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敲门声让蝉语从回忆里瞬间惊醒,“进来。”
宁次推开门,冷着一张脸不紧不慢地走进来,“你和佐助讲什么了?他看起来很奇怪。”
“关于宇智波一族当年的一些事情。让他自己呆着就好。”蝉语摆了摆手。
“那你也是一个人呆着就好吗?”
“什么?”蝉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宁次指的是什么。
“你刚刚,是真的想死在宇智波凉段手里的吧?你以为我没看出来?”
蝉语心里十分烦躁,他微微皱着眉头站起身走到床头脱下身上的袍子,挂在一边的衣架上,“那只是一时疏忽,下次绝对不会了。”
宁次因为他不同寻常的语气微微一愣,然后他走近了几步站到蝉语的身后,试探着开口:“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都是这样,在他真的想发火的时候却又总是恰到好处的关心,他能怎么办?真的对关心他的人咆哮吗?长长地叹了口气,蝉语转回身,蹲下来就把宁次抱进了怀里,感觉到怀中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的挣扎,蝉语微微收紧了手臂,“让我靠一靠,一会就好。”
宁次收敛起眼睛里面的惊讶微微垂下了眼睛,他这样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蝉语一直挺得直直的背现在正带着弯曲的弧度,他伸出双手环了上去,“我早就说过,宇智波家的事情不要多管。还不如任性一点自己活得舒服就好!”
少年清瘦的肩膀说实话搁在上面并不舒服,但是蝉语却在听到宁次这话的时候闷闷地笑出了声,“我也想啊,但是我就那么几个朋友却恰好都和宇智波有关系。人总不能无赖到这个地步吧?再说,也很快了。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变得和现在很不一样了!”
自觉已经没那么难受,蝉语微微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宁次,再成长地快一点吧。我等得太久了。”
宁次眸光微闪,“你终于决定不再一个人扛起一切了?”
“我只是学会了期待。好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在蝉语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宁次突然伸手摸上了蝉语的脖子。那上面有凉段留下的青紫指痕,在白皙的皮肤上面显得异常惹眼。
乍一下被人摸到脖子这种对于忍者来说十分敏感的地方,蝉语浑身的肌肉全部绷紧,但是随即一股微弱的疼痛从上面传来,让他意识到了宁次这个动作的含义,“很显眼?我还没看过。”
“嗯。”宁次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药膏。
“额,过两天它自己就会消下去的,没必要这么麻烦。”蝉语莫名地觉得有点尴尬。
宁次根本不在乎他说的是什么,他直接就着现在的姿势开始帮蝉语上药。“你这样回去,是想让木叶的人看笑话吗?什么时候能够多注意一点自己的身体?你这种人要是没个人在后面看着迟早要把自己摔在坑里还不知道的。”
不自觉地笑出来,蝉语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就得麻烦你了!”
回到木叶,在门口解散大部队。蝉语自己去见了纲手,纲手对于他拿来的协议很认真地看了。然后她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蝉语,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只是想自由地活着,你已经具备了这样的权利了。”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受着世界法则的约束,迟早会有人站出来寻求改变,我只是恰好想先做一步而已。”
纲手没再多说,她换了个话题,“接手了火影我特地翻过你的卷宗,你居然和宇智波那帮人牵扯这么多!这次带着那个小的出去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蝉语难得的在讲话前踌躇了一下,然后还是很镇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次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的就是关于这个孩子未来的发展。大蛇丸对他很感兴趣,也不会对佐助轻易放手,我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利用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你准备让大蛇丸带走那个孩子?你是不知道大蛇丸有多危险吗!”纲手显然完全无法接受蝉语的打算。
到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个局面的蝉语很自然地就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我之前把宇智波一族的一些事情和那个孩子说了。木叶现在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成长了,想要寻求更强大的力量,也无非就是那么几条路,我们满足不了他,当然得给他找个好老师。”
“你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孩说当年的灭族真相?”纲手简直是被蝉语的乐观给惊呆了,“你看他像是能够冷静看这种事情的人吗?现在你还要帮他提升力量,等他回过头来报复木叶吗!”
蝉语显然是早就对于佐助的问题想过很久了,在这个问题上面做决定的时候难,但真到了执行的时候他早就把一切犹豫丢了个干净,“我不能说早就看清了那个孩子最后的道路所以就算告诉他也毫无担心,但是,我也无法做到在他成长的时候就完全把当年的事情瞒着他。以他现在的实力,知道这部分正好能让他有动力努力,但是又不会让他过于冲动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如果真的他准备向木叶复仇,也不过是给我自己多增添了一个敌人罢了。因为团藏的存在,木叶叛出去的敌人也不算少了。无所谓!”
纲手拧着眉头和毫不动摇的蝉语对视,“你真的一切都打算好了?”她可不信蝉语是随随便便把佐助扔出去不管的那种人,她多少也能猜到一点,无非是觉得村子亏欠了佐助,而无知地还接受着村子保护的佐助如果成长起来就像是“认贼作父”一