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灵精,不至于震撼宗门吧?”白檀道:“就是大一点的门派,也不会为一只灵精花费精力,毕竟灵精跑了,还有灵脉可以开采。”
“这只灵精已有千年以上的修为,若是用来打造法器,定然是千年神器。”卢作秀道:“实不相瞒,各大宗门的比试近在眼前,我们十分需要一个强大的法器,否则我玄宗门这么多年的基业就要毁在我手中了。”
见卢作秀露出无奈的表情,两个长老也叫道:“都是因为那个秦天行,若不是他拿走了我们的法器,玄宗门又怎会落魄至此?现在这家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连地相仪都找不到他的下落。”
“因为浩神诀被天行拿走,我玄宗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卢作秀叹了一声,道:“好不容找到的宝贝也不知所踪……我以自身十年寿命卜算出天行的下落,追寻而至,谁知道还是慢了一步。”卢作秀看着白檀。“这么巧,地相仪显示出灵精所在之处,也在那附近。”
原来如此,卢作秀以为灵精就在他或者秦钟念手中,但是他之前将器灵的气息给封住了,地相仪失去了器灵的感应,他们便将主意打到他身上来。白檀心中暗自好笑,面上却微微皱起眉头,道:“你们要我将秦天行捉来,交出浩神诀?”这浩神诀又是个什么东西?
“天行资质上佳,浩神诀在他手中一定能够物尽其用,但是我们真的很需要,若是可以,我希望阴阳师大人能够将浩神诀与灵精一块取回来。”卢作秀道:“我们定然重谢不敏。”
真是好大的胃口。
白檀露出笑来。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道士跑到门外敲门,叫道:“掌门,长老,地相仪被人毁了!”
☆、剑魂(六)
秦钟念说了一句“我回屋休息”便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从床榻下取了自己的玉剑,便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的脑中清晰的映出地相仪所在,玄宗门的门徒虽然不少,但是巡逻的只有几个小队,秦钟念很轻巧便避开了几个巡逻的道士,转眼之间便到了地相仪所在之处。
那是一座小殿堂,在玄宗众多碧丽堂皇的建筑之中看起来有些破旧,同样破烂的门匾上写着“玄宗”二字,明明与周围的房屋格格不入,但是却让人有种“这里才是玄宗门”的感觉,应该是玄宗门的创门祖师留下的。门口有两个道士在守门,秦钟念便绕了一段从后面贴到了窗边。这个小殿虽然小,却也足够容纳十余人住宿,秦钟念从窗户缝往里看去,一眼无法纵观整个小殿,却也能看见有人影。
殿堂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盆子,盆子里盛着透明的水流,中间拱着一颗珠子,盆子里的水由下而上冲刷着珠壁,小珠子便缓慢的旋转着。那颗珠子是透明的,它面前的道士却目不转睛的盯着。
秦钟念的手突然抖了抖,他手中的玉剑正轻微颤动着。
这是怎么回事?秦钟念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剑,便听到屋内的道士叫了一声:“有反应了,有反应了。”然后就朝门边窜去。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秦钟念直接扯掉玉剑上的束缚窜入房间内,一剑朝那圆珠子刺去。玉剑发出一声巨大的“嗡——”声,那珠子也飞速旋转起来,像是在抵抗玉剑的攻击,正在开门的道士都惊呆了,直到门外的两个道士推开他朝里面奔来才有所反应。
“有人破坏地相仪!”他叫了一声,也不去叫人,就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与其他两人一起朝秦钟念冲了过来。
秦钟念苦练剑术这么多年,对付三个小道士还是绰绰有余的,原本他一介凡人,与道士交锋十分不易,但是自从灵精回到玉剑之中,他的玉剑威力便大了许多,竟然一剑便能将他们的长剑劈断。
秦钟念似乎还能够听见那个稚嫩的声音道:“哼,凡兵俗铁,尔敢与我争锋?”
几个道士见兵器已断,其中一个道:“我拖住他,你们快去找掌门。”然后摸出几道符来甩向秦钟念。秦钟念对这些符自然再熟悉不过,对那道士甩符的手法也清楚得很,几个闪身便避开了道士的符纸,然后将其打晕,然后劈剑一砍,又解决了另外一个,可惜的是最后那一个头也不回,秦钟念原本想追,想了想还是回身一剑劈在地相仪上。
地相仪发出了凄厉的悲鸣声。
这边卢作秀与白檀等人刚刚得到消息。
“你说什么?有人破坏地相仪?”卢作秀立刻就冲了出去,两位长老紧随其后。
半夏与白檀对视了一眼,都露出“看好戏走起”的表情,半夏立刻就跳到白檀的手臂上,白檀便跟了出去。
秦钟念下手倒是十分之快,回到自己房间的速度也很快,白檀与半夏还未赶到事发之地,便看见卢作秀往秦钟念的房间去了。而原本应该回到房间的秦钟念,竟然消失了。
卢作秀与白檀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两位长老与那个小道士立刻赶来。
“封锁宗门。”卢作秀沉声道:“绝不能让他逃了。”
“是。”那小道士转身就走。
两位长老却将怀疑的眼神落到了白檀身上。
白檀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这是……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阴阳师大人理应最清楚不过。”这时候的卢作秀收起了所有虚伪的表情,用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对着白檀。“不是么?”
“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什么也没看见,又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