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久渊低下头,隔着冰冷面具,封堵住她的嘴唇。一只手,沿着破碎衣裳,抚摸上她的肌肤。那手指像魔鬼交换契约的钥匙一样,一路向上,要开启她内心深处隐秘的**。
华悠然又羞又惊,勉强按住胸腔破碎的衣衫,向后躲避。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受,浑身像被放在沸水里,一时燥热得难以忍受,一时又冷得直打寒战。
聂久渊压住她的胳膊一扭,制止了她的动作,手指却一刻没停,从她纤细的腿内侧滑过。酥痒触感让她忍不住蜷缩成一团,只想躲开这只跟主人一样霸道的手指。
手指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扯住她的肚兜下沿,一把拉开,尚未长成的少女身躯冲入眼帘,胸口直至肩上,是一片密密的水泡,鲜血淋漓。
“烫这么一大片,怎么不吭声?”聂久渊盯着那一大块烫伤,语气倒像在责怪她,明明都是因为他打翻了茶杯。
华悠然缩在墙角,牢牢地按住胸前那片布,像落入牢笼的小兽一样,眼泪不停地转,就是不肯掉下来。
“真倔!”聂久渊咒骂一声,声音却不那么尖冷锋利了,手指捏住她的细腕,硬扯到一边,“齐国女子的新婚夜都像你这么别扭?”
“你再往前,我就……我就……”华悠然想说几句硬气话,摆出一副刚烈不屈的架势。可是话一出口,那几粒金豆子就争先恐后地蹦出来。她不是什么闺阁弱女,原本也不会什么一哭二闹的戏码,可是在这个城主面前,她那点狡黠心思,都变得毫无用处。
聂久渊也不理她,手指一勾,不知道从哪变出一瓶药来,给她涂在伤处。
“我……我自己来……”华悠然挣扎扭动,还想探出一只手来护住前胸。
“别挑战我的耐心!”聂久渊的语气又不耐烦起来,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停,“不愿意我来,我现在就光着抱你出去找大夫!”他下手又狠又重,好像跟谁过不去似的,把一大瓶药都涂抹干净了。
这世上绝对没有尊煌城主不敢做的事,华悠然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忍过这难熬的一刻。伤口上敷了厚厚一层白色药粉,蛰得发疼,聂久渊的手一放开,她就急急忙忙抓起残破的衣衫,囫囵遮住身体,也不管刚敷上的药,又被蹭掉了。
不知道哪个动作又惹着了他,聂久渊一把扯开她挡在胸前的衣衫,冷嘲热讽:“别给我摆出那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我今天不会碰你,看你那副丑样我就够了。”
华悠然一心盼着他快走,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既然这么惹城主恶心,城主就早点离开吧,锦雪嫂嫂也被烫着了,城主不去看看,多不合叔嫂礼节……”
聂久渊一把掐住她的下颔,把她整个人拎起来,压在墙上,手肘毫无顾忌地蹭过她的伤处:“以后别再让我听见你说锦雪,再说一次,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华悠然疼得脸色泛青,却连喊痛也不能,下颔被人掐住,只能张大了嘴维持呼吸。
“你老实守规矩,我就当多养只猫狗。听懂没有?”聂久渊的身影,被昏暗灯光拉长,沉甸甸的压在华悠然身上。
华悠然忍着撕扯的痛,点点头。就当养只猫狗……新婚夜说这个,除了尊煌城主,应该不会再有别人了。放心好了,华悠然不会打扰你太久,很快就会离开了。
沙漠中昼夜温差很大,尊煌城的夜晚,冷风刺骨。尊煌城主早已经离开,把华悠然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床榻、没有热水,喉咙里像烧着一把火,身上却像抱着块冰一样冷。相比之下,胸前的烫伤,反倒已经麻木了。
夜里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抽泣,好像有温热的泪水,落在脸上。华悠然费力睁开眼,看见妙儿正跪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用湿热巾帕,擦拭伤口周围的污血。烫伤,加上连日来的疲劳,华悠然自己只觉得累,双眼怎么也睁不开。妙儿却是实实在在吓坏了,摸着她像炭火一样的额头,把想得出名字的各路神仙,都求了个遍。
华悠然自小就有流血不止的毛病,幸亏烫伤起的水泡,磨破时只是微微渗出血丝,要不然,妙儿真不敢想会怎样。
“妙儿……别哭嘛……”华悠然硬撑着微弱的声音,“好歹是我的新婚之夜,你不是说……应该高兴……”
“公主,”听她这么一说,妙儿哭得更凶,刚才还只是抽泣,这会完全变成了嚎啕大哭,“第一天就这么刁难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这里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个……”
“别这么说……不是还有人送我礼物……”华悠然想要支起身子,烫伤的地方被她一扯,又开始渗出血来。
妙儿赶紧一把按住她,用巾帕沾了几下:“公主,我不说了,您还是好好歇着吧,这烫伤也要养上好几天。”
华悠然住的小院子,居然也有个名字,叫做蓬莱院。蓬莱仙山,这也是海上才有的景观。自从华悠然和妙儿住进来,这里就再也没有外人来过。幸亏妙儿带了些东西过来,可以自己生火做饭。
每天清早,华悠然还没起床,就先听到妙儿不停地抱怨:“什么东西也没有,这尊煌城主也太抠门了,就算是坐牢,也总有人送饭吧……”抱怨归抱怨,她还是把一日三餐安排得井井有条,不但华悠然有东西吃,就连小喵也能每天变着花样吃上新鲜的猫食,身材变得越发圆滚滚。
妙儿是典型的豆腐嘴、豆腐心,从里到外碎成渣渣,华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