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今天不仅被车剐蹭到,我还踩到了一泡屎,并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屎,因为一直被疼给弄的无法思考,现在说到屎才想起来臭。
他看我不说话,又不耐烦地推了我一下:“去洗。”
但我爪子肿胀的很,实在使不上力气,我决定装死到底。
“你是想让我把你打过去吗?”
我气闷地嚷嚷道:“哪里臭,哪里臭?我不知道有多香!是你鼻子有问题吧,别打扰我睡觉!我困了!”说完感觉自己有点叼,语气有点差……
估计我的态度惹怒了安安,他忽地张开嘴咬住了老子的脖子,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牙齿顶在我颈脖处的温度,有点点的疼,瞬间就觉得委屈了。
我历经千辛万苦完成任务,又是车祸又是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头来晚上还得吃排头,还让不让人活了?
谁知道安安却忽然松开口贴着我耳朵说:“你那狗爪是真不疼?铁打的?”
“嗯?!”
“别装了,起来让我看看。”
我顺口接道:“这黑灯瞎火的,你看什么。”
……
安安竟然不惜打扰王家夫妇夫妻生活,硬生生把人家给拍门拍醒了,就是让人家出来给我看爪子。
这种掉面子的事儿,安安竟然为我干了!
虽然安安是这么对上完药重新躺下来的我这么说的:“只是上司对下属的嘉奖。”
我心中甜蜜,反驳道:“鬼才是你下属——那个,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有问题的?”
安安没回答我,却对我说:“你真的很臭。”说完就起身回自己的窝了。
真是不能让人多高兴一会儿,可安安说的是大实话。
上完药,被嘉旺按摩了一番上了药后,我肿肿的脚已经不太疼了,身上的屎味此时便特别凸显,我自己本身都快受不了。
真的太他妈臭了!
可我爪子没力气,爬不到洗手间,也无法支撑我洗爪子,最最重点的是,受伤的爪,也是踩到屎的爪,估计得有好几天得臭着了。
不再因为疼痛翻来覆去,却又开始为臭彻夜不眠,心塞。
翌日,章玥开车送我去宠物医院检查时,还被她批评了一顿。
“怎么可以偷跑出去呢?我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们,快被吓死了。”
“下次不准偷偷跑出去了,知道吗?”
“如果被无良的人逮走,我们就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不要做乖乖的小孩,知道吗?!”
在章玥的思想政治课中,副驾驶的我听得昏昏欲睡,并不觉得烦躁,反倒觉得絮絮叨叨的感觉很温暖柔软,像儿时记忆深处才有的声音。
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用冰敷消肿即可,并没有伤到骨头。
关于棋棋被勒索这事儿,父子俩三缄其口,并没有告诉章玥,自然是怕她担心,发生了这事儿后,嘉旺给棋棋报了个跆拳道班,周六周日去练习,除了开始接送姐弟俩去学校,每天晚上,嘉旺还带着棋棋去公园夜跑,澄澄刚开始很感兴趣,嚷嚷着要练马甲线,也买了身装备跟嘉旺和弟弟去夜跑,但没坚持两天就喊累,默默地躲在空调房里复习功课。或许终于意识到不能只一心扑在事业上,而辜负了和孩子们相处的机会,嘉旺甚至周末不再睡懒觉,陪着棋棋一起去学跆拳道,不明其因的章玥则很乐见其成,甚至打趣王嘉旺,老公你的身材好像越来越好了,搞的听到这话的我,当时特别像个一千瓦的电灯泡,不走又不是,走又显得太刻意,虽然他们也不可能认为我听得懂。
经过王嘉旺一系列的动作和密切陪伴,以朋友的身份和他交流,不得不说,棋棋的变化很明显,在这几个月中变得开朗起来,笑容渐渐地多了,不像从前那么腼腆内向,比从前自信,身体也在坚持锻炼中显得很有力量,遇到邻居会主动打招呼,连个子也一下子窜了一个头,十五六岁的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
一切都在向好的发展,一家子其乐融融,和谐美好。
我以为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却不想,现在的小孩子报复心这么重,可能是上次在棋棋这里吃了瘪,三个人估计在一帮学生面前横贯了,忍不下这口气,竟然寻到了棋棋所在的小区,我跟着棋棋下楼遛弯时,看到他们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本来我一开始并未认出这三个不学好的小混球,因为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胆儿忒大。
可能是因为棋棋不再像从前那样身材羸弱消瘦,还带着帽子,那些人根本没注意到棋棋,当我们和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才从对方的一个扭脸望过来时,脑海里与当时的其中之一混混合在了一起后想起来。
我立即冲安安使眼色,低声跟他说:“你快看,那三个家伙,是不是就是上次找棋棋麻烦的人?他们怎么会跑来这里?!”
安安似乎比我早注意到对方,回答道:“他们停下来了。”我回头看去,三人果然停在五十米开外,眼睛盯着安安看。
“他们应该是认出来我还有你了。”
就在我们俩边走边嘀嘀咕咕的时候,对方看看我们又看看身影和从前不一样的棋棋,似乎举棋不定走在我们旁边的棋棋是不是那个胆小怯弱的家伙,三人对视了一番,加快脚步向我们走了过来。
安安默默地停下脚步,看着对方,跟我说:“我看起来难道一点都不凶狠吗?”
我认真地打量已经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