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嫌弃。”林清浅神情有些别扭,眼睛转向别处。
“记得打电话给我,我打电话给你,你也要接。”
“嗯。”林清浅轻声却温柔地说,他选择尊重一份爱的心情,尊重一份难得的友情。
回到宿舍,意外地听到了浴室放水的声音,是那人回来了。林清浅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来,放好自,林清浅没有立刻拿出自己的书本,而是在想刚才和穆觉说的话,该怎么开口?他,开得了口吗?将自己的头里,静静地盯着书桌里方的墙壁,留会儿神,发些呆。
男人终于洗完出来了,□□着精壮的上半身,边擦着头发,边走了进来,看到林清浅的后背,男人有一刻的一愣,随后坐到自己的大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10
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再做一个深呼吸,林清浅微微将自己僵硬的身子转了过去。
他看到男人一如既往,如同随时等候捕捉猎物的野兽一般,紧紧盯着他不放,这让他更紧张了。男人只下身围条浴巾,光着上半身,刚洗过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看起来性感,诱人。
林清浅只觉喉咙被什么堵住,难以发出声音,他只能站起身,慢慢向男人走去。
张天烈擦头发的手停住,面容有一刻的僵硬,胸膛的肌肉此起彼伏,变得有些急速起来。
“张天烈。”还是平时淡淡的音调,听起来颇没有感情,但却如同羽毛在撩拨着男人脆弱的心脏。
直到林清浅走到他跟前,张天烈还处于无法反应的状态。
“张天烈!”见喊男人没有反应,林清浅再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反应,林清浅微微俯下身,脸色有些红,纤白的手在男人面前挥了挥,“喂!”带着娇嗔的味道,又夹杂平时严谨清冷的声色,张天烈只觉胸口像是被眼前人用白嫩的手攥住了一样,又紧致又酥麻。
张天烈手伸出来,没有抓到什么,自己率先往后没有风度地一倒,在弹力十足的大床上弹一弹,任命地大字型仰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他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见男人躺在床上,半天没有动静,林清浅无奈之下,走到床边,移过眼睛,向男人伸出自己瘦弱纤细的手臂。
张天烈盯着有一会儿,才伸出手,犹豫间,还是将手搭在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上。林清浅用力要将男人拉起,拉了半天男人却纹丝不动,他一生气要抽出手,却被紧紧抓住了。
盯着那只黝黑的紧握自己的手,林清浅没有抽出来。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保持这动作有一会儿,林清浅站在男人跟前,而男人半起牢牢地握住那只小手。
“起不起来?”林清浅将眼睛转向男人。
张天烈嘴角勾勾,“你拉得动我,我就起来,你拉不动我,就这么保持着。”在心里补充一句,我乐意得很,不过没有说出来就是。
“算了。”林清浅叹了口气,面色的红晕渐渐褪去,“我跟你说件事。”
张天烈一股劲,将林清浅一把拉到了床上,坐在自己跟前,不过还是紧紧抓着林清浅的手。
“站着多累,坐下说。”张天烈一本正经地坐起来,握着林清浅的手,并调整自己的姿势,“我会认真听的。”
第一次和男人面对面,如此靠近,并坐到一张床上,手还被紧紧地攥着,林清浅低着头,将自己另一只颤抖的手垂到床下面。
开始说了,林清浅努力地抬起自己的眼,强迫自己对上男人的视线。
“你,认识一个叫穆觉的人吗?”
男人始终是锁盯着他的,甚至是每个表情,每一口呼出的气息,以及从微有些苍白的唇瓣里吐出的甜蜜字眼,男人都屏住呼吸,静静感受着。
听到从那双唇瓣里吐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张天烈俊逸的眉头就是一个紧皱,“穆觉是谁?”很诚实的回答,却换来林清浅不满的怒瞪,张天烈稍稍拉紧神经,“不要用这么可怕的表情看着我,容我想一想。”说着还真的正经地想起来。
最后得出的结果却是,“对不起,还是忘了,真的有这个人吗?”
“你真的不记得了?”林清浅口气里满是生气,“那你记得我第一次搬进来时,你叫了一个人送外卖给我。”说到这儿,林清浅脸色又红了,感觉这样的事情提起来让他很觉得难为情。
“嗯。”从男人浓浓的鼻音里挤出一个算是回答的字。
“我做的事我当然会记得。”男人看着林清浅有些红的脸,嘴角浮现满满的笑意,“每一件。”
“送外卖的那个人就是穆觉,他是大二经管系的。”林清浅低低地补充,实在是承受不住男人眼里,嘴角浮现的笑意,林清浅将自己的手死命抽出来,并快速地站了起来。
侧着身子,不去看男人,“穆觉下个星期就要休学了。”见男人半天不给一个反应,林清浅生气地看向男人,“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应该有什么话要说?”半天,从男人嘴里吐出了已经冰凉的话语,“嗯?你教教我?”
“你---”林清浅转头看着男人,眼里充满失望和难掩的气愤,“你真是没良心!”他说完,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我怎么还想着你可能会的,我怎么会去相信!”转过身,满是失望和生气,林清浅朝自己位置走去。
“喂--”张天烈在他背后喊,“靠!你受什么刺激了?”将枕头扔开,从床上起来走向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