,闷头闷脑往路边跑去。
包工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低骂一句。
看着他们能吃上饭,朝乐舒心地伸了个懒腰,“那我们走了。”
看着她朝自己的方形过来,司从扔了半根烟。跟她在一起时很少沾染烟草,刚才抽上是因为别人给的,拒了的话蛮伤人情。
朝乐拧开车门,不见里头人影。
司从说:“她可能出去透气了。”
车子顺着小路寻找,果然发现一道类似的身影。
除了宋佳芝,还有老宋。
看到他们两个在一块儿,朝乐挺意外的。
宋佳芝红白交错的小脸被口罩遮去一半,露在外的眼睛带有狠意,瞪了眼跟前的老头。
“你们认识啊。”朝乐问。
在老宋开口之前,宋佳芝已经解释:“问个路而已,我们走吧,我回学校还有事。”
老宋不知不觉把嘴里的树叶给咽下,拿着饭盒的手不由得搁在背后,什么也没吃,他却觉得饱了,皱巴巴的脸露出淳朴的笑,“对,只是问个路。”
宋佳芝没有再看来老头,转身就走。
朝乐还是发现她刚刚鼓已经瘪下去了。
☆、16
送完宋佳芝,朝乐把车里冷气调高一些,发现身侧的男人正看向校门口,她问道:“看什么呢?”
司从收回目光:“那姑娘和晚于熟吗?”
“还好吧,我看两人经常在一起。”
但熟到什么程度,她还真不了解,见他锁眉,好奇问道:“怎么?”
“没什么。”
小姑娘的事,长辈就不插手了,交什么朋友,喜欢什么样的人,先让她自己掂量,亏是迟早要吃的,早吃比晚吃好。
因为司从带伤不方便行事,一整天的时间,朝乐不得不和他在一起。
以前,两人一年面对面相处的时间也没现在多。
一天下来,朝乐既当司机,又成跑腿,熬到晚上,本以为可以回家煮点小粥,刷刷英剧,司从却让她把车停在天然居。
“你这受伤了,还要和别人打牌吗?”她问。
“今天约了朋友。”
“那你这样子会见人家,是不是不太礼貌?”
司从唇际抿了抿,“你觉得不礼貌?”
听他这语气,朝乐认真想了想,“我明白了,这就好比,上学的时候带着伤去听课,老师不仅不批评你,还会表扬赞同。”
不得不说,他真狡猾。
司从笑,“你还挺会比喻的。”
她没听出弦外之意——以为他是夸她,不免喜上眉梢,“我说得对不对?”
“实话和你说吧——”司从凝眸注视着她,一本正经,“我只是想打牌。”
“……”
“走吧,小机灵鬼。”
“……”
她很少随他出入这些地方。
天然居是高级娱乐会所,装潢典雅清丽,吊顶高端,壁灯数盏,光线集聚落在方形藏绣手工地毯上,朝乐一脚踩上去,软得无声无息。
来到对应包厢,门一开,面对陌生的目光和面孔,朝乐不由得心悸,右手突然被身侧男人握紧,携着她坐在空位上。
一坐下,立马有人对司从的伤势一惊一乍,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简单解释:“下楼没踩稳,不小心给摔了。”
吊起的胳膊伤势不算重,也不轻,谁都不信是他自己摔的,圈子里看谁不爽背后捅一刀的事情大有人去做,没人吃得准自己哪天会被玩死。
表面上,大家默契地信了,突然冒出的一句调侃显得出众。
“我看着像是从床上摔下来的。”
说话的是个光头,靠墙的位置不仅舒适还宽敞,左拥右抱两个靓女,唇角挑起玩味。
这一句,笑了场不说,还将人的注意力转到朝乐的身上。
要知道,把老婆带到这种场合,很少有男人敢这么做。在座的男人要么带小蜜,要么由小姐陪着。
司从无视他们,不作更多解释,问向朝乐:“会摸牌吗?”
她点头。
“那你帮我。”
“你可真猥琐。”朝乐压低声音,无奈又鄙视,“带伤也要来玩?”
他只是笑,“来这儿坐。”
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