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聿懵了一下,看着按住自己双手的人。那头长发顺势飘落,柏倾冉嫌着不方便,便换了个姿势坐在她身上,随手撩了一下头发,拨向脑后。
子桑聿躺在地毯上,后背感受着地龙的温度,眼睛感受着她的一举一动。
太…撩人呐…
“皇上…”
柏倾冉轻启朱唇,望着她那呆滞的模样淡笑。
“冉儿…”
柏倾冉一手伸向衣领,眼睛一直看着子桑聿;手上动作倒也麻利,轻轻地拉开,这边手一扯,外袍便不听话地滑落,紧接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袭雪色中衣。
子桑聿早已经看呆。
不是第一次接触房事,二人成亲至今也有两年多快三年了。即便划去中间的分离,二人亲密相处的时间还是占着多数。刚登基那会儿,夜夜留宿永桐殿可不是底下人乱说的…可是那么多个日日夜夜走过来,今日似乎是第一次看着她那么主动…至于平日么…
即使有主动,也是欲拒还迎的。
柏倾冉眼眸带笑,看着这已经呆滞到懵的人,俯身凑到她耳边:“皇上今日特意换了婚袍前来让臣妾配合,臣妾自当…让皇上满意。”一手生涩地在子桑聿身上游走,“皇上可是,第一次?”
“这不好!”
方才还在空气中弥漫的暧昧一消而散,子桑聿脸上一红,拉住她到处乱来的手:“冉儿!你、你不懂这些,不要胡闹才好…”说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皇上又说要我配合…”
“这配合得不太对啊皇后!”
“嗯?那要怎样?”
“应该……这样。”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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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宫御书房。
又是一日好天气,不过方才这天开始飘雪了。
子桑聿依旧披着衣袍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这一成不变的生活其实非常枯燥、可是子桑聿总不能撒手不管,转而试着从奏折里多读懂些其他意思,比如、这位大人的字不打好,哪个哪个地方又出了什么事,会不会是一些政策的原因?
事实上这种尝试也很枯燥、不过朱砂批完一本奏折的时候总可以有一种愉悦的感觉呢。
“皇上,李大人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
殿门吱呀一开、便有西南风吹来了一阵雪花。李新穿着一身官服披着绒毛披风,头上的斗笠早已顶了一堆小白花。一旁的小内侍跟着将他的斗笠披风接下,给他端来一个火炉。
“臣李新拜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李新往手里呼着热气,伸手向火炉烤火。龙案前的子桑聿抬眼见他这般,不禁笑了:“李新,别拘谨着,就着案前坐下吧。”
“是,皇上。”
“昨日唤你来见,不料今日倒下起了雪。一路辛苦了。”
“皇上哪里话,这雪也算不上大,只不过是飘了一些雪花罢了。”李新烘着手,身体总算有些回暖。“不知皇上唤臣来见,是因为何事?”
子桑聿眼里看着奏折,手里御笔还点着朱砂。
“也没有什么多要紧的事。只不过是想着多日来未曾召见过你们几人,见一见…朝中老臣虽不多,但是说少也不少,过于重用你们,又怕他们说朕欺负老人家了。”子桑聿说着,自己摇头轻笑。
“皇上一心为臣等着想,臣心中清白。毕竟臣等还年轻,初入朝为官,若受皇上重用,的确会惹人非议。加之…”李新拱手:“起点愈高,根基不稳,只怕日后也会伤得愈为惨重。”
子桑聿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他。
“李新的确考虑周全。”也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不再有其他句子。李新坐在原处,耳边听着炭火烧裂的声音,眼里望着那不断往上蹿的火花,独自出神。
“朕有一个任务,想交托于你。”很好,今天的奏折批完了。子桑聿放下了手中御笔,长叹了一口气。连忠守在身边,将桌上的奏折进行整理分类。
“臣谨遵吩咐。”
“不问什么任务?”
李新勾嘴一笑:“君让臣死,臣甘赴黄泉,还有什么事能让人考虑呢?皇上吩咐的任何任务,臣李新,自当全力以赴,尽力而为。”
子桑聿颇为满意他的答复。
“皇子虽幼,但是也是开智年纪。待满了四岁,朕便将他交托于你了。”子桑聿连发愣的机会也不留给他,甚至还说出了从不与人提及的话:“这是大延江山未来的储君,也是朕唯一会交予天下的人。朕让你作为太傅,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寄托。”
储君太傅…
李新还在原地愣着。
“臣、臣遵旨!”
即便知道子桑聿对于柏倾冉的孩子非常在意,但是今日当着面说皇子是唯一继承人时,心里还觉得有忍耐不住的激动!而且,方才皇上说什么?皇上竟将辅助幼主的事情交托给自己,这是何等的荣耀…既然说到太傅份上,便是证明,日后能当太子的只有子桑睿一人。
“这件事,对外还不要宣扬。”子桑聿并不想告之天下、起码,现在不能让天下得知。老臣们的威力太强了,若不是这群家伙,纳妃那种事自己会做?若是他们得知我想立睿儿为太子,只怕又是一番风雨,朝堂只怕日日有人上奏,要皇帝打消这个念头。
“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