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做着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那个梦里,总是出现一个虚无缥缈的身影,飘荡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一声声唤着我的名字,我努力地想要看清他的样子,但却怎么也无法看清楚他的脸……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果然又在医院里,这一次,头上还是缠着厚厚的纱布,还好,这几次三番的,我都还没见上帝呢,也算幸运了!
“医生说因为劫匪用木棍在你的头上重重地打了几下,导致之前的伤口又破裂了,所以……”秦梓梦看我醒了过来,坐到我的身边对我说着,脸上还带了几分内疚,“都怪我,我不应该让你陪我去参加y的。”
“没事,这不还没死呢嘛,你哥我命大着呢。”看到秦梓梦因为觉得歉疚而满面愁容的样子,我赶忙笑着安慰道,可刚说了一句话,头上就一阵剧痛袭来,痛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不要乱动啊,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
“啊,好吧。”听了秦梓梦的话,我只好乖乖地躺在病床上动也不敢动,“咦,我妈呢?”
“哦,阿姨去给你办住院手续了。”秦梓梦边说边帮我掖了掖被角,“看来你又得好久不能上课了。”
唉,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上个月刚被同学“爆头”,现在又让抢劫犯“爆头”,再过几天,不知道还会走什么霉运呢,唉,真是流年不利啊……
☆、第二章
屋外的阳光暖融融的,和煦的微风轻拂过挂在窗台上的那串蝴蝶风铃,发出美妙的铃铃声,可是我现在的心情却糟透了,还有比头上裹着纱布闷在房间里不能上课不能玩耍更让人心烦的吗?我已经在家里呆了一周没有出门了,就因为医生说伤口不能见风,如果今天再不出去透透气,我不会憋死也会疯掉的,于是我果断地换上球鞋,找出一顶棒球帽戴上,便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里呀,头上还有伤,不要乱跑啊!”妈妈看到我从卧室走出来,看起来像要出门的样子,有些担忧地提醒我。
“我只是出去散散步,很快就回来了,走了,妈。”我走出院落,关上那扇雕花铁门,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啊,还是户外的空气好啊!”
我将双手插进连帽衫的衣兜里,沿着路边向不远处的公园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我拿出手机打给了秦梓梦。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梦哥!”
“我要上课啊,待会还有实验课呢。”这家伙真不仗义啊,我都成这副样子了,再忙也该抽出时间打个电话关心我一下嘛。
“那个……你有没有看到莫莉啊?”
“莫莉?看到啦,刚才还在跟他们班一个男生打情骂俏呢。”秦梓梦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着,也不知道是在讽刺莫莉,还是在讽刺我。
“她现在还是我的临时女友,怎么可以……”
“女友个鬼啊,人家只是需要你帮她补习功课才答应做你的假女友,这段时间你都不出现在学校,她也就不再需要你了呗。”秦梓梦直截了当地泼了我一盆冷水,给我浇了个透心凉,“你也不想想,你的脑袋都开了两次花了,她来看过你一次没?”
“怪了,她明明说还蛮喜欢我的嘛。”
“哎呦,没错,您老人家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可也顶不住卓炜那个大喇叭到处宣扬你独特的性取向,除了你姐姐我以外,哪个女的还敢正眼瞧你啊?”
“卓炜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就纳了闷了!”
“你看男生的眼神和看女生的太不一样啦,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秦梓梦解释得不耐烦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挂断了电话,“行了不和你啰嗦了,姐要去上课啦!等你回来了,我好帮你补落下的课程啊!”
好,好,卓炜你这魂淡真是干得漂亮,我正愁怎么出柜呢……
心烦意乱的我坐在公园的湖边发了一下午的呆,可是到了黄昏时分,刚才还夕阳无限好呢,突然间变得阴云密布,没一会就哗啦啦下起了大雨,我又没带伞,只得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头上,赶忙起身朝回家的路上跑去,天黑之前倒是赶了回来,却完全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怎么淋湿成这样子,不晓得找个地方避避雨啊,你这傻孩子。”我妈有些心疼地埋怨着,也许是怀疑我脑袋受伤后,智商也不够用了。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扔在一边,打开了置立在墙角的衣柜。
“看来我真是背运连连啊,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要塞牙缝啊!”我一边抱怨着,一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干净的t恤准备换上,可是,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惊恐地发现,倒霉的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我的衣柜并不算大,但是我却在衣柜黑暗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人,一个陌生男人,他蹲在那里,略显仓惶地抬头看着我,身体蜷缩着,而且还在微微地发抖。
看到那个人后,我着实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进小偷了,我转头冲向门外想要把妈妈喊进来,可又担心这个家伙会对妈妈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于是我决定独自擒住他。
“你……是什么人?”我有点奇怪,这个人看到我发现了他,却一点想要逃离的样子都没有,仍然保持不动地蹲坐在那里望着我,看到我直视着他,对他说话,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男人,准确地说是个年轻的男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