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诏深深皱眉了,他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以前汉部的势力分布比较单纯,大家都是武将出身互掐的事情很少发生,可现在的汉部已经发生了改变。
自从汉国众多士子前来投靠,汉部内部也就有了一个以士子为中心的集团。这些士子急于表现做事太过不折手段,他们每时每刻都围绕在林斌身边,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出谋划策,虽有好的建议但是更多是在给征战在外的武将找麻烦。
拿子泊这一次建议向卫氏朝鲜战场增兵的事例来,可能出发点是好的,但是的的确确为蒙诏增添不的麻烦。而偏偏蒙诏不能驳了增兵的建议,因为向卫氏朝鲜增兵的行为是正确的,而不分配粮秣补给……,似乎是大大的错误了?
蒙诏纳闷的想:“君上此举是何意?”
蒙诏现在只在欣慰一件事情,他万分欣喜自己只是黑旗军的统领,只要管好黑旗军对卫氏朝鲜的攻伐就可以,不用分心去管那么多事,不然光是处理粮秣补给就有的难受。
目前韩安国是东线战场的总指挥,他负责卫氏朝鲜的军团作战部署,蒙诏的黑旗军、吕炎的虎军,还有吕炎早期训练的那支步兵部队也归韩安国辖制,麾下兵员总数超过十八万,这十八万还没有算上后勤人员,如果将后勤人员算进去的话该有三十五万上下。
战争时期的总指挥其实并不好当,首先三十几万人吃喝首先就是一个大问题,所以就更别谈战场的调派、分划战区等等的问题了。
蒙诏想到这里就又该苦笑了,韩安国根本没有身为东线总指挥的自觉,韩安国每次都需要蒙诏点头才会向下发布军令,这样是韩安国在向蒙诏表示不会夺权的诚意,但是对于蒙诏来这却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韩总长没有明白君上的意思,君上本意是想让黑旗军专心攻伐,韩总长统筹全局……”蒙诏下了一个重要决定:“不能再这么下去,我该找韩总长明!”
何阎看着自己的统领低头一声不吭觉得怪异。目前黑旗军所部大部份驻扎在辽阳城,按照西林地命令黑旗军可以在辽阳城休整五日,五日后就该继续对卫氏朝鲜的西线城池展开攻略,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而是应该和众将领商讨战局才是。
其余在屋内的武将都眼睁睁看着蒙诏,他们现在最期待的是赶快杀进卫氏朝鲜腹地,攻下卫氏朝鲜国度王俭城,然后着手准备对汉国的征战。心态往往决定了办事效率。而现在他们的统领却是在发呆,显得有些魂不守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许多人心里产生一种疑问:“统领是在恼怒建议君上向卫氏朝鲜增兵的子泊?”
蒙诏决定不多想了,不过他却是拿定主意要向林斌进书,强硬地建议林斌约束那帮士子,如果不约束士子。让那帮士子养成往上爬而不折手段地习惯,以后的汉部一定会乌烟瘴气,这对才刚开始发展的汉部来绝对是一个灾难!
“庄晓何在!”
黑旗军校尉庄晓踏步向前,他抱拳洪声应:“末将在!”
在场武将见自家统领终于不再发呆,而是有所动作,他们都是精神一振抛开乱七八糟的思绪专注起来。
蒙诏的声音依然沉稳:“你部驻扎于室伪水,由你向众位袍泽讲述室伪水对岸卫氏朝鲜军部署。”
辽东山地多,同时河流也非常多,所谓室伪水是辽河的一条分流。它与大梁水相连,分流交错于辽东境内,是支撑辽东农业地根本。可以如果没有室伪水和大梁水辽东就是一个不毛之地,毕竟农作物是需要水源灌溉的。
室伪水与大梁水相连。它们又同时与辽河相接,从内陆汇集起来的水源流向辽河,由辽河流向辽东湾,成为大海的一部份。
辽东天气寒冷,就算是春季温度也就只有二十度左右。每到秋季开始辽东就会冻霜。冬季来临开始降雪,农历十月左右的时候辽东各条河流会开始结冰。
庄晓没有太多的表情。他缓步走向挂在墙边的地图,这时蒙诏站了起来,众将也都走向挂着地图的墙面。
“统领!各位同袍!”庄晓没有拖泥带水,他拿着指挥棒指向室伪水靠近卫氏朝鲜居就城的地段:“我部目前驻扎于此,对面乃是居就城……”
众将点头。
庄晓地指挥棒转向驻扎地点的下方:“此处乃是卫氏朝鲜军据守的新昌城,有一万余卫氏朝鲜前期兵败地参军守卫,由秧校尉领军着寻时期攻伐。”
黑旗军校尉秧在前线领军并没有参加军事会议。
有一位随军参谋出言:“秧校尉稍前发回战报,因有诸多杂事未能公布。各位同袍:新昌城已被我军攻陷,秧校尉领兵搜捕卫氏朝鲜残余中。”
庄晓稍微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大喜的表情,他地部队驻扎在室伪水河岸,新昌城可以是背后的刺芒,现在新昌城已经被秧带兵攻下,那么唯一威胁室伪水驻军的卫氏朝鲜军队也就不存在了,十分有利于庄晓本部专心准备渡河战争。他刚刚点出秧领兵攻伐新昌城也可以是在提示蒙诏加紧对新昌城的作战。
蒙诏面无波澜:“你且往下。”
庄晓脸上掩不住的喜色被同袍们看在眼里,他调整心态重新指向室伪水,脸庞又恢复军人该有地坚毅:“据斥候探查,室伪水对岸该有万余卫氏朝鲜野战部队,此些敌军在对岸多布木桩,河堤岸边亦被挖地坑坑洼洼。另外,斥候窥探居就城未果,只远观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