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皇子就像是一个顽皮的普通小孩儿,除了那只他认为很有趣的鸟儿外,还把弹弓这种现代也有的玩具拿出来,缠着妤沁陪他玩儿。
天真烂漫、单纯无邪…;…;
在萧景麟身,妤沁看到了其他小孩都有的特点,按说她应该觉得正常才对,毕竟萧景麟也还是个小孩儿,可越是这样符合寻常人,她就越觉得不可思议。
皇宫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能有心智正常的?
妤沁微微低下头,长睫毛遮住她眸中的神色,不管她心里如何想,面都不能表露出来,陪着十一皇子就是再疯也不用怕,总好过应付皇后和萧景琰。
许是小孩精神头更足,又许是妤沁这具身子太弱,两人玩闹了会儿妤沁就没了力气,可这玩心一来就很难消下去,直到皇后派了宦官来请,说皇帝也会一起用膳,这才停了下来。
宦官眼尾向挑,对十一皇子边的妤沁视而不见,就好像眼里没这个人似的,恭恭敬敬地朝萧景麟道:“殿下,娘娘让奴才来请您回宫,陛下已经去了鸾凤殿。”
萧景麟摆了摆手,一点儿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宦官急了,扭头看向妤沁,态度稍稍软了点,“战王妃,十一殿下不肯随奴才回去是小,可若是因此惹恼了陛下,这个罪责该由谁来承担?”
虽说是软了些态度,可这说出来的话却实在是不中听,妤沁听得有些不舒服,瞄了眼边还在玩着的十一皇子,想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话说出口的时候却绕了舌,“说什么承担不承担的,十一殿下乃是皇后之子,自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莫非是你这奴才恶意中伤?”
宦官哪里知道她会忽然这样说,想着自己是皇后跟前的大红人,在这宫里又很受众人的奉承,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战王妃可不要转移话题,奴才学识浅可听不明白!”那宦官也不是个好打发的,妤沁想要三言两语就把人说退根本不可能,翘着兰花指,说起话来不男不女的。
妤沁听得想笑,可到底还知道这里是皇宫,想了想,转头看向萧景麟,柔柔一笑,“景麟,要不要和皇婶一块儿过去你母后那里?听说你父皇叫人做了很多好吃的,皇婶嘴馋,不如这弹弓就先放着吧?”
左右以后还有的是时间,也不急于这一时。
“这不成,皇婶已经嫁给了皇叔,日后必然是要怀小娃娃的,我又如何能打扰小娃娃呢?所以今儿皇婶就陪着景麟可不可以?”十一皇子嘟着小嘴,拉着她的袖子不肯放,活脱脱的一副顽皮孩子模样儿。
要是今日放了她回去,那她日后怀了小娃娃,就会被限制出府,到时候他还怎么去找她玩儿?
妤沁有些不信他这个理由,皇宫里长大的孩子,就算现在还没完全长大,那也没有这样单纯的,可说他有坏心,她又没看出是哪个坏心。
宦官被他的话说得一噎,转而看向妤沁,不知是因为急了还是怎么,这次面倒是带了几分诚恳,求道:“王妃娘娘,还请王妃娘娘帮帮忙,要是今儿奴才请不回十一殿下,皇后娘娘必定是要饶不了奴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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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不肯饶你与本王妃何干?”妤沁倒是不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但立马就改了口,笑眯眯地道:“公公还是快些起来吧,这虽说已经是六月天,可昨夜才下了雨,地难免湿滑,公公所托之事,只管放心便是了。”
宦官这才起来,但双腿还是发软的,还真就怕请不回那个小祖宗,到时候皇后娘娘不杀了他泄愤都有鬼。
萧景麟也就是说说的,一见这宦官被吓成这样,当即就笑了,可接着就又听到妤沁打包票的话,想了想,还是点了头,跟着她往鸾凤殿走。
可走到一半的时候,萧景麟又耍起了幺蛾子,扯了扯妤沁的衣袖,努着小嘴撒娇:“皇婶,我衣服脏了,我得回宫先回宫换一身衣裳,才不要让父皇看到我这样脏兮兮的样子呢!”
“去吧,正好我这衣裳也有些褶皱,要收拾下先。”妤沁只是微微一笑,拂了拂衣服的灰尘,笑得格外恬淡。
两人纷纷转身,往不同的方向走去,却在两人都转过身去后,两个人的脸瞬间就都变了色。
“把十一皇子的事告诉王爷,顺便让王爷查一查这个十一皇子。”妤沁面一派凝重之色,眸子里也满是思量。
“快去把江妤沁可能知道那个秘密这件事告诉母后,就说如今的江妤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对付,宜早动手!”十一皇子转过身后就变了脸,小脸阴测测的,一点都不像刚才的天真和烂漫。
从小生活在深宫里的人,没有哪个是真的很单纯。
过于心思歹毒的人招人记恨,而过于天真烂漫的人,则很难在这深宫里活下去。
而且,皇宫里的人表面看着光鲜,实际每个人心里都藏了一个大秘密…;…;
皇帝赐膳在北越国就是一种荣耀,是足以荣耀门楣的,可对于妤沁来说,也不过就是吃一顿味道比较好、还不知道有没有下毒的饭而已。
跟皇帝一起用膳,妤沁即使贵为亲王妃,可也没有资格想坐下就坐下,而且这饭菜就是做得再美味,在这样压抑的地方吃,也会变得没了味儿。
妤沁除了最开始给皇帝行了个礼,得到皇帝允许同桌而食后,就再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将她在现代时学的餐桌礼仪发挥到最佳境界,看得皇后和太子一行人微愣,有心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