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出手的那一刻起,张生就已经在准备自己的杀招了,可令张生沮丧的是,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上官这家伙就被轰了回来,看着上官没有其他动作,张生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看来今天这鸭子,不能好好吃了!
元阳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上官,随即便是转身,手臂轻轻一挥,平静的声音在空气中传荡开来。
“走!”
只是,在其转过身的那一瞬,元阳眼中的两滴清泪再也留不住的狠狠砸在了地上。元阳心下一沉,目光更是坚决,因为他在上官的眼中看到了一种释然,虽然转瞬即逝,却是真真存在过的,那种解脱两人都懂,这是兄弟之间的另一种执念和承诺,此生由此知己,成败都是胜利,想到这里,元阳大步朝前,很快就离开了这里,同时带走的还有那团团恶魔雾团。这给张生的感觉是,他们仿佛是一体的!
随着元阳的离开,这片天地终于是安静了下来,东方那万丈朝霞也是达到了最为灿烂的时刻,给人以无限希望。可张生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哎。”张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上官,眸子里全是惋惜。
“啊,”不怎什么时候,沃莉这妮子跳了出来,张生正心情低落着呢,也懒得搭理她的一惊一乍,懒洋洋的坐在地上,目光却一直盯着元阳离去的那个方向,哎,煮熟的鸭子真的飞了,好尴尬啊!
“干什么?”张生本来想自己好好静静的,沃莉这妮子却趴在了自己身上,指着自己的脸想笑又忍着的模样,莫名其妙,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你的脸。”沃莉憋得难受,最后还是哧哧的笑了起来。
“我的脸,”张生不自觉的向自己脸上抹去,嗯,口罩掉了,不过这触觉,倒是恢复的不错,肌肉饱满,皮肤还有些许松弛,有些皱纹,相信要不了几天就能彻底恢复了。可沃莉却不这么想,张生在沃莉的眼中,就是一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头,再看着张生一副自我良好的样子,摸摸这里,捏捏那里,滑稽的可笑,惹得沃莉笑的更欢了。
张生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沃莉,尽管这小妮子长得有点妖孽,也是无心欣赏,毕竟自己身边真的有一只妖孽,而这妖孽还放跑了自己的救命良药。
“到底怎么回事?”张生问道,不过,又觉得自己问的没有针对性,所以又补充道:“那个元阳。”
“不清楚!”
张生一愣,继而恼怒的看着上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就在他要暴起骂人之时,上官却开口了。
“百年前,他忽然来到上官家,指名道姓的要挑战上官家主,父亲没有答应,他却是不离开,竟在上官家附近找地方住了下来,并且日夜叫嚣挑战上官家,家族里有小辈看不下去,不顾家主之训诫,私自与其打斗,却无一例外的战败,无奈,父亲与其交谈,想要知道他如此做的原因,不知道什么原因,平时稳重大义的父亲在听了一句他的耳语之后,竟然勃然大怒,,当即与其打斗起来,那天他大败,身受重伤,还是没有离去,而就在这之间,我姐姐,不知怎的就与他熟悉了起来,并深深爱上了他,我是一个私生子,天赋异禀,修为日日精进,二十岁时就可与父亲过百招而不败,虽然被上官家承认,但从来没人把我放在眼里,只有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真心对我。
有一天,姐姐忽然对我说,她喜欢他,但是我心中一痛,感觉像自己最心疼的东西被抢了去,于是我找到他,不由分说与他大战了许久,最后不分胜负,自此,我每日都与他打斗,打得久了,也是佩服他的修为与豁达,竟生出了一股惺惺相惜的心绪来,也就承认了他和姐姐的感情,可父亲知道此事后,却是愤怒异常,扬言要杀他,他被父亲打的奄奄一息,不治必亡,这时姐姐竟然找到我,要用她的煞阴之精血来医治他,我犹豫了许久才答应,最后姐姐以死相逼,还是促使父亲服了软,也算是承认了这份情感,之后我就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族,我曾邀请他游历天下,并玩笑的说——我们两个还保护不了一个女人嘛!他却笑而不语,我也不曾强求。”
说道这,上官看了一眼那朝阳,眼中有着追忆,“当年的那个早晨就如今天的朝阳一样灿烂。”上官长吐了一口气。
“呜呜,好感人哦!”沃莉忽然哭起来,泪眼婆娑的盯着上官,忽然问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上官看了一眼沃莉,悲痛之情溢于言表,而后咬牙切齿的继续道:“后来啊,江湖传言,上官家族一夜之间化为废墟,我不信,待我回到上官家,满目疮痍,残垣断瓦,最后在上官家禁地里发现了他——元阳。当时我唯一的念头是,青儿在什么地方?当他说出‘死’字的时候,我整个人就疯了,双目嗜血的盯着他,问他原因,他竟然说:‘你看错了人,什么也不为!’,那一战,我们打的昏天黑地,招招致人于死地,最后终于拼的两败俱伤,在此之间,我也终于模糊的猜到了一些什么。”
听到这,张生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猜到了什么?”
“他的目的不是上官家,而是上官家世代守护的那个东西,可惜那个东西并不在上官家,而在距离上官家数十里外的王虎雷镇,也是因此他才能遇上我。”
“那你沉睡的地方,就是上官家原址了,”张生忽然想起千树园里的那片废墟,于是不确定的问道,见上官点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