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怔了怔,柳惠生连忙道:“萧兄你说的是什么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瞥了他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
柳惠生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欲说什么,被一旁的柳遗风阻止了。柳遗风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而后露出了一个疑似赞赏的笑容,说:“这件事是我一手策划的,与生儿毫无关系。你与那个恶棍同名,我不可能因为惠生几句话就放下对你的疑虑,毕竟惠生对你有特殊的感情。虽然他不承认,但我看得一清二楚。稍微试探你一下,实属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挑起嘴角,“哦?既然如此,柳大侠有没有发现些蛛丝马迹?”
柳遗风摇摇头,说:“对于这件事,是我判断失误,我向你道歉。”
我道:“柳大侠怎会知道我不是那恶棍?不怕这次搞错了日后后悔吗?”
柳遗风说:“那恶棍成日和那魔头流连于欢爱之中,世人都说他因此不举。不过我看你昨夜那么能耐,怎么可能会不举?况且那恶棍是出了名的庸才,不会任何武功,昨夜你伤的那几名女子到今日依旧昏迷不醒,可想而知你武学修为不错。与那恶棍差距甚远,我信你所说,你们只是名字相同罢了。”柳遗风说的坦荡,丝毫不认为昨夜之事是何等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我心虚地偷瞄了白幻寅一眼,他回以我冷冽的目光,“你居然真做了。”
我特无辜地看着他,做口型道:“我被人用了□□,其实我一点都不愿意!”
“你说什么?!你居然领着他到那些烟花场所?你自己fēng_liú也就罢了,怎能带坏他人?”不等我发威,柳惠生已经跳起来为我打抱不平。
柳遗风打了一个呵欠,满不在乎道:“男人不fēng_liú,女人要了做什么?忙了一夜也该歇息了,我先回房睡觉了。”说完便摆摆手离开了。
柳惠生有些尴尬的看向我,说:“萧兄也早些去歇息吧,一会儿我让小蝶打水给你洗洗身子。”
一次又一次被柳家兄弟误会,我就是脾气再好,也不可能忍受这般侮辱,我冷冷道:“多谢柳公子好意。不过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你们又突起疑心,说不准今夜我就要暴尸床头了。虽然我贱命一条,但怎么说也是命,要好好珍惜,你说是吧?”
柳惠生显然有些无措,没了以往的风度和镇定,忙拉住我的手道:“萧兄请相信我,有我一日,我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在有什么用?你手无缚鸡之力,靠你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还想讽刺他几句,白幻寅却说:“你也说过瘾了吧?若你真的离开了这里,谁领你去武林大会?”
我顿时醍醐灌顶,对啊,一时气急,竟忘了留在此处的目的,险些误了大事。
我故意甩开柳惠生的手,说:“我姑且最后信你一次。你们要抓要杀都行,但请你们不要再在暗里做小动作,这和卑鄙小人有何区别?”
柳惠生低下头,样子看着有些委屈,闷闷道:“恩。”
他的性格怎么和初次见面时差别那么大?现在看来一点骨气都没有,欺负的yù_wàng瞬间消失殆尽,我漫不经心地抖抖满是泥渍的衣摆,道:“那我先走了。”
☆、9.上路
好好休整了一日,我便同柳惠生和柳遗风踏上了前往武林大会的道路。
因为提前了将近一个月出发,所以我们的行程很慢,一路上游山玩水。他两倒玩得不亦乐乎,而我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大好的山水,当然应该是和喜欢的人手牵着手一起欣赏才能尽兴,白幻寅确实和我一同仰观宇宙天地,但对着这么一个大美人,我却只能看着,我大声哀叹着,谁能了解我心中之苦?
青山绿水,猿鸣山涧,千山鸟飞,轻舟摇曳,甚是一幅柔美画卷。
柳惠生和柳遗风显然被这情境吸引了心神,滔滔不绝地朗诵诗词,时而还会心领神会般相视一笑,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不停擦着冷汗的我。
我闲来无事,找了片树荫,躺下闭目养神,随手抓了根青草,叼在嘴里。你们自己玩吧,老子睡觉,不打扰你们眉目传情。
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这时耳畔传来了白幻寅的声音,“躺在这里不觉得在浪费光阴吗?”
我翻了个身,如梦呓般道:“确实。这么好的地方应该和你来场激烈的运动,天时地利,只缺人和,既然如此,倒不如睡觉来得实在。”
我不知道白幻寅此时的脸色如何,我懒得睁眼去看,只觉得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你让我起来我就起来,你当我是什么?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放肆了,老子要睡觉,谁也拦不住,我懒懒道:“不去。”
又是长久的沉默,我竟有些心虚地睁开一只眼偷偷地观察四周,他不会是又生气跑了吧?才一睁眼,我便吓了一跳。白幻寅侧躺在我的身边,身体与我贴的很近,含笑看着我,那神情简直可以称得上妩媚动人,弯成月牙状的眼睛尤其迷人。
我的心突然狂跳不止,脸上也有些发烫。他柔媚的声音缓缓传入我耳中,“既然辰儿愿意躺在这儿,那我陪你便是,恰巧可以看清你的每一寸肌肤。平日里都没仔细看你,今日可要好好补回来。”言尤未必,他又伸出一只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那些景色怎会有辰儿好看,不看也罢。”
我不禁吞了口吐沫,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