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就是先装傻了。
“你说那个玉瓶啊,早被我扔掉了。”夕真摆出了一张温顺无害的笑容。
映在熙云的眼中无比刺目。
他垂眸,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和算计,而后对着夕真满不在乎地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消灭了物证吗?做贼心虚?”
“你胡说什么!”
夕真气得身体直颤抖。
“既然你扔掉了,我也找不到切入点了,这个罪名,估计要由大师兄承担了。”
“你怎么能这样!”
“那你要我怎样,老不死的让我查这个案子,我也很难办。”
“……”夕真懊恼地抓了抓头,“这事和大师兄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敢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熙云歪着头,嘴角勾起一抹邪戾的笑容,看得夕真心里一阵发颤,“还是说这件事真的是你在贼喊捉贼,所以你才如此肯定?”
“我交给你就是了。”夕真气急败坏地说道,她怎么就不知道他的口才就那么好呢!
“早些交出来不就好了。”熙云计谋得逞,满意地挑了挑眉。既然老不死的把自己拉进了坑里,那他也就只好对不起老不死那心爱的小徒弟了。
夕真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小玉瓶,乍一听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气得怒发冲冠。但是她现在还是待罪之身,只好忍了忍,没好气地把小玉瓶递给他。
“你不是说扔了吗?”
夕真手一僵。小玉瓶差点从掌心滑落。她眼疾手快地抓住它,死死地捏住。
她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刚才熙云是在诈她,她还傻乎乎地跳了进去,若是玉瓶是缺之不可话,师父应该会在第一时间要走他,怎么轮得到二师兄来要。
她方才要是坚持小玉瓶被她扔了,想必他拿自己也没办法,自己不该逞一事口舌之勇。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熙云接过瓶子,高高抛起,接住;抛起,接住,看得夕真一阵心惊肉跳。真是的,二师兄以为他是凡间耍杂技的人嘛?他方才都说小玉瓶很重要了,还敢把它抛来抛去,真是……
突然,她的身体打了一个哆嗦,脑中闪过一个阴谋成形的模样,定定地看着熙云离开的方向。
不行,她得快点去找师父。
熙云猛地回过头,看着夕真远去的背影,笑容意味深长。
没用的。
“师父,大事不好啦。”
顾宁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懒洋洋地看着大呼小叫的夕真。
还好他今天没有打坐修炼,否则,再来这么几次,他非要走火入魔不可。
每次碰见女主都没有好事。同理对男主可证。
他们不愧是一对情侣,每次出场的方式都是那么的——
让人想狂扁他们。
“又粗了什么大事啊?”
“师父——师父——”夕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顾宁听了顿感别扭,“先把气喘上来再说。”
“来——来不及——不及了。”
“是别人挖了你祖坟了,还是青森和别人跑了,还是你欠债了别人要把你卖掉,还是说长歌门的仇家寻衅滋事来了……”
顾宁一口气帮夕真说了很多的理由,差点把自己的气给岔了。他为了不给女主说话让她有力气喘气他容易吗?
“谁敢?他敢!怎么可能,不想活了!”
“……”大姐,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听不懂……
“师父,弟子回答完您的问题了,现在可以听弟子说话了吗?”
夕真问得一本正经。
顾宁也是惊诧地一本正经。女主你要不要这么拼啊,为师刚刚真的只是随便说说,你怎么可以听得这么认真,回答地这么认真。
“既然如此,你就说吧。”
“师父,二师兄拿走了我的金梅瓶!”
“纳尼!”这种闺房之乐就不要说给为师听了啊,话说回来,女主你为什么会有金梅瓶这种东西。
“不是金梅瓶,是小玉瓶。”
小玉瓶又是个什么鬼?金梅瓶的盗版。
顾宁表示他一点都不懂啊。他茫然地眨了眨眼,以示清白。
“小玉瓶就是装重灵丹的那个瓶子啊。”
“拿走就拿走呗,你着什么急,反正里面没有……”没有艳照这种东西。
“没有什么?”师父您就别卖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