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这才移开了视线。
张大牛也走到李云身边,不着痕迹的握住了李云捏成拳头的手。
就在这个时候,牛车也来了,因着临近仲秋,所以去镇上置办的人也比较多,但是大多都是额头有红痣的,很少像张大牛和张生家这样全家出动的,除了周初和张喜两人是未婚夫夫,还有两对举止比较亲密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成亲了。
刚开始没觉得,回过神时周围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了,牛车一趟只能载十二个人,一个人一文钱,张文和张君是小哥儿,所以算半文钱,张隆是小子,到没有那么幸运了,给的一文钱。
他听到拉牛车的大叔在那边说,心想这跟公交车差不多,不过区别就是,他现在是“女孩”,还是未成年,所以给的半价,张文腹诽,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随即又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竟笑出了声。
李云他们没有注意,倒是张君看到了,拉着张文的手笑道;“我这三个多月都不见你,上次和阿爸去看你的时候你还在床上躺着没醒,后来听阿爸说你醒了,还想着去看看你。”说罢皱了皱眉,继续道:“要不是阿爸说你需要休息,我都过来看你了。你没事了吧?”
张文见他和自己熟稔的模样,想着又是自己未来‘大嫂’,对自己还是有几分关心,向来以前也算好友吧。
于是对张君笑了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羞涩”的哥儿说话却也大方,果然第一眼印象是不能相信的,他也不打算瞒着张君,看张垚还有李云的态度,这张君多半会成为他的“嫂子”,所以他失忆这件事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便对张君说道;“我醒来之后就记不得事了,除了结痂的时候有些痒,已经没事了。“
张文话音刚落,张君就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句“什么”。要不是张文手快,张君就已经喊出来了,虽然他失忆了不是多大的事,但是少一事总好过多一事,麻烦是能避免就尽量避免。
“你小声点,我都没跟别人说的。”张文捂住张君的手,对着四周探究的眼神一个微笑,见张君点了点头,便放下了捂住他的手。
张文刚放下手,张君就开始喘气,刚刚张文动作太快,害得他忘了呼吸,憋死他了!
张君正要开口,就听见张垚喊上车了,因为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牛车只能载十二个人,张君和张文被抱在各自的阿爸怀里,张文挣扎不开,只好由着李云抱他,温香软玉很舒服,他也享受地靠在李云怀里。
这次一共有十七个人,除开张君和张文两个小哥儿外,就只有周初、张大牛、张生三个汉子和张隆这个小子,三个汉子表示自己愿意走路,张隆也想在张君面前表现一番,所以也自告奋勇要走路去赶集。
等大家都准备好了,天已经大亮了,张文估摸着已经有7点了,好在早上比较凉爽,十几个人坐在一个牛车上也不觉得热。
本来张君想让张垚坐在李云对面,这样他就可以跟张文面对面说话,但是两个人抱着小孩对坐的话就更挤了,所以张垚先抱着张君坐在了最前面,等李云和张文上车后,就只剩下车尾的位置了,一旁的大叔担心李云抱着孩子摔下去,于是跟他换了座位,李云也不推辞,便坐了过去,待坐稳后,张文才发现他对面的人竟然是张喜,张喜发现张文看他,便对张文笑了笑,张文没有理会,往李云怀里窝了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闭目养神。
死白莲花!
一旁的张喜得了无趣,撇撇嘴,便和旁边的人聊起天来.
张文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车上的闲聊还是听了进去,一些人没有什么新鲜事,聊来聊去无非是那家小子不听话被胖揍一顿,要不就是谁家的汉子被自家束夫罚了,张文疑惑,便扯了扯李云的袖子,李云感觉到异样,便低头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张文,张文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嘴角动了动:"束夫是什么"
李云轻笑摇头,低声说;"哥儿是没成亲之前的称呼,过了门就是束夫了."
张文"哦"了一声,便不接话了,李云见他没有要问的,便把目光投向和张生聊得欢快的张大牛身上,张大牛眼睛正好扫到李云看他,对他憨笑了一下,李云也笑了笑,便收回视线和张垚聊起家常。
这时车上几个无聊的束夫也没了话题,看到路上走着的周初,一个性子比较直爽的束夫就冲着周初喊道;"周家的小子!什么时候吃你的喜酒啊!"
被点名的周初朝着车上的束夫们笑了笑,回答道;"下个月十三正好是个好日子,就定在那天了,正好各位叔叔们也在,涵墨便在此先告之各位叔叔,等改日登门拜访,再请各位叔伯们参加我和喜儿的婚礼."
涵墨是周初的字,周初的阿爹以前是村里学堂的夫子,周初也在去年考中了秀才,也算是村子里的青年才俊.
张喜听到周初这么说,便瞪了周初一眼,然后红着脸低下了头.几个束夫见状,也开始调侃起来.
张喜旁边那个年纪稍大的束夫打趣道;"这还没过了门儿就这样了,要是过了门,那还不得成天黏在一起啊."
话音刚落,几个束夫也都笑了起来,张喜更是羞得不行.
"这还没过门就这样黏黏糊糊的,要是过了门,指不定成什么样儿了."张垚拽了拽张君,瞪了一眼张君,张君撇撇嘴,回了句;"本来就是嘛."
张文挑眉,没想到张君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
张喜听到张君的话,抬起头欲言又止,一双杏仁儿满泪花儿,一脸的委屈。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