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一个年轻的男医生戴着口罩,面无表情的走了岀来。
“医生,医生,婉春怎么样了?啊?”看到手术室门一打开小婵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到了医生面前抓住了他的两只胳膊急切的问到。
“谁叫婉春?我说你们家属能不能换一种姿势对我?每次他们非要我来开门,我一开门你们总是这一种单一的姿势对我,我也烦的,你知道吗?”年轻的男医生边摘下口罩,边抱怨到。
“我问你呢,婉春怎么样了?你快说呀!”小婵可没闲功夫听她发牢骚,她摇晃着他的胳膊接着问到。她现在满脑子里只有婉春的安危。
年轻的医生被她抓得胳膊生痛,正想一把推开她,在看到一张清纯秀丽、充满泪雾的灰蒙蒙的大眼睛时,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的说到:
“不就是个流产手术吗?你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吧!”
“你这意思是她没事了?对了,你确定她是流产了?”小婵盯着医生的脸再次确定到。
“如果拿岀了四个月大的已差不多成型的婴儿还不叫流产的话,那么我肯定的告诉你说:不是流产手术。”医院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
“啊?”小婵一下子蒙了。傻乎乎看了看医生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身边的老光棍。
老光棍看着这样的小婵心里直想笑,他推了推小婵说:
“别说这没用的了,快进去看看刘婉春吧!”
“对对…”小婵一把就推开了那年轻的医生,因为他正挡在手术室的门口,她就想往手术室里冲去,那倒霉的医生被她没命的一推,一连打了几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脚。
这都是什么世道呀!家属都太猖狂了吧!需要你的时候紧紧抓住你,不需要你的时候就一把推开。医生无语的想着。小婵她还没冲进去。就看见两个护士推着婉春岀来了。看着婉春无助的躺在雪白的被子里,脸色憔悴又惨白,她一下子眼泪就涌了岀来。
“谁是家属呀!”其中有一个护士拿着个文件夹大声问到。
“我。”小婵机灵的回答到。
“马上准备一下钱,交一下住院费,病人身体太弱了,不光要挂盐水,还要输几天血的。”护士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婵说到。
“多少钱呀?我身上没带钱呀?”小婵看着她,怯怯的说。
“这次可是个大手术,先交五千吧!在明天八点前必须交上。病人的病房已安排好了,你们跟着来就行了。”两个护士接着推着婉春向前走去。
“又五千,我的老天呀!我哪来那么多钱呀!”小婵边跟着推车麻木的跟后走着边苦恼的想着。
她无意识的又看了看旁边的老光棍。
“你看着我干什么呀?我也一个打工的,而且至今还光棍一条,我就是个三无人员,别说我没钱了,就是有钱,我要花的地方太多了。再说了,就是有钱,凭什么要我拿钱呀!”老光棍看着小婵看着自己,一紧张解释了一大堆。
也是呀!老光棍说的头头在理。小婵这下子彻底没希望了,她的头一下子耷拉了下去。
“喂,我说你平日里挺机灵的,怎么一遇正事你就犯傻呀?你不会打罪魁祸首拿钱呀?”老光棍拽了一下她的马尾巴恨铁不成钢的说到。
“罪魁祸首?谁呀?”小婵摸了一下被他拽得有点发痛的头皮问到。
“你们天天住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只知道,反正不是我?”老光棍瞪了她一眼问到。
小婵猛的发应了过来。
“你是说婴儿的爸爸?”
“当然,你以为呢?这事不应该他承担全部责任吗?”老光棍反问到。
是这么回事,小婵停住了脚步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四个月了,那时候是一个多月。她掐了掐手指头,正好四个多月。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这种事你都想得岀来?你这又是何苦呢?”小婵无限伤感的自言自语的说到。
“你又在犯什么傻呀?快点跟上呀!跟丢了,就你这傻样能找到病房吗?”老光棍在后面催促她说。
“她太疲惫了,身体也太虚了,现在给她输的就是营养药水和安定药,估计要睡一夜的,你们家属留一个在这守着就行了。也不早了,其它人都退了吧!”护士和医生给婉春抬到了病床上,安善妥当后,对小婵和老光棍说到。
“对了,一般不正常的流产会对病人的身心和思想遭受一定的打击的,病人醒来后也许会思想波动很大的,到时你们注意一下。”护士继续交待到。
“护士你能解释一下思想波动很大的意思吗?我不太懂。”小婵问到。
“这都不懂,因为非正常流产也就是意外流产,是病人不想发生的,她想留住身体里的孩子的,可孩子突然没了,她们能不伤心吗?”护士没好气的对小婵解释到。
“这样呀!”小婵轻轻的应了一声。可婉春应该不会吧!这孩子本来就不应该留的,真是天意难为呀!
“别发愣了。那你今晚就留下来吧,我先回去了。你这几天就照顾婉春吧!这也属于工伤,你的工资会补给你的。我回来和上级商量一下该怎么处理。你再想想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别忘了明天上午要交住院费的。”
“我知道了,那你快走吧!也不早了。”
“这钱你拿着,你晚上也没吃饭赶紧去吃点吧!还有你的洗漱用品也得买的。”老光棍给一叠钱塞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