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
这话让殷离很是惊讶,辞行那日晋安公主看起来并无不妥,怎么短短几日便病了,听这口气好像还病的不轻。
“唉,为父也知你才刚回来,路上辛苦。只是这公主病了又要见你,我也是难以推辞,只得辛苦你到京城再跑一趟了。”殷实秋见殷离沉默不语,以为女儿不愿意,便安慰道。
殷离见他误会了忙说:“父亲,阿弥知道了,无碍的。”
因是公主病得急,亦着急见到殷离,特派了人来接,东西也没怎么收拾,第二日便急匆匆的带着殷离上路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十几日后到了京城,殷离一下马车便见春莹站在公主府外等她,引她入府。
路上殷离趁机向春莹打听公主的状况,春莹却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殷离不禁有点奇怪,春莹便说道:“姑娘莫急,见着公主您便知了。”
终是到了晋安公主的寝殿,春莹为殷离推开门:“姑娘,公主在里头等您。”
殷离越发觉得古怪,心中忐忑不安,进到门内,室内燃着烛火,却一个侍人都没有,安静得有些过分,殷离心跳如鼓,进退两难。
正在她不知所措之时,内室传来晋安公主的声音:“殷姑娘来了?快过来。”
殷离这才定了定心神往内室走去。
进到内室,果见公主正端坐在窗前的个矮塌上,看见殷离招手让她过去。
殷离上前行礼问安,抬眼悄悄看了看晋安公主,只见她虽是脸色有些不太好但精神还是不错的,不像是生了大病的样子。
晋安公主牵过她的手,让她坐到一旁的小几上,笑道:“让姑娘舟车劳顿的赶过来,实是本宫的不是。”
殷离忙称不敢,能得公主记挂是自己的福分,然后又仔细询问起公主的病情。
晋安公主笑了笑:“年纪大了,时常会有些小毛病,并无什么大碍,此次请你来,实是另有要事请你帮忙。”
殷离这才知道晋安公主请她来是还有别事:“公主请说。”
晋安公主叹了口气:“不知殷姑娘还记不记得本宫那猢狲侄儿?本宫不知那日你俩出府遇刺之后是发生了什么,乃至你回府后便急着家去,他亦是不许人问。本宫作为长辈本是不该多问,但那日他回府便生了大病,可那犟脾气的东西药也不吃,整日便是批改公文日夜操劳,如今这病是越来越重,前些时候去堪洲巡视,竟是晕在了田间,这两日回府更是卧床不起。”
公主接着说道:“本宫侄儿虽多,但因他母后的缘故,对他颇为照顾,他自小也与本宫最亲。本宫无子,亦将他视为自己的半个儿,如今他这般,本宫也是莫可奈何,才又去将姑娘请了来。”
殷离回想那日的事,除了马车上拒了他的提亲之论,也并无做过什么忤逆他的事啊,而且那日她说的并不算什么重话吧,她自觉自己没那么大本事能让个王爷寻死觅活的:“那日归府也无甚特别之处,王爷约莫是另有心事罢,小女也是不甚清楚。”
晋安公主听这话便知殷离没将荀攸放在心上,暗叹了口气道:“殷姑娘,有些话原本不该本宫来说。你大概对本宫这侄儿也多有误解。不妨与你直说,本宫看他从小长大,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如对你这般上心。他半年前便来央本宫去汴洲请你来京,你在府中所住的偏园亦是他在打点,上至搭亭修宇,下至饮茶饭食,无一不是亲力亲为细细安排,生怕你来京住不惯。还有一事你当是不知…”
晋南公主顿了顿:“本宫也是上回上山祈福时听陛下提起才得以知晓。数月前,敬承大败齐国,归朝后推辞掉陛下的赏赐,反而求了一旨意。求陛下允他此生婚娶之事由他自己做主。”
晋安公主这些话对殷离的冲击不可谓不大,让她难以置信,甚至有些恍惚。晋安公主所说的事,她具是一件不知,但在公主府里住的那亭台楼阁,她常用的香膏香薰,爱吃的茶食饭点却具是她亲眼所见。之前觉得是晋安公主照顾妥帖,现下才知具是那七王爷的功劳。
晋安公主望着呆愣的殷离接着说道:“本宫想你当也知晓,以你的身份,要入七王府做侧室尚且有难度,更何况做正妃。他这道旨意寻常人不知,本宫岂会不知,这分明是特特为你而求。是定要立你为正妻之意啊!”
这话一出,殷离更像是被平地里的一道闪电劈中,楞在当场。她当然知道这晋安公主对她的评价并非贬低,而是事实。她父亲不过个地方官员,且无世袭爵位,以她的身份哪能入王府当正妻。也正因如此,当初那七王爷在马车上的求亲之论她也权当他在开玩笑,并未当真。可如今听这公主之言,那人先前所言具是真的,他竟早早便打算好要娶为妻了?!
晋安公主牵过殷离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说道:“殷姑娘,本宫知你年纪尚小,于情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