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晴芳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虽然和她不亲,也不至于当着她的面说这么难听的话,现在他不但骂她是破鞋,还明显想将她用完就扔!她怎么能忍受!
邓晴芳气得脸色惨白,一时只感觉腹中一阵阵抽痛,她生抽了口凉气,双手捂住腹部站了起来,脚步踉跄地就往外走。
他们都笑话她,谁都不愿意支持她,她一定会让他们所有人都后悔的!
她还有罗鸿,她的肚子里还有罗家的血脉!她一定会进入罗家给他们看的!
邓晴芳阴冷着一张脸,摇摇晃晃地往外走,等她走出罗家大门,只觉得外面的日光那么刺眼,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另一个让她更加刺眼的人竟然会在邓家外面等着她。
罗子晟见她一个人走出邓家,从自己的悍马里走了出来,微笑着看着她。从婚礼解除之后,罗家就不再限制他的自由,罗老太太更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心里对他有愧疚,不但不再管束他的自由,还吩咐他最近几天先好好出去玩玩,散散心。罗子晟知道老太太是怕他因为这次的事情伤心,他也就顺势而为,决定开着他四叔送的车子去青荷村看一眼海晏。
“你来干什么?”邓晴芳冷着脸,她可不认为这个人是好心来安慰她的。
罗子晟笑了笑,取下挂在胸口的墨镜拿着手里把玩,冲她笑着说:“来看你的笑话的。”
邓晴芳的脸色果然更加难看了。
罗子晟往她面前走了几步,他高大的身材还是很有压迫感的,邓晴芳心中有些惧怕,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
罗子晟在她面前一步停稳,弯下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肚子里的杂种是谁的。”
邓晴芳浑身一震,就听他继续说道:“罗鸿是个贱种,罗家让他进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还想让自己生出的小杂种进罗家,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杂种,就应该待在他该待的地方!”
“你!”邓晴芳气得浑身发抖,习惯性抬起手就往他的脸上扇去,却被罗子晟轻松地一把捉住了。
罗子晟捉住她的手了才想起,这个贱女人曾经就是用这只手扇过海晏的,心中一时戾气横生,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就往外一折。
邓晴芳惨叫一声,低头就见自己的手臂被扭到了一边,手腕被罗子晟弄得脱臼了,很快就肿得像猪蹄。
她疼得本就苍白的脸上冷汗滚滚而下,要不是罗子晟没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她差点就一屁股跌在地上了。
罗子晟好心地等着她站稳,才放开被他爬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微笑着说道:“这小杂种现在还不能死,好好留着吧,说不定罗鸿心好,能让你母凭子贵,顺利地进入罗家当他的二姨奶奶呢。”
邓晴芳这会儿已经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了,浑身都在打颤,之前的风华气度和得意傲气早已经无影无踪。罗子晟满意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抬手打了个哈欠,转身上了自己的悍马,很快离开了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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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村所在的市不算远,不过想开车去宁县,得横穿过整个s市,在s市的西面,这里正好是平原与山区交界的地方,山青水秀,也算是个环境挺不错的地方。
何义家住在青荷村边上的半山上,旁边的山上树木不算特别茂密,矮树丛倒是众多。那片山头后面连绵着群山,因此周围根本没有几户人家,其他人家大多数都住在山脚下的平地上,何义家前些年赚了些钱,也在山脚下的大马路边上盖起了新房子,半山上的那栋老房子就这么空了下来。
一个多月前,有两个外地来的年轻人想租房子,还想租个清静点的地方住,说是身体不好,想在这边休养一阵子。
山脚下每家每户都建了小洋楼,还都建了好几层,房子是肯定有多的,近年来也有许多在s市郊区的工厂干活的工人会过来找房子,人们也习以为常了。原本村里人听他们要租房子,就想往家里领,但听了他们的要求,就联系上了何义。
村里人大多有了新房子住,老房子就不怎么管了,过了几年,那些放在那里积灰藏老鼠的房子都坏得不成样子了。只有老何家的人对老房子特别有感情,每过段时间都会去打理一下,因此村里的人大约只有他家的老房子比较合适。
何义见到了那两人,见是两个看起来态度很好,相貌端正的男人,心想这两人看起来这么干净,应该是不会把他家的房子弄得乱七八糟的,也就将人领了去。
何义家的老房子虽然说是老房子,但其实也就建不到二十年,纯木建的房子外面还刷了浅蓝色的漆,虽然许多地方已经脱落了,但看得出来底子还是不错的,没什么虫眼和孔洞。
海天看了看那房子,只有一条能容一辆子通过的土路从山下通到大门口,周围的树木都不高,矮树比较多,房子外面是一个大院子,院子边上是种着一圈春夏时节会开出各种小花的荆棘,站在院子边上时,正好能看到进村进山的路和整个青荷村,周围又空气清新,人站在这里只觉得心旷神怡,什么郁气都散了。
平整的院子旁边还有一块已经荒废的地,以及一口清凉的水井,海天觉得挺满意的,回头看向话不多的海晏,问问他的意思,“觉得怎么样。”毕竟要在这里住上大半年的是他。
海晏打量了一遍,点点头,微笑着说:“那就是这里吧。”
海天见他笑了,这才放心了些。之后他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