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赵公子,一直在梨花镇上等一个人,他说那里是离开玄冥教的必经之路,那个人一定会经过那里,可是赵公子等到了那个人……却出了变故,后来就被抓了。”
“昨夜里,我们上山去救他,正巧碰上靳九琴和靳秋意为了一把扇子大打出手,靳九琴还设计把靳秋意给迷晕了过去,靳九琴发现了我们,让人把我们给绑了,说是我们下山杀了壁流花,他就会放了赵公子。”
什么!他竟敢绑了秋意!岂有此理!壁流花心里冷笑起来,好个靳九琴,我的人你也敢碰,看我不收拾你!
“原来如此。”壁流花笑着看他们,“既然玄冥教不肯罢休,不如我帮你们一个忙,如何?”
秦芳一脸诧异的看着壁流花,齐阳惊讶道:“掌门,你别信这群妖人的话。”
壁流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跃出马车,一身白衣fēng_liú倜傥,只可惜少了他手中的宝扇,“既来之则安之,尧清与我有过命得交情,鎏钰府的事自然也是我壁流花的事,这个忙我还是可以帮的,顺道我也想知道靳九琴为何一心想取我的性命。”
那群鎏钰傀儡听壁流花这么说,皆是兴奋不已,而秦芳和阮孺复杂的对视一眼,双双避开。
说什么侠肝义胆帮人呢,壁流花只是担心他家秋意出事了,毕竟那个靳九琴实在不像是个好鸟,要是他趁机想杀了秋意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加上都半天了靳秋意还没追上来,他肯定是还没脱身,壁流花实在不放心他,再说赵寒这家伙被靳九琴当鼎炉折磨也着实太惨,于情于理,这一趟玄冥教他非去不可。
于是,壁掌门让昆仑的弟子们把自己绑着,和鎏钰府的互换乔装,一半的进入玄冥教,一半在外面等候消息。
齐阳送他们进山时,千叮万嘱,让阮孺保护壁流花,提防秦芳,壁流花怕了齐阳的唠叨功,拍拍屁股走人,而秦芳他们似乎也怕壁流花出尔反尔,一直都盯着他。
于是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这么把壁流花绑上了玄冥教。
☆、龙骨宝扇
秦芳到达玄冥教外的送君亭就瞧见了魔教的弟子,秦芳走上前喝道:“各位,我已将拿昆仑的掌门人抓来,你们还不快点开路带我们去见靳九琴。”
五位弟子将他们打量一圈,带头的客气道:“请来。”
阮孺推了壁流花一把,低喝道:“快点,走路慢吞吞的。”
秦芳回头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动作慢点,可别惊扰了壁掌门。”
壁流花闻言笑了声,周围的人都去看他,壁流花却道:“来者是客,靳秋意却不来迎宾,有失礼节。”
那五个魔教弟子闻言脸色大变,有人喝道:“教主哪有空见你,快些走。”
壁流花倒是猜不到他们火气那么大,秦芳拱手行礼,便朝壁流花使眼色,让他别问了。
壁流花心里当然明白问多了会惹祸上身,只不过他就是想明白现在玄冥教靳秋意还算不算是教主,那靳九琴又是个什么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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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九琴负手站在牢门外,里边靳秋意正坐在墙边,闭着眼睛休息。
靳九琴看他苍白的脸色,知道他是受内伤折磨。
他本就受伤,昨夜里,靳九琴让他伤上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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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婵娟,风过回廊。
靳九琴走进靳秋意住的院子,里边还点着灯,从外面回来后,靳九琴就觉得他有些奇怪,按耐不住,靳九琴走过去敲门,无人回应,靳九琴推开门,靳秋意并不在屋内。
靳九琴后退出来,转身去了后院。
靳秋意正坐在院子里,靳九琴主动开口,“夜深了,为何你还在这里。”
靳秋意立刻关掉手中的扇子,站起身回头对靳九琴道:“有事找你,这么巧,不如我现在直接告诉你。”
靳九琴猜不到靳秋意会说什么,作出邀请的姿势和他一起坐下,“你失踪这么久,教务我都是代管,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说,如果你是怕人误会我担任教主之位,我可以澄清。”
“不必了,九琴,我想把玄冥教全权交给你。”
靳九琴闻言眼神一变,“什么?”
靳秋意把扇子握在手上,平静的说道:“我想暂时离开江湖,过一段平静的日子,慕容棠那边我不去了,你直接告诉他,我离开了便是。”
靳九琴摇头,语气坚决的说道:“不行。我不答应。”
“我去意已决,九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可是……你走了,我怎么办?”靳九琴知道自己失态,他把目光落到靳秋意的折扇上,“你从来不用扇子,这是别人的。”
靳秋意点头,“是我一位朋友的。”
靳九琴诡异的反问道:“折扇相赠送情郎,这位朋友,不一般。”
靳秋意听了靳九琴的话不生气,而是平静的看他,说道:“无论这把扇子是谁的,都不重要,我既然已经决定要走,就不会留下来。”
“当然,我知道你对玄冥教没有留恋,要不然那日在寒潭边,你不会故意让尧清杀你,你根本是故意求死。可是,就算你对慕容棠、尧清他们心灰意冷,玄冥教也还是你的家,我也是你的亲人,你并非是一个人,可你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靳秋意面无表情的拍击着扇子,发出一阵阵声响,靳九琴由衷的说道:“这么多年,你还在恨玄冥教吗?伯父当年并不是有意把你送给慕容棠,他也没有想到历任的大护法就是巫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