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不了二两银子,能挣上几百文钱,那也够多的啦!”莫大娘拍着大腿,看了她男人和儿子一眼,就小心翼翼的问安哥儿,他们县里的大集有三天,可是周围其他县里也有这种大集,和他们县里的大集不冲突,除了这些,有些村子集中的地方隔些日子还有小集市,如果每个集市都肯跑的话,这一个月下来,还真能赚不少钱。
林家和莫家原先是没什么过多的交往的。只是林安他们被分出来后,莫家人性子好,几次帮忙,就连汪氏的丧礼,莫家人也帮了不少忙。
林安是感谢莫家的,而且他也的确缺银子,闻言便道:“这主意当然好。只是二丫毕竟是女娃,不好常去集市。三哥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去集市摆摊子的事情,只能交给莫大娘家里一手打理。这样的话,”林安想了想,“莫大娘家里出人出力,我们出东西,挣得钱,就两家平分好了。”
莫大娘和莫大爷急忙推辞,莫大哥也不同意。这主意不是他们想的,置办物事的钱也不是他们出的,他们就是个来干活儿的,怎么能分主人家的钱?
林安说了半晌,三人也不打算平分。
最后林安只能道:“这样好了,莫家每去一个人,不管那天挣多少铜钱,都有一百文钱的工钱。包括小石头。要是挣得多的话,等大家回来,我再给旁的,大娘大爷可千万别再推辞。”
这件事这样才定下来。
接下来的集市上,果然有人有样学样,只是那些人摆放的东西没有林安摊位上的值钱,林安摊位又是第一家,因此每次赶集还都能挣上九百多文钱。运气好的话,还能挣上一两多银子。
家里好歹有了进项,林大丫和林二丫不再亏待自己,林安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林安接下来的十天里也没再继续折腾进县城或是上山,只每天都让猎户上山看沙果。
猎户开始还当林安是小孩子心性,在玩闹儿,结果六七天后,有的沙果上的贴纸因为纸太薄,掉落下来,猎户抬头看到去了贴纸的泛红的沙果上,正出现一个浅浅“福”字,微微一愣,这才明白林安究竟在做什么。
他看向林安的目光也越发深邃。
十天之后,林安身子总算养得差不多了。最起码晚上吃过药,早早休憩的话,第二天晌午起床,剩下的大半天的时间都能精神抖擞。
他算算日子,翻出傅师爷上次留下的县太爷的拜帖,找到两个精致的篮子,就开始招呼猎户。
“走,咱们上山,摘沙果!”
长了字的沙果呀,他就不信那位身为京城世家子的县太爷,会不感兴趣!
他就不信在迷信的古人面前,这样东西,卖不出一个好价钱!
☆、赚大钱的小秀才
林安和猎户十天前,是把满树上的沙果都贴满了剪纸。
只是因为林安没有真正做过这件事情,这个时候又没有现代那种专门的水果贴纸,所以有的纸质太薄,或是没有贴得太紧,剪纸就自动掉落了。
也有的沙果位置太低,晒不到足够的阳光,贴纸的作用不太大。
所以林安让猎户把变得通红的沙果摘下来,揭了贴纸,就剩下大约十个最成功的贴纸沙果。
红彤彤的沙果上,像是长了字一般,一个个淡黄色的字或者图案,长在沙果上,既神奇,又令人爱不释手。
林安眼睛亮亮地看着这十个沙果,再侧头看猎户的反应。
毕竟这个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
猎户难得勾了勾唇,伸手摸了摸小秀才的脑袋,道:“做得好。”
林安立刻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两颊的小酒窝,又蹿了出来。
猎户手开始发痒,慢慢移开视线,才道:“媳妇儿打算怎么卖这种沙果?卖给谁?”
林安曾多次试图纠正猎户的称呼,奈何猎户平日里对他多有迁就,就是有些不愿妥协事情,林安对着讨好地一笑,露出他的两个万能酒窝,猎户就会立刻答应下他的要求。
除了称呼。
林安纠正了多次,着实懒得再纠正了,只当没听到,兴奋地说出他的计划:“卖沙果?当然不卖。这样的好东西,当然是要送出去了。”
一个长字的沙果才值几两银子?
可是,听闻两个月后,就到了万寿节。
若万寿节上,有人奉上长了“万、寿、无、疆”四个字的四个寿桃呢?
那才是真正有价钱的东西!
林安说完,猎户就明白林安究竟想做什么了。
卖沙果算什么?重要的是,把法子给卖了!
长了字的沙果新奇是真的新奇。
可是在保守的朝代,人们愿不愿意接受这样新奇的东西还是个未知数。
一些人会好奇,一些人会远远旁观,可这世上还会有一些人则会因为没有得到其中利益,而大加斥责,口出狂言说它是不祥之物。
林安只是个刚刚得到功名的小秀才,无权无势,还没有钱,如果他真的想自己利用这个法子挣钱的话……猎户微微一顿,不得不说,林安想得很谨慎,选的投靠之人也很合适。
华阳县的县太爷,京城白家险些舍弃的世家子——白谨。
大部分世家子因自小的教导,对家族忠心耿耿,无可动摇。可是白谨不同。他在之前白家被诋毁陷害时,险些被白家舍弃。如果不是林安有少年天才的名声,且十二岁变考上了童生,还有林安的夫子相帮,白家必定会舍弃白谨,让白谨背上华安县“科举舞弊”案的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