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车场距离星光娱乐城不远也不近,可以说就在娱乐城背后。
几人先乘电梯到负二层,一部分上了电梯前的传送带,一部人则在旁边慢吞吞向前走。陈少簍-u,n律倬驮谡饫锢开和众人的距离?/p>
“三年不见,顾沉舟倒是越发威风了。”两手插在兜里,陈少慢吞吞说,“刚才那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他的私产呢。”
温少一哂:“搞不好就是。我们一直以为星光娱乐背后有什么人撑着,说不定就是他呢?其实他的招牌一打出去,京城里还真没什么人敢来闹。”
“今天人来得齐,刚才顾沉舟说话时沈德林也没什么表示,我倒觉得可能是那一位的。”陈少向某个方位挪挪嘴。
沈德林就是沈少。温少皱一下眉:“你说邱家?我倒觉得真不可能,邱家一个女孩办这事干什么?”
陈少就耻笑了:“你这是什么老黄历的观念了?女孩怎么了?就算不可能再出一个国家领导人,邱悦现在也是市级一把手,争气点,家里再帮扶一下,不出意外做个正部级肯定不成问题吧,搞不好运气来了还能——”他伸手点了一下前面走着的沈德林,“那个位置。我看她的心思也不在情情爱爱方面,怎么就不能在这里种个钉子了?”
“你这话——”温少笑,“说得对,但毫无根据!如果这背后真是邱悦,依顾沉舟那熟稔的程度,我看沈少帽子上的颜色就悬了。”
陈少噗一声笑了,自己想想也摇摇头:“你说的也是。顾家和邱家要联姻早就联了,这两人要真看对眼家里也不会不让,没必要搞这样的。得了,反正是来看赛车的,这里背后是谁跟我们也没关系。”
这个话题就告一段落,两人不再交谈,紧走几步跟上大部队,一起走出长甬道。
星星如碎钻镶满夜空。
巨大的赛车场上,只有通道一侧修建了看台,位置满打满算,也不过寥寥数十个:这个赛车场不收门票不对外开放,唯一的通行证就是进出者的身份和面孔——由身份记住面孔,由面孔确认身份——能进入这里观看比赛的,只有某个阶层的直系后代;能进入这里进行比赛的,也同样只能是某个阶层的直系后代。
作为一家娱乐城,星光的位置颇为偏僻;但如果作为一个秘密赛车场的选址,这里就显得非常漂亮了:这是远离城市的郊区,看台正对着一片山林。稀微的光点浮游在暗绿色的树林中,蝉鸣鸟叫,一阵凉风扑面,就吹去夏的燥热。
开着小跑几圈,又亲自检查一遍车辆的各个部件,确定安全无虞之后,顾沉舟才走到距离赛车不远的休息区,做最后的放松。
这个秘密赛车场除了车手不是专业级之外,其他一切设施都比照专业或者比专业更高的要求来修建。
各种娱乐设备一应俱全的临时休息区内,已经坐了大多数的参赛选手。顾沉舟一走进玻璃门,陆陆续续的“顾少”声就响起来。他一路点头过去,直到正翘腿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贺海楼面前,才伸出手,同对方浅浅一握:“贺少。”
贺海楼今天很符合外头传言地带了一个女伴:她看上去很年轻,脸颊上有几粒小小的痘痘,穿一条白裙子,头发没有染没有烫,就简简单单地扎起来,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眼镜后的素颜最多只能算是清秀。
女伴正在帮贺海楼捏肩膀和手臂放松。贺海楼笑笑,按灭烟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和顾少同场比赛了。可可,叫顾少。”
白裙子有些局促和腼腆地叫了一声“顾少”。贺海楼对伴儿上千篇一律的爱好圈子里是个人都知道,几次之后就再没有人对他带出来的人抱有期待。顾沉舟对几乎能被称为少女的白裙子微一点头,就冲贺海楼说:“我倒是期待许久了。”
贺海楼一挑眉:“顾少看来很有把握啊。”
“可不敢这么说,我看过录像,贺少开得非常好。”顾沉舟微微一笑,一语双关,“只是贺少的脾气很对我胃口,从回国之后我就一直想跟贺少亲近亲近了。”
贺海楼的目光在顾沉舟脸上滑过。他唇角翘起,似笑非笑:“这可正巧了——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距离赛车场数百米之隔,来星光娱乐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玩的娱乐城背后还有这个一个秘密车场。
这个绝大多数,也包括还没有满十八岁的顾小弟和他的两个朋友。
星光娱乐城二楼的星光包厢是整个娱乐城开放给顾客的最豪华包厢。采用拱顶设计,抬头就能看见星空,正对着星空的、包厢正中大概直径两米的圆形地板也挖空铺上单向可视玻璃,玻璃正对着一楼的舞池,舞池里的人不能看见二楼的模样,坐在二楼的人却能轻易将楼下的舞池一览无遗。
这已经不是顾正嘉第一次来类似的地方了。
自从顾沉舟回到家里养伤之后,顾正嘉就自由多了。工作忙的团团转的顾新军和郑月琳也不再硬性要求顾正嘉不能去哪里哪里,必须几点回家,算是把一半的管教任务丢给顾沉舟。
对这一件事,顾沉舟倒没漠视,几次出去也会顺便带上他,有时候是带他见见世面,有时候是特意介绍什么人。像这种最常见的娱乐城,出去五次有两次能进来,在他眼中实在没有什么神秘感,感觉还不如电脑游戏好玩。
像今天晚上就是,他本来不想出来,但两个玩得好的朋友电话都打到家里了,顾沉舟又确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