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也不说那些个客气话了,想找你帮忙。这两兄弟的粮,让他们大伯周扒皮夜里给抢去了,小鱼哥儿为此还大病了一场,俺那时也没在家没帮上啥,这不小鱼哥儿身子刚好点就跑他大伯家里要粮去了……他大伯周扒皮那性子不生吃了小鱼哥儿就算不错了……你也知道这村里,没几个能帮上忙的,咋说都是老周家自己的事,可这小鱼哥儿兄弟两个可怜啊,看你能不能帮上一把!小鱼哥儿去了好一会了,哎,也不知道现在……”周阿麽说到这,摸了摸眼泪,甚是担心,可他一个老家伙没个力气去了也是白搭,周扒皮那里也不是讲理的地方。
“朱大哥!”周宁远扯了扯朱大壮的手,除了朱大哥没人能帮他和大哥了,村里那些个人都是白眼狼,周宁远恨的不行,可想起大哥那番话来,大家都是趋利避害的主,也没错,可他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去有一会了?那得赶紧过去看看!”听周小鱼去找周扒皮,朱大壮多少是有些意外的,那周小鱼没事就抹眼泪,有这胆子?
可周阿麽和周宁远也没必要拿这事骗他,还是去看看便知道了。
说着朱大壮三人就往周扒皮家走,去的路上又听人说,周扒皮家里也不知搞什么东西,听见好几声惨叫和杀猪似的。
周宁远一听这个眼泪又差点没掉下来,生怕是他大哥糟了啥罪,周阿麽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瞅着周宁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说道:“咋说你哥也是他亲侄哥儿,许是旁人听错了!”
朱大壮倒是没吱声,哭,那周小鱼指正是哭惨了,要是说动手周扒皮是不敢的,好多人都看见周小鱼进了周扒皮家的大门,要是有个好歹,村长和族老就得和他算账,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哥儿,比小子精贵!
不管是周小鱼自己哭还是挨欺负哭,都挺让人担心的,等三人到了周扒皮家门口的时候,听着里面倒是没什么声音,不过这种没声反而让三人觉得更不安。
周阿麽先敲了门,“周扒皮,开门!”
里面周小鱼刚给周扒皮喂了药并且详细的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通这药效,怎么疼怎么疼的,周扒皮现在正觉得自己各种疼和周小鱼说的一模一样,心里把周小鱼和他死去的爹麽骂了个透,可嘴上嘶嘶哈哈的说着疼,不敢多说一句别的,他可记得还有三粒呢,不吃就得死啊!
这狠毒的小崽子!
周扒皮两口子先在可是恨透了周小鱼,可是又拿他没什么办法,正好听见有人敲门,脸上都露出了笑模样,对看一眼,等人进来必须告状,必须把周小鱼这恶毒的手段让全村都知道,让他把剩下的药拿出来,这种恶毒的小崽子。
他们现在可是有说的,李红花肿的和猪头一样的脸,周扒皮脖子上的伤,被卸掉的两个胳膊,要多惨有多惨,这都是证据必须让大家伙看看这小崽子有多恶毒,就等着一辈子老死在家里吧!
“大伯,大伯麽,你们想啥呢!话可不是乱说的!”周小鱼看那两口子快要乐上天的表情,真是不知道要说啥了,他既然做了指正有后手。
“大伯啊!大伯啊!”周小鱼冷着脸大声的喊着,就跟周扒皮已经死了一般,嘴上喊着走到两人跟前,一指大门小声说道,“开门去!”
李红花都有点懵了,这周小鱼是要做啥,让他开门?
好啊!
正好让大家伙看看他们两口子这惨样,小崽子这是你自找的!
李红花急忙到了门口,手刚摸上门栓子,就听见周小鱼像哭丧一样喊道:
“大伯啊!大伯啊!你这是咋啦?和大伯麽有啥好吵的,咋还动手呢!”
周小鱼嘴上说着手里也没闲着,快速的给周扒皮的两个胳膊安上了,手法相当的粗鲁,疼的周扒皮又嗷嗷叫,这胳膊还不如不接了。
“大伯,小心说话哟!这胳膊我只会卸,不会安,有一只可能是安反了!”周小鱼在周扒皮耳边小声的说着。
李红花听见周扒皮又惨叫了一声,身上一嘚瑟,这是气的,这小崽子这是警告他,让他小心说话。
今个这罪遭大发了!
李红花心疼的要死,可也没回头看,今个就是栽了,这小崽子的后手一套一套的,一咬牙开了门早点把这瘟神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