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头部受了伤,但一个大男人被吓晕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他有些不自在,岔开了话题。
「那乔灵和陈冰儿呢?」
「乔灵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我安排人送她去医院了,陈冰儿?你说的是陈雪儿吧,那女生说起来也满可怜的,被李顺长和乔扬利用挪用公款,后来又被杀人灭口。李顺长平时看起来彬彬有礼,没想到居然是变态狂魔,杀人后还在尸体上钉铜钉,摔死也是报应……」
「我是问陈冰儿,就是陈雪儿的姐姐,当时她也在大厦里面的。」
聂睿庭伸手来摸聂行风的额头。
「没有啊,我去的时候就只见到陈雪儿的尸体,还有乔灵和那个保全。你一定是伤着了头,才会犯迷糊,回头得做个扫瞄才行,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喏,把这个喝了。」
他把桌上一碗汤药递到聂行风面前,聂行风看看那碗古怪的东西。
「是什么?」
「镇惊用的,张玄特意交代我说等你醒了后,一定要让你喝,他说你最近时运低,又被厉鬼的阴气所噬,喝了它,既可以镇惊,也避免以后再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那个神棍,不仅把他之前的警告忘得一干二净,还明目张胆的向他弟弟宣传,立刻开除他好了。
聂行风悻悻看了聂睿庭一眼,「我现在就看见一个很不干净的东西。」
聂睿庭吓得立刻左右环顾,「在哪里?在哪里?」
「就在我面前,你昨晚洗澡了吗?一身脏兮兮的样子。」
聂睿庭长舒了一口气。
「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倒好,睡着就没事了,我可是为了你们奔波了一晚上啊,还拜托警方里的熟人低调处理这件事,如果让那些记者知道了,还不知会胡说成什么样子呢。」
把唠叨个不停的弟弟赶出去后,聂行风靠着床头闭目养神,昨晚发生的一切的确颠覆了他这二十几年来的认知,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不会听张玄的话,去喝这碗脏兮兮的符水。
聂行风拿起汤碗,将药浇进窗台上的花盆里,又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电话给陈冰儿。
电话铃响了两声后接通了,一个陌生的女生声音说:「喂。」
聂行风愣了一下,他记忆力很好,自信没有记错号码,于是迟疑问:「请问这是陈冰儿的手机吗?」
「是的,我是她同事,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她妹妹的同事,昨晚她来我们公司,发生了一些状况,我担心她有事,所以打电话给她。」
那边一阵沉默后,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先生,你在开什么玩笑?陈冰儿去外地出差时遭遇车祸,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星期,今天凌晨刚刚过世……」
张家。
两兄弟正悠哉悠哉躺在沙发上休息,因为昨晚的一连串事件,他们根本没睡过,在跟聂睿庭解释了事情原委后,又去警局做了笔录才回来,所以都倦了。
「大哥,是你做手脚让董事长晕倒的对不对?」
「不让他晕倒,那他看到我们从二十三楼跳下来一点事没有,你说会怎样?」
霍离想了想,突然大笑:「可能还是会晕倒!不过大哥昨晚好帅,用驭火术擒恶灵,又像武林高手一样从高楼跳下,你的法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张玄抚抚下巴,陷入沉思。
他的法术一向时灵时不灵,关键时刻发挥不出来更是家常便饭,可是昨晚却突然爆发小宇宙,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没得到答案,小狐狸想了想,突然拍起巴掌。
「我明白了,大哥你突然变得那么威风,一定是因为听到董事长出钱。」
「不是,以前别人出的钱更多,我的法术也都是一般般,好像昨晚是因为招财猫有危险,我才瞬间超常发挥,你说这是为什么?」
「通灵?」
「不!」
张玄嘿嘿笑起来。
「我们张家历代练习法术都需有因缘促成,因缘不到,怎么练都没有进展。我在想,招财猫是不是我的因缘?如果是那样,那我练成终极法术的催化剂应该就是爱……」
「噗!」
霍离将含在口中的葡萄饮料喷了个天女散花,转头看张玄。
「说句打击你的话,你的董事长好像并不喜欢你哦。」
张玄想了想,终于莫可奈何地承认:「确实如此,不过他喜不喜欢我没关系啦,我只要靠着他就好,又是我的衣食父母,又可以助我修行,一举两得。」
「那你就好好努力吧,不过,你都说陈雪儿已堕入恶鬼道,那为什么昨晚不打散她的魂魄,而仅仅是困住她,你是不是想为她超度?作法因人而异,你根本就不是个称职的天师,哎哟……」
话音未落,霍离便被张玄一脚踢飞出去。
「你这只笨狐狸,我要是称职的天师,早把你打得神形俱灭了,哪由得你在这里撒野?」
霍离在空中灵活的翻了个身,待再落下时已变成了一只圆滚滚的小狐狸,一摇尾巴跳到张玄身上开始腾空跳跃。
「老天,你好像又胖了……」
张玄被踩的一咬牙,哀叫:「你吃得这么胖,可我从昨晚到现在还一口饭都没吃呢,马上去给我做饭,否则断你所有零食。」
霍离嗖地一声窜进了厨房,这招对他百试百灵,吃不吃饭倒无所谓,但没有零食吃,小狐狸的日子就难挨了。
霍离跑去了厨房,张玄也站起身,来到祖师香案前,点上三香拜了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