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指尖温度
冲身后站在酒吧门边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扬了扬下巴,刀疤男继续扯着唇盯着身前表情冰封的白夜翔,一脸胜券在握。
“……”站在聂岩身前,白夜翔半眯着眼,眼皮都没眨一下。
看着门边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逐渐向他们靠近,聂岩渐渐明白过来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始终坚持,只要能跟对方解释清楚,无论什么误会都能解开。
不知道这算是老师讲理的通病还是自己本性的固执,聂岩皱眉伸手探上白夜翔肩膀,仍然想把对方往身后护。
盯着对面几个虎视眈眈的男人,他认真道:“几位先生,你们先别冲动,真的,有什么话咱好好说。”
闻言,站在他们对面的刀疤男愣了一下。
看着聂岩那丝毫没有畏惧,反而一本正经想要讲道理的表情,他憋了一下,紧接着羊癫疯般讽刺地哈哈大笑起来。
夸张地伸手蹭了蹭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他撇了下唇,痞气十足地瞄着白夜翔:“臭小子,你特么到底在哪儿找得这么个白痴?”言毕,粗犷地迈步至白夜翔身前,他狠狠搡开聂岩,伸手紧紧扯起白夜翔领口,将对方强行拉到脸前,“杜峰才走了多久,你小子这么快就有新欢了,嗯?”
“喂,你干什么?”看着那男人真动了手,聂岩表情一变。
在他的认知中,“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
不过在此……
他却忘了一件事情。
——对面几个男人,不是君子。
伸手劲力拉上那刀疤男人胳膊,聂岩拧眉,表情凌厉:“放开他!”
胳膊上的结实筋肉鲜明地一条条绷出,刀疤男眯眼,咬着烟侧首瞄了眼聂岩。
下一秒,轻哧一声,他未等聂岩反应,便侧身向前,用头狠狠撞向聂岩鼻梁。
冷不丁挨了对方重击,聂岩只感觉眼前一黑,头颅狠狠向后一仰。
踉跄着向后,聂岩不受控制地撞上边道上一个简易柜。
上面装饰玻璃瓶稀里哗啦落了一地,摔成碎片。
站在吧台后的bartender惊诧地睁大双眼,步履急促地移动到侧壁上,抓起电话打算报警。
酒吧内其他众人看着这边打起来,立刻有些慌乱。
不少人紧张地向酒吧正门撤,想要避免麻烦波及到自己。
聂岩蹭着简易柜重重摔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感觉腿和胯刺痛,鼻血便已经顺着面颊流下。
手掌摁在一地玻璃碴子上,立刻划出无数伤口。
他皱眉咬牙,额角出了不少冷汗。
注意到聂岩被对方打倒,被刀疤男扯住领口的白夜翔黑着脸轻“啧”了一声。
冷漠地盯着面前刀疤男,他眯眼,俨然野狼定位猎物般杀气四溢。
下一秒,未等眼前男人反应,白夜翔飞起一脚,狠狠踹中对方胯下关键部位。
忍不住难耐抽吸一声,刀疤男皱着脸本能松开白夜翔向后磕绊着。
然而尚未等他稳住身型,白夜翔却已经疾步跨至他面前,动作敏锐地给他满是横肉的脸补上重重一拳。
“!”闷哼一声被打得撞向吧台,刀疤男向前一扑,将吧面上玻璃杯扫下无数。
又是一阵凌乱的噼里啪啦玻璃响。
站在吧台后的bartender吓得脸都绿了,只是哆嗦地扯着墙上电话线,惊恐地盯着这边发展。
站在一侧的几个壮男瞅着刀疤男挂彩,立刻凶狠地睁圆双目瞪向白夜翔。
撸了撸袖子,几个人排山倒海般气势汹汹地大跨步踱来。
将白夜翔围在中间,其中一人上步狠狠扯住白夜翔运动衫袖子,将对方强行拉到面前。
提拳毫不犹豫地砸上白夜翔唇角,壮汉一脸凶残。
仰在地上的聂岩看着几个肉墙般魁梧身躯将白夜翔围住,吃力地撑起身体,一边护着刺痛难忍的肩膀,一边蹒跚地站起来,拧眉冲那边厉声:“你们几个……都停手!”
难耐地蹭到一个男人身后,他伸出被玻璃碴子刮得满是伤口的手掌扯住对方胳膊,使出浑身力气开始拉扯:“都给我放开他!”
然而话音方落,前方男人如铁锥般的后肘便重重锤上聂岩胸口。
“呃!”闷哼着狠狠弓起身体,聂岩有种错觉自己胸骨已经碎裂。
从来没被卷入过这么严重的斗殴事件,聂岩一瞬间有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说来说去,他也只是个文弱的教师。
真要跟这些长年混街的男人较量,差距还真不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