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青郊外的别墅,他去过不少次,当然是还在de-o-n-e-y-b-o-y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楚宁很少离开deion,除了出台,几乎没有离开过这栋被酒色财气充斥的满满的建筑物。
没客人的时候他会待在自己房间里,即使睡不着也躺着,攒足力气是必要的。来deion的客人,尤其是有vip特权的人,没有几个是善茬儿,折腾一晚上,让你生不如死的大有人在。
他们这些人,在有钱人的眼里,命贱的可能连一条狗都不如。
隋青会时常把他从deion带出来,又常常不做什么,只是带他去不一样的地方吃一顿饭,或者到他的别墅看看书,偶尔也弹琴给他听。
从前楚宁总是弄不明白,隋青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去做deion的老板,明明可以很高贵,却偏偏和他们这样的虫子混在同一个肮脏的地方,呼吸和蠕动。
后来渐渐的也就不想了,想再多也没意义,他离不开deion,也走不进光明。
或许也正是因为deion的存在,才可以让隋青踩着他们的躯体,一点一点的前进。
见隋青的那天。楚宁在隋青的别墅宿了一晚,像往常一样什么也没做,楚宁只是坐在隋青的旁边,安静的听琴,隋青特别喜欢贝多芬的命运,来这里多次,听过的次数也最多,偶尔也会蒙特,只是次数不太多。
当然这些曲名都是隋青告诉他的,隋青特别喜欢贝多芬,也喜欢彼得鲁斯卡。
贝多芬,楚宁多少还知道点儿,可是那个彼得鲁斯卡却是一丁点儿都不知道的。
隋青总是会一边弹奏,一边给他讲很多这些或那些名人的传记和野史之类的,只是楚宁很少几乎没有认真听过。
像他这样的m-o-n-e-y-b-o-y,知道多少名人或是琴曲都不打紧,知道自己怎么能从男人的身下活的更久才最重要。
“阿宁,家里的事都完了,以后不再做这行了?”
“恩,隋哥,以后我想干干净净的好好生活。”
“那…阿宁,离开了de-o-n-e-y-b-o-y的工作了,以后…和我在一起吧?”
“隋哥…我……”
“好好想想吧!我不勉强你,你的户口迁移我已经帮你弄好了,今晚留在这儿,别走了,明天,我送你回去。”
“哦,好。”
楚宁以为隋青留下他,是要做什么的,结果隋青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亲了亲他尾椎上的蝙蝠刺青,就抱着他睡了。
楚宁不知道,蝙蝠的刺青,是隋家的族纹,隋青的在左臂,做的时候,楚宁从来不曾正眼看过隋青,所以从来没看见过。
晚上躺在床上,听着隋青深深浅浅的呼吸声,楚宁却怎么也睡不着,月光从宽大的落地窗上打进屋里,斜斜的洒了一地,连卧室里两个单人沙发和那方矮矮的茶几也镀了层冷蓝的光。
楚宁整个人都被隋青死死的圈在怀里,却不过度的紧,既不会让他挣脱逃跑,也不会让他难于呼吸,总之就是刚刚好,两个依偎,却又不让他觉得困的难受,和在deion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deion里的隋青于楚宁而言,除了是老板,便是一个占有欲疯狂的可怕,甚至有些变态掠夺者。
隋青曾说过,只有楚宁躺在他旁边的时候,他能半点儿不防备的轻松睡去,是那种毫无顾忌沉沉的睡。
这种感觉,除了楚宁,谁都不行,包括他的亲人他的父母。
可楚宁又何尝不是,对隋青,他是怕着,敬着,又恨着,依偎着。自从那件事过后,隋青是除了九九,唯一给过他怀抱,暖过他的人。
隋青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楚宁觉得,隋青之所以能对他放松,都是因为他手无寸铁又毫无反抗能力,除了乖乖的被他抱,被deion的客人抱,别无他选。
他没有杀死别人的能力,也没有杀死自己的权力。
楚宁这一辈子活的,从来别无选择。
被动的被爱,被动的被恨,被动的被设计被伤害,被扔进deion,被别人玩弄践踏,被当做玩具被当做老鼠……
总之从来不曾选择,楚宁总觉得他这一辈子,活着就是躺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只能随波逐流,被越卷越深。
想要挣脱,只会被漩涡绞着,撕扯的更加痛苦罢了。
隋青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楚宁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想罢了,deion四年,毁了他的身体,也损了他的心。
余下不知道多少的日子,他只想一个人安静祥宁的过,并不想在和什么人扯上什么关系,尤其是过去。
和隋青的关系,只此便罢,在深,只会互相为难。
他要的,隋青给不了,隋青要的,他也一样。
许家是b市的望族,本家在郊外,占了大片,你很难计算它的面积,只知道远远忘上去就是一片,像一个小型住宅区一样的感觉。
许向维的车到外院门口的时候,门口的保安规规矩矩的行礼,替他开来了大门。
外院到内院还有一段距离,许家的宅子分内外跨院两处,除去各自院子里一两个负责主人茶点的佣人外,其他的一般住外院,外院有专门的会客室,关系一般的访客也仅止与此。
许向维在许家有自己专门的院落,和爷爷父母都不在一处,按理来说,许家的子女在为成家之前是没有自己的院子,要和父母住在一处的,只是许向维例外,他是爷爷钦定的未来家主。
车子开到许向维的院子,季璃把钥匙递给前来接应的佣人,自己拿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