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捞扯下头上的裤子后,只看到那人耸着□□的屁股上了车。
“啊呸!”对着嚣张的车屁股他喷出一口浓痰。
这两天对着洗衣收据上的三位数,迟小捞也提不起劲头给应春晓打电话了。
捡芝麻丢西瓜应该就是说他这种,洗一条破裤子要花他一个月的生活费,穿了不怕烂-裆!?
三点差五分,他走进君悦酒店,到干洗部领了裤子乘电梯上了十八楼,1808在左边最顶头,在门口他停了下来,光滑的门板上映出一张紧绷的脸,活动了下脸部肌肉,给自己笑了一个,随即按下了门铃。
隔音效果很好的套房听不到脚步声,门在打开的那一刻,迟小捞本能的缩了下脖子,还没匀顺气儿就被一只大手给拽了进去。
房间里拉着窗帘没有开灯,撞进一个火热的胸膛时,迟小捞已经意识到不妙,他没那人劲大,上半身被禁锢在铁钳一样的手臂中挣脱不开,他想也没想膝盖往上一顶,正好顶到实处,“哎哟”一声后紧接着就是咬牙的谩骂,肩膀处一声脆响,他整个人撅了下去。
尹少阳是有那么一点强制的爱好,挣扎抵抗是情趣,却没想到这小破孩来真的,刚才那一顶差一点就顶到了尹家的子孙根,麻辣个巴子,自己死乞白赖送上门来了竟然还装雏儿!
他也不客气了,扭打了这么一会趣味还真上来了,一把拎起疼的缩在地上的迟小捞丢上大床,他张开手臂一脸悲壮的扑了上去。
“放开我,你个王八蛋龟孙子!”
迟小捞腾出没受伤的右手就是一拳头。
☆、第三章
尹少阳又挨了一下,气的反手就是一巴掌,迟小捞哪里经得起手背的一巴掌,立时间就被呼懵了,明明是黑漆麻黑的房间,却看到了漫天的金光闪闪。
直到下半身一阵凉意他才惊醒了过来,在横肉下面他就是小鸡仔,眨巴眼的功夫就成了白斩鸡,有一只野兽在他身上啃咬,鸡脖子、鸡排、鸡胸……
他使劲全力的挣扎,嘴里大声叫喊,这才发现一边耳朵是蒙的,整个脑仁疼的钻心,嗡嗡的声响让他在疼痛的同时心也跌进了谷底。
他聋了?
绝望和疼痛让他整个人像是掉进一个吞人的漩涡,想偏过头却被尹少阳掰得死死的,病理性的呕吐控制不了的从胃里喷薄出来。
“靠!”
尹少阳被喷了满头满脸,酸臭味让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什么yù_wàng都被浇凉了。
正要冲进浴室去清洗,房门却被大力撞开。、
君悦酒店的1808是尹少专属的,没有他的要求谁都不敢来打扰,所以比任何地方都安全,廖洪波也就没必要守在外面听屋里两只妖精打架。
尹少阳也蒙了,提着裤子怔在了那,在房间的灯被打开时,他才回了神。
无数的快门声响个不停,上十个记者对着他和床上的人就是一通猛拍。
尹少阳像一只发了狂的狮子,愤怒的扑了上去,抢过一个记者的相机狠狠砸向了房门。
巨大的声响后,相机七零八碎的落了一地,换在平时谁家新闻媒体都不敢挖尹家的新闻,现在尹少明显已经被激怒了,那些记者们也不知道是刚出道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怎么的,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还举着相机夸夸的拍。
“你是哪家报社的?”尹少阳攥住前面一个小青年,“活得不耐烦了?”
“这句带威胁的一定要录下来!”后面有人兴奋的说。
“尹少,请问您是在进行单方面强制性-性-行为吗?”这是个不怕死的。
“请问您是个同-性-恋吗?你父亲尹先生知道吗?”这是个不要命的。
“请问您这种癖好是先天遗传还是后天养成的?”这是个豁出去的。
“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是个……
尹少阳在看到这个人时,听到了脑袋中有根什么东西砰一声断了。
明晋静静的站在门口,眼中尽是失望、痛心和不可思议,扫了眼床上躺在一片污秽中浑身赤-裸的人,在看向尹少阳时,眼中已经换上了不屑和鄙夷,还有淡淡的讥诮。
“就为他?”他勾起漂亮的唇冷笑一声,“不是亲眼看到我还真不会信。”
尹少阳回眸看了一眼,这才知道明晋这话从何而来,整个中华字典的词汇也不足够表达他现在的懊恼和愤怒。
朝明晋伸出手想挽回,却被对方厌恶的躲开,“尹少,你这样做想过伯父吗,他会多么痛心?”
尹少阳这一刻明白,他把明晋亲手推开了。
迟小捞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挂念了一个月的人,然而这一刻也想起了在客房里羞耻的遭遇,他记得昏迷前的闪光灯和一屋子的人,在对上应春晓干净的眼睛时,他有一种想把自己缩进尘埃的念头。
应春晓从被子里捞出他的脸,疼惜的拂过脸上的伤痕,迟小捞隐忍的许久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他可以不用逞强。
“好了好了。”应春晓温柔的捧着他的脑袋安慰,“多大点事啊,将来我会一笔笔给你讨回来。”想起他暂时失聪的左耳,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眼中闪过一丝森寒的冷戾。
“照片……”迟小捞抬起头,“那些照片怎么办?”
应春晓勾勾嘴唇,寒声道:“都摆平了,你放心。”
这样的应春晓有些陌生,他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就像潜伏在黑暗的豹子,对着毫无所觉的猎物无声亮出獠牙。
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